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7节
作品:《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本来不想管顾,可一听事关秦葶,姜总管恰自来了兴致,手一抬,止了那两个宫人。
姜总管命人请来行宫医官,将头上伤口包扎好,而后整了仪容才出了门去,见院中来者是张淑婉几人。
“见过姜总管。”张淑婉在院中等了半晌,气火正盛,见姜总管自门里出来,先是福身。
“你们有何事跑来此?”姜总管强忍着头皮上传来的痛楚,咬着牙问。
“回总管的话,前些天来到您这儿的秦葶犯了宫规,我等特来揭发。”张淑婉气势逼人,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她是应杂司的人,你们该去找你们掌事,何需找到我这里来!”虽姜总管有意要管这件事,可面上也要当着众人的面推脱一番。
接下来张淑婉的话正是中了他的下怀,“回姜总管,虽说她还是应杂司的人,但是这两日是在花房,理应先问过您才是。”
“既如此,她犯是什么宫规,你说来听听。”
张淑婉自身后人手上取过一只旧色包袱,散开随意丢在地上,两身衣裳随之而落,一件是秦葶从前的那身旧衣裙,另一件则是那件乌蓝色的短打。
“回姜总管的话,秦葶身为宫女,不守宫规,与侍卫私通,还私藏男人衣物!”
......
建玺行宫自两日前便收到加急文书,整齐一应,等候圣驾,圣驾自准备到启程,人群浩荡,百官跟随,自是要准备不少时日,正当行宫众人以为圣驾会于几日后才到之时,何呈奕已不动声色提前带着近卫一行入了建玺行宫之中。
这回齐林算是学聪明了,不等何呈奕问话,他便先遣了人去应杂司,准备找那个叫秦葶的姑娘来。
作者有话说:
预收《公子悔(重生》
【京城小辣椒vs内心闷sao大理寺卿先婚后爱的故事】
池松涧游学两年归来,方知家里给他订下一门亲,侍郎家的大小姐奚清然。
扒拉脑子里的记忆才想起她是哪个。
印象中这女子刁蛮任性,人称京城第一小辣椒,仗着家世不俗,京中高门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这样的姑娘池松涧最是看不上眼。
小辣椒得知未婚夫回京,急着瞧看她的未婚夫可是俊朗依旧,毕竟当初也是图他那副好皮囊才求了皇后姑姑下旨赐婚。
谁知正撞见未婚夫私会寡妇,二人温言软语细说旧情,奚清然以为那是池松涧爱而不得的故人。一怒之下,奚清然掀了桌子砸了碗,转身便去退了这门亲。
此举正中池松涧下怀,谁知老天偏让他这个时候记起前世。
前世他竟抱着奚清然说着没羞没臊的情话,还有奚清然为了救他而丢了性命时,他似被人剜心抽髓的滋味。
打死他也想不通,他上辈子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小辣椒呢?
退亲后二人形同陌路,一日宴上,奚清然被奸人算计酒中下毒,面红耳赤逃无可逃之际,救下她的,竟是前未婚夫。
再见这张面容,池松涧心口泛疼。
光线幽暗的马车里,池松涧脸上的薄汗同她的融合在一处,他掌心包着奚清然微颤的指尖儿沉声哄道:“别怕,我在。”
文案改过,梗没变动。
两世双c,男主重生,男主除了女主没喜欢过别人,私会寡妇另有隐情。
架空有私设和金手指。
女主颜控,生活富足,开始就是奔着男主脸去的。
女主不憋屈,有仇当场报的那种人。
v前随榜,v后日六起步。
两世双c,男主除了女主没有别的心上人,私会寡妇另有隐情。
男主重生,有私设,有金手指。
女主颜控,开始就是奔着男主一张脸去的,得不到的不甘大于喜欢。
没什么虐女主情节,俩人先婚后爱。
第二十五章 情郎
那乌蓝的颜色平日里看不起眼, 可在此时此地却分外扎眼,且一见便是男人所穿样式,这回任谁都觉着她无法分辨。
“将人带上来!”
