分卷(108)
作品:《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GL)》 你脑袋里在乱想什么呢?姜苌黛葱白玉指点了下她额前,面上不由得染上几分羞意,我是想问你累不累?
柳媚儿更是羞得紧涨红了脸应:我现下还不累的。
真是丢脸丢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大结局啦,马上要收拾宋远山了,因为没有啥番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剧情就提前说出来吧^V^
第89章
傍晚自风雪之中赶回的容悦骑着马来到小镇院落。
岳月早早在门前等候, 面色焦急的看着归来的人,待准备靠近时,才闻到浓重的腐臭味嫌弃道:你这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容悦无奈的应:刚从墓穴里爬出来能不臭吗?
那相山墓里真是机关重重, 容悦自己都险些折在里面出不来了。
难怪我先前追问你去做什么, 你死也不肯说,看来这又是长里面那位主的任务呗。岳月差点就忘了现下长公主已经不再是姜国长公主了。
两人一道入院,小镇上空不断在燃放烟花爆竹庆祝除夕团圆夜。
为了不惊扰常氏,柳媚儿特意等伺候常氏入睡,方才回房。
可房内空荡荡并没有看见黛姐姐,柳媚儿一时还很是困惑。
这处院落有一处地窖, 只余几盏灯盏照明,宋远山四肢被铁链束缚的捆在暗处。
没有我谁也解不了血咒,柳驸马注定要给我陪葬!宋远山面色苍白的抬起头怨恨道。
姜苌黛站在不远处, 就这般望着他道:你这么确定?
宋远山冷笑的看着面前冷漠无情的长公主出声:你若是不信,何必还要来跟我多费口舌?
戒心道长可知现在处吗?姜苌黛不想浪费唯一的符咒, 所以才想来确认胎血是真还是假。
我一路被蒙着眼如何能得知方向?
宋远山警惕道。
这里是长洲相山小镇。姜苌黛眼眸直直地望着宋远山面色微怔, 心间已有几分了然。
堂堂一国长公主现如今沦落到躲在这处偏僻小镇度日, 真可怜啊。宋远山迅速的掩饰眼底的惊愕嘲讽道。
姜苌黛抬头看向地窖唯一透露出光亮的几处小孔喃喃道:这传闻中的血咒究竟是如何的厉害, 真是让人好奇。
说罢, 姜苌黛转身离开了地窖。
从冰雪夜里回到屋内,姜苌黛手里捧着匣子走向坐在软塌拨弄算盘的人。
黛姐姐方才去哪了啊?柳媚儿偏过头来询问。
容悦取来的胎血,我怕有假, 所以去试探宋远山了。姜苌黛侧坐在一旁, 见她手旁摆着账簿,你在算什么?
柳媚儿捧着账簿应:我们一路真是花了不少银钱,现下我又没俸禄,想来钱总是要省着点花的。
媚儿, 你就不怕解不了血咒么?
害怕,但是也没用啊。柳媚儿望着面色露出担忧的黛姐姐连忙安慰道,不过我想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最好的了。
深夜里姜苌黛取出符纸烧为灰烬泡在水里,将那用瓷瓶装着的胎血倒入其中时,竟然燃起血雾似的轻烟。
柳媚儿看着心底有些犯怵,可面上仍旧是硬撑着,毕竟不能再让黛姐姐替自己担心了。
这般想着柳媚儿抬手便将那杯红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还没等到柳媚儿出声,钻心似的疼痛使得柳媚儿都说不出话来。
媚儿!姜苌黛望着嘴角渗出鲜血的人,不由得失色惊呼。
眼前猛地一黑,柳媚儿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就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新年至二月新春时,屋檐上的积雪仍旧没有消散,当薄弱的日光驱散黑暗落进地窖时,宋远山满身都是长鞭落下的伤痕,原本乌黑的发间竟然白了大半。
看来柳驸马是活不了吧。宋远山得意笑了笑。
岳月手持长鞭气恼的骂道:我看还不如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容悦探手阻止岳月的动作摇头出声:别冲动。
早春的夜间寒冷异常,姜苌黛坐在榻旁望着一直没有醒来的人,心间同样是后悔的紧。
早知就不该让她贸然尝试才对。
一夜至天亮时,姜苌黛缓缓起身决定亲自去地窖一趟。
可等到地窖姜苌黛才发现宋远山满头白发,身形消廋只剩下一幅骨架,露在外头的肌肤泛起褶皱,其间弥漫着血红的纹路。
我真的只是抽了他几顿而已,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岳月见宋远山眼眸止不住的滴着血,不禁有些犯寒,稍稍挨近容悦嘀咕,他这是不是中了什么鬼怪之术啊?
