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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果最近很忙，忙到和徐诗诗一起八卦的时间都没了。
    一边确认几十张着急要交的画稿，一边又要帮闻朝挑制服。
    是的！
    她要帮闻总挑制！服！
    窝在工位鬼鬼祟祟的程果，盯着满电脑屏幕上的男模制服照，苦不堪言。
    躺着的，半裸的，捆绑的。
    各种姿势，各种角度，眼花缭乱。
    她真想毒哑五天前的自己。
    五天前，周一。
    原本送完衣服之后，就可以直接离开。
    可偏偏，她就多嘴了那么一句。
    “闻总，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个吗？”
    “那个？哪个？”
    “就是…就是…那什么主播！”她有点替闻朝羞耻。
    和她想象中一样，闻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被冒犯的感觉，神色依旧坦然。
    “成人主播？”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儿。
    “软件上线前期没有流量没有宣传没有爆点，所以需要创造。大家努力了两年多，不能白费。”
    “我只不过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就能带来软件所需要的一切，何乐而不为呢？”
    明明只是平静的阐述事实，程果却莫名的感受到了背后说不尽道不清的苦涩。
    一个技术大佬，出身名校，专业能力也过硬，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靠出卖色相来维持自己的事业。
    然后还得提心吊胆得害怕被人发现色情主播的马甲。
    工作就有够累的，每天还要像做间谍一样维持着双重身份。
    即使知道可怜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她也没能控制着自己继续沦陷。
    她脑子一热，就开了口：“我画画还不错！平时也能拍拍照，写写东西，如果有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闻朝一早就算准了程果会心软，所以即便是事实，也说得添油加醋了些。
    得到了满意的效果，便又故意道：“其实，最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就这样，程果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闻朝的“御用摄影师”。
    依闻朝所言，他想在周年庆当天发一组图片作为粉丝福利。
    但是身边知道他Dawn这个身份的，除了一块儿合伙的小陆总，也就只剩程果一个人了。
    而他本人则对于摄影一窍不通，陆向川更指望不上。
    所以就想拜托程果帮忙选拍摄服装顺便拍个照。
    而且，闻朝除了会报销衣服和设备的费用，还非得给她一笔无比丰厚的辛苦费。
    当然！她可不是为了钱才答应帮忙的！
    全凭一颗善良的心！
    以及，她也想从闻朝身上汲取点灵感，她的漫画止步不前，现成的模特摆在眼面前，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见过猪跑远远不够，还得吃过真猪肉才行！
    挑挑选选了五天，她眼睛都快看瞎了，肾也快被掏空了，也没能定下个大概。
    主要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背后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幽幽飘来：“我说你最近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原来都在看这些啊……”
    程果被走路悄无声息的徐诗诗吓个半死，又欲盖弥彰的捂着电脑屏幕。
    激动的狡辩道：“我这不最近在学人体嘛！都是为了画画！”
    徐诗诗才不吃她这一套，一把拨开她碍事的手，颇为专业的一一点评。
    无非就是这个胸不够大，这个姿势不够骚，那个皮带不够紧。
    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程果忽然意识到，现成的“老师”不就摆在眼前嘛！
    “诗诗，问你个事呗！”
    “有屁快放。”
    “你说，要是Dawn要放福利照，你爱看什么样的啊？”
    “Dawn？！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