随着姜总管应声, 秦葶这回自屋里被人架到了门口,众人见她竟是自姜总管屋里出来的,再一瞧姜总管脸上的伤, 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秦葶,这可是你的东西?”姜总管有意拉长了腔调指着地上那一摊问道。
秦葶一见是自己的包袱,顿时心头起了火,心下顿觉明了,圆瞪着大眼质问前来的张淑婉一行, “你们凭什么私自翻我东西!”
虽是一句怒言,却也证实了这些的确是她所有无错。
“你的东西, 若不是我们见你行为古怪, 还不知你私藏了男人的东西,宫里的公公们穿衣可没这样式,瞧着倒像是侍卫所有,你自己不老实, 跟侍卫私通, 如今东窗事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张淑婉指着秦葶高声说道。
仅凭一件男式短衫便能编造出这么许多, 分明了是想借此机会将秦葶在众人面前直接摁死, 再不得翻身。
从前秦葶也仅觉着她们刻薄,倒没想到竟暗藏了这么阴毒的心思。
“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侍卫, 这件衣裳是我自宫外带来的, 是我自己的!”
此时此地,无论她如何辩白皆是徒劳,这里的人若是有意想治她什么罪,仅凭这一件衣衫便足矣。
“你自己的?试问哪个清白女子会私自留存男子衣物,还是这般贴身的内衫,只怕你早和那个野男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淑婉薄唇尖齿,句句刻薄。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姜总管阴阳怪气说起,q群5249零8一92每日更新,肉文清水文本就惹了一肚子气,入宫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在这丫头身上吃了亏,本以为这丫头是什么倔强性子,此下看来,原是早有情郎。
心里立即起了火,说不上是酸还是怒,或是因得不到才有的不甘心。
他转过身来,用仅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秦葶,原来你是为你的情郎守贞呢,别不识抬举,在这行宫里,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现在闹成这样,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我是不跟?”
他离的太近,口气扑在秦葶脸上,让人反胃,秦葶用力别过眼去,一个憎恨又不甘的白眼已经说明一切。
“好,好好,”姜总管冷笑起来,身子挺直,随之声调高扬,“来啊,应杂司的宫女秦葶触犯宫规,与侍卫私通,拉下去当众乱棍打死!”
正如姜总管所言,他若是想治谁的罪,甚至不用任何证据,随意便能了结一个宫人的性命。
众目睽睽之下,秦葶被拖到院中,面朝地背朝天被架在长椅上,有太监举了厚重的长板在一旁等候,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行刑。
姜总管则命人拉了椅子正居阶前,冷眼瞧看如同在砧板等人鱼肉的秦葶。
张淑婉等人更是站于阶侧最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她们倒要看看,这年轻如玉容貌姣好的姑娘,一会该是如何血淋淋的死在这里,死在她们眼前。
折腾了这么一场,秦葶发髻凌乱,额前有碎发散落,她面无血色,唇色霜白,无力被人按在长椅上,自她的视线看去,能看到院中错落站着的人脚,还有她眼前“铁证如山”的乌蓝色衣袍。
那件属于阿剩的衣衫。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心念要拿给阿剩的衣衫,最后无人可送。她舍不得丢弃并非全然因为节俭,更是潜意识里不舍得丢她过去两年间与阿剩所留存的美好。
即便在她心里,阿剩早就死于端午后七夕前,可那两年有他所陪的安宁,是她如何也放不下的,更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欢快时光。
那件衣衫,就如同她与早已不见踪影的阿剩最后一物相连,而今却成了她的催命符,且给她留了这样一个不清白的罪名。
往后若有人提及她,提及这个被打死的宫女,紧随她的便是与人私通。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她,她往后的人生会是这般历经磨难,那她宁可死了,死在何呈奕派人来杀她的那个夜里,至少那时,她心里还有个人可牵挂,不至于到今日这般心灰意冷。
两行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滴滴砸在她面前的砖石上,绽开两朵花,她于绝望中闭了双眼。
院中不知何时飞来两只乌鸦,恰巧落在秋叶无几的树干上,扯着嗓子叫了两声,姜总管尚未及下令,便见一小宫女匆匆自门外进来,在他面前耳语两句,只瞧见高高在上的姜总管脸色一变,随而顾不得院中这一摊,忙起身去相迎。
还未行至前院,便瞧着齐林带着一行人阔步入此。
“齐大人,今日吹了什么风,怎么您亲自过来了?”姜总管笑脸相迎,齐林是皇上身边的人,是为宫中太监之首,素日私下他们皆以大人为称。
既他来了,便说明皇上也跟着来了。
齐林随君来到行宫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应杂司找人,谁知风声传到他耳朵里,得知应杂司和花房闹起来了,生怕出了大事儿,他便紧赶着前来瞧瞧,好在,来得及。
瞧了院中这么大阵仗,齐林轻笑一声,“哟,这是怎么了,乱糟糟杵这么多人?”