容悦摇头应:我也不知。
血咒的滋味好受吗?姜苌黛望着口吐鲜血的人,心间却生不起半点同情。
宋远山抬起僵硬的脖颈笑了笑,嗓子嘶哑得意的应:我都成这样了,柳驸马应该早该咽气了。
姜苌黛听着宋远山的话,隐隐察觉出不对之处出声:你错了。
什么?宋远山眼眸充斥血丝喃喃道,不可能!
现如今我没有需要骗你的理由。姜苌黛起身探手将容悦随身佩戴的长剑拔出鞘。
岳月傻眼的看着长公主亲自挥剑刺向宋远山身前,那飞溅的血撒了一地。
嘶地一声自宋远山嗓间溢出时,姜苌黛眼眸释然道:原来只要你死,她就能活了。
宋远山迎上探来的目光显露恐慌道:什么?
果然你的话一开始就不能信半个字啊。
当长剑没入宋远山身前时,姜苌黛转身离开了地窖。
只余岳月和容悦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视。
刚才长公主真狠。岳月的话音未落,便听见宋远山痛苦的嘶哄,只见那迅速腐烂的血肉流淌的满地都是。
容悦探手提着岳月离开地窖道:小心有毒。
岳月顺势的搂住容悦占便宜念叨:哎,这味道怎么跟你那夜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模一样?
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容悦眉头紧皱的出声。
你说什么?岳月惊讶的看着那一幅还在抽搐的骨架,他如果早就死了,那之前他又是什么玩意?
容悦摇头应:我不知道,或许长公主知道。
从地窖出来的姜苌黛回到屋内床榻旁,只见那一直昏迷的人渐渐有了知觉,心间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宋远山之所以一直经受折磨却不死,恐怕就是他吸附着媚儿的血肉。
天蒙蒙亮时,从窗户投入的光亮落在床榻,柳媚儿半卧在床榻吃着清粥,满是认真的听着常氏的念叨。
好在日头转暖,柳媚儿身子也恢复不少。
午后柳媚儿在庭院躺椅里晒日光,黛姐姐坐在一侧看书。
媚儿,想把宋远山送回水月观做什么?
这是那些道士们叮嘱的,我也不清楚缘由。柳媚儿慵懒的偏头枕着黛姐姐肩窝,指腹轻触黛姐姐垂落身前的几缕青丝,不过我想或许是因为道士们要宋远山对曾经犯下的过错负责吧。
姜苌黛看着远处天际悠悠的云应:那他恐怕是永无明日了。
当初为了寻找水月观,姜苌黛不仅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同时翻遍古书典籍。
曾在一残本之中,阅读过关于水月观的些许描述。
此观中修习道法,使人永世长生,亦能使人经烈火酷刑,剔骨消魂也不在话下。
一路从长洲至新都的岳月和容悦,两人带着一幅苟延残喘的骨架来到密林湖畔。
岳月举着火把看向一直在箱子折腾不停的骨架念叨:这人都死了,居然还不消停,真是烦人!
容悦想抬头看了看明月,忽地一阵清风将湖畔浓雾吹散,眼前骤然清晰。
那平静的湖面弥漫数不尽的骷髅,它们伸展枯骨双手似是索命般的聚集而来。
岳月一刀斩断箱子的绳索,随即将箱子踢进湖里念叨:我们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啊。
那箱子很快就成了碎片,只剩一幅骨架的宋远山被骷髅们活生生的强行拽入湖里。
一瞬间翻涌的湖水可谓是壮观的很呐。
其间隐隐还能听见宋远山的哀嚎,岳月探手捂着耳朵念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报应!
难怪这里一直长年阴寒,想来就是因为他们的怨念吧。容悦从军多年,假若不是亲眼见到这般地府场面,恐怕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信的。
岳月探手抓住容悦的手出声:你啊,别再多情善感了,这地方瘆得慌,咱们快些走吧。
容悦微愣的看着拉住自己的手,唇瓣微启道:你真是没大没小,我看这回你顺路回家去吧。
你想赶我走?岳月偏头看向容悦,眼眸满是委屈和愤怒。
我不是赶你走,而是你正好顺路回新都,难道就不想回家去看看你父亲吗?容悦避开她的目光,试图挣脱开她的手。
岳月却不肯依,死死的握住容悦的手念叨: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做梦去吧。
容悦无奈的跟随她穿过密林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再苦也没有你苦。岳月气的心口疼,偏头瞪着容悦,人家长公主心里只有柳、柳姑娘,你在一旁看着她们卿卿我我,难道不苦?