“回齐大人,有个不检点的宫女犯了事儿,正要当众受刑,小人也是为了给这些人来个警示,以防哪些不长眼的,步了这宫女的后尘。”
齐林目光一扫长椅上那人,自未多言,而是行至近前,有意高声问道:“听说应杂司的人都在这儿,我记着应杂司有个叫秦葶的,她人呢?”
听到齐林直呼秦葶姓名,众人目露浮光,脑子灵光的已然查觉此事有些蹊跷,齐齐望向椅上秦葶,却无一人敢多嘴。
“秦......”姜总管更是懵了,“您找秦葶做什么?”
“你是什么狗东西,我找人还得告诉你前因后果?”
一见齐林生怒姜总管吓的忙自行掌嘴,前后态度差别之大,让人不免发笑,“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长椅侧的太监将人扶起来。
秦葶自椅上被人扶起,重新站直身子,先前入宫时,她与齐林仅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再见,倒一时没认出来。
“这怎么回事儿?”齐林目光仅在秦葶面上扫过一下,而后指着前头问道,“闹了半天,你们是要给她用刑?”
姜总管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瞧着齐林这架势,怕是与秦葶相识,倒不想,弄来弄去倒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不是,齐大人,是这样的......”
“罢了,我也没工夫听你们废话,”齐林打断姜总管的解释,而后扬声道,“来人啊,将在场的人都给我抓起来,特别是这个姓姜的,等候发落!”
奔这来的一路上,齐林便听了许多,这些人险些给他惹了大麻烦,他如何能不动怒。
说话间行到秦葶面前,态度语气都温和许多,与方才对旁人的成了鲜明对比,“秦姑娘,让您受委屈了,还请随我来吧。”
此言一出,让众人侧目,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张淑婉等人脸上笑意散的无影无踪,转而换上驱不散的惶恐。连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都对秦葶这般客气,那她......究竟是何来头?
仍在惊恐中的人尚未完全回过神来,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脸上的泪痕尚未干透,她略显木讷的点了点头,随之抬袖试了泪,跟上齐林的步伐,离开前还不忘自地上捡起那散落的旧包袱。
......
一路上齐林对她好生安抚,秦葶实则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知道是齐林救下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何呈奕已经到此。
齐林将她一路带到何呈奕于行宫的大殿之内,此时何呈奕与伴行的朝臣正在殿中议事,他说话声音悠悠传来,隔着门棱亦能听得清楚,见不便入殿打扰,齐只能让她先在幽廊中等候。
秦葶乖巧点头,抱紧了怀中的包袱,身子轻轻靠在廊柱之上,此处幽廊光线昏暗,一头通着前殿,一头行到尽头便通着寝殿,倒与宫中装潢瞧看起来差别不大。
自早起来没吃多少东西,大半日水米未进又经了那么一场,现在她虚的小腿直转筋,眼见四下无人,她背倚廊柱抱着怀里的包袱滑落下来,坐在角落里。
里头说话声不绝,都是秦葶听不懂的政事,她晦暗几近绝望的目光落在包袱一角,正投在那乌蓝色的衣料上,指尖儿轻抚,搂在自己怀中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