这是我自己的事。容悦难堪的偏头避开目光应。
好,这是你说的啊!岳月生气的甩开容悦,气恼的上了马,红着眼看向一动不动的人,老姑婆,我是看你又老又丑才可怜你,看来我真是瞎了眼!
说罢,岳月骑马转身顺着官道消失在视野之中。
容悦怔怔地看着黑漆漆的山林,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
长公主曾交待过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是自由身了。
可天地之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春夏交接之时,柳媚儿在院落里给黛姐姐缝制有些破旧的佩囊。
黛姐姐,这不如换新的吧?柳媚儿认真分着针线出声。
姜苌黛悠闲的坐在一旁看书固执道:不行,我就要这个旧佩囊。
柳媚儿眼眸露出几分困惑,明明新的更好不是么?
而且柳媚儿最近的新绣法越来越精细,绣的不少物件都能卖给镇上绣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是到达故事末尾啦,本文没有番外,如果有什么剧情想看就提前说出来啊,接下来的几章里全都是甜甜的章节啦^V^
第90章
长洲比不得新都繁华昌盛, 自然相山这处偏僻小镇更是尤为冷清。
除却恰逢初一大赶集,镇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热闹处,偶尔有几位走街串巷的货郎老夫贩卖些许用品糖果。
黄昏时那一簇簇火烧云将天际照的绚丽多彩, 柳媚儿抬起酸涩的脖颈, 才终于放下手中的针线物件。
这旧佩囊曾是初次送给黛姐姐的礼物,现如今都有些年头了。
虽然缝缝补补还能用,可有些颜色看着总是不太一样,柳媚儿其实还是想给黛姐姐缝制更好的。
毕竟黛姐姐怎么也是姜国长公主,这般破旧佩囊,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柳媚儿犹豫的偏头看向躺在椅旁的黛姐姐, 才发现不知何时人竟睡着了。
因着为了掩饰身份,黛姐姐现如今褪去华服美裳,只着寻常的素朴杏白长裳, 乌黑的发间也无旁的饰品装扮,一根寻常红木簪子将长发盘在脑后, 露出略带几分清冷面容。
随着黛姐姐年岁增长, 她的容貌渐渐有了些细小的变化, 比如那乌黑发间偶尔会透出几根银丝, 还有夜里若是与黛姐姐亲昵忘了时辰, 那白日里黛姐姐眼底也会显出淡淡的青色。
从前黛姐姐是不会有这般变化的。
宽大轻薄的长袖遮不住黛姐姐纤细修长的手臂,微微露出一截细白藕臂,原本手中捧的书卷也随之散落在侧, 这般闲散模样的黛姐姐, 恍若不知人间忧愁的仙人。
因着为了方便两人共处,这躺椅特意制的宽敞,可黛姐姐却还是偏爱挨着柳媚儿闭目浅睡。
那白玉般的面容离的很近,柳媚儿一动不动的僵硬身子, 小心翼翼的偏头望向大半个人依偎自己的黛姐姐,隐隐还能嗅到她周边弥漫淡淡地海棠清香。
虽然现如今已经是春夏交接,白日里暖和不少,可傍晚至夜间仍旧是有些凉人的。
柳媚儿缓过心神,微红着脸移开视线,欲起身去拿张薄毯来给黛姐姐盖。
可人还未坐直身子,那揽住身段的手臂却紧了紧,微蹙的峨眉显露出几分不悦。
媚儿,几时了?闭目的人仍旧未曾睁开眼,因着熟睡刚醒的缘故,嗓音有些干哑,话语间竟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柔媚。
现在估摸着是酉时二刻了。
那还早呢。
说罢,闭目的人又沉沉的睡了,连带微蹙的峨眉也平缓了不少。
柳媚儿望着束住自己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
现下再睡下去,夜里黛姐姐睡不着,又要看许久的书,到时眼睛就该不舒服了。
黛姐姐?柳媚儿侧身小心的唤着。
庭院内微风徐徐而来时夹杂些许荷叶清香,这处院落不远处就是大片莲田,而相山最有名的就是香莲了。
唔?
再不醒就该天黑了。柳媚儿探手替黛姐姐整理被风吹得撩起来的裙裳衣摆。
话音落下时,怀里的人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不知是不是因着年岁大了的缘故,黛姐姐比之从前要慵懒许多,平日里除却看书旁的是一点也不爱动。
我们待会还要陪同娘亲一块用晚饭呢。柳媚儿指腹轻撩开黛姐姐脸侧的几缕细发,很是耐心的等候回应。
只见怀里的人慢悠悠的抬起手臂遮住眼眸似是在回神,宽大的衣袖露出那截白皙手腕,因着肌肤透亮甚至能看清其间淡青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