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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秽春纪事(民国)》 时间总是在眨眼间溜走,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这边雀枝已经在云城躲躲藏藏撕了一年零九个月的日历了。
那颂禾呢?
当时齐公馆闯了,白玉牌没了。
人杀了见血,命也快没了大半。
以上这情形简直是小儿没娘,说来话长。
事情还要从汕叁筹备好与颂禾去齐公馆盗白玉牌那一天说起,这一说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当时颂禾和雀枝又搬家不久,到了新房落脚后,汕叁就上门了。贺喜之余,汕叁就讲白玉牌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净。
颂禾听后没直接答应,反而说,他考虑考虑。
汕叁一打眼就知道,这事情有门!于是乎,汕叁一边叁天两头跑来给颂禾递消息,一边筹谋怎么搭桥做成这单生意。
就在他费钱费时一个月终于和内地牵上线后,才说动了颂禾,他才肯答应出山。
没办法,最近风声又紧,事情又急。汕叁在这方面只信得过颂禾,没有颂禾的名头,他也拿不到这笔生意。
要知道颂禾此人天生耳聪目明,后又跟着黄老七请的师傅习武多年,手上的暗器机关术出神入化,不仅杂家学问触类旁通,就连八卦风水、盗墓倒斗、寻龙点穴的本事也学过,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再加上他为人向来心狠手黑,做事不留痕迹,如此一来主顾还多了起来,到后来来钱的路子也宽了,只不过像白玉牌这种大单子,实在是极为少见。
毫不吹嘘来讲,颂禾的轻功在云城他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从小打的功夫底子加上后来老贼头子黄维新积年累日的悉心“教导”,飞檐走壁不过寻常,赤脚追蒸汽火车,蒙眼躲飞镖都是他玩腻了的,就是让他同火枪子弹的速度相比,他也敢比上一比,在私底下更是被人起了诨号,称作“云城小盗圣”,被汕叁笑了许久。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出了事,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于是颂禾深思熟虑后,才答应下来。
汕叁一番布置后,便拿着罗列得清楚明白的齐公馆布防图、云城市政厅地图以及齐郡养在外面的小公馆位置布局图,连忙找来颂禾,开始正式“密谋”。
齐公馆防守最严,最需从长计议,两人意见一致,先按下不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探查。
市政厅多慈善宴会,人多眼杂,好混进去,但恐怕一时半会难有收获,只能守株待兔。夲伩首髮站:powenxu e3.com
唯有齐郡在外置办的小公馆最是方便,一探究竟不在话下。
两人说好,颂禾只出人出力,汕叁不仅要牵线搭桥,事前情报事后扫尾也是归他。事成之后,二八分账,颂禾拿大头,汕叁两头收钱,都不亏。
说干就干,颂禾那日当晚立即出门去踩了个点,而后准备选个合适的日子去探个究竟。
只能说天公作美,就在颂禾夜里二探小公馆时,他见主卧的灯亮着,顿时心生疑窦。
颂禾心想,他和汕叁明明算好了齐郡外出的行程,此时的他断不可能在外面睡女人,那这屋子里的人深夜为何点灯?
一身黑衣的颂禾,身子如轻燕般不动声响地落在侧窗的栏杆旁,轻推早已撬开的玻璃窗,顺着露出一条缝隙往里看去,窗边镜子上倒映出他惊讶的眼神。
只见白花花的两个肉体正迭着交媾!
他眼睛一眯,方才看清男人的面貌。
嚯!
齐郡独生子齐飞云光着身子,将齐郡养在外面的女人压在雕花大衣柜上,正捏着她的脖子上下挺动!
好家伙,当儿子的亲手给他亲爹送了顶大绿帽子!!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齐飞云是全城出了名的混子,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但是他对他那个好爹可是个大孝子。
宁愿守着一个云城市政厅秘书处总书记官的小岗,也不沾军队,市政厅大大小小的相关事务基本都要经他过手,每天累得跟孙子一样还要说是在帮他爹身先士卒,这一下子试到女人身上咯!
颂禾看免费的活春宫看得目不转睛,险些要笑出声来,视线从男人移到他身下的女人,看了会觉得这滋味不太对,伸手在前空抓几下,才黑脸反应过来。
哦……雀枝的胸脯没这女人大…怪不得看着不对味…
随着男人一声低吼,女人身体开始抽搐了起来,几声厚重的喘息后,颂禾耳边传来两人的说话声音。
“飞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那女人柔声道。
“怎么,是你先霸着我爹又勾引我的,还不愿意我肏你!”男人漫不经心地回道。
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好似急着自证清白一样,只听她连忙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最近城里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白玉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们齐公馆连着苍蝇过不去。”
齐云飞问道:“你个女人家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从哪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
“好少爷,巧儿心里好奇得不行,您就说嘛~巧儿保准让你舒服就是了!”女人细声细语说着话,半跪着的身子往男人身边靠,手又开始往男人腰腹间伸。
齐云飞笑了声,搂着女人的肩,顺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得意着说:“外面那些话都不当真,但是那白玉牌可不是在公馆,在好地方安稳着呢!”
“哎呀,巧儿笨,你还和巧儿打谜语猜,哼。”女人佯装不愿,将他往外推。
“好赖话听不懂!你家少爷在哪里,哪牌子就在哪!”多余的他便一句未讲,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颂禾耳朵一竖,心中窃喜,好消息买一送一,果然不虚此行,兴奋得他都要吹几声口哨。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齐飞云这小子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读书读得稀烂就算了,玩他爹的女人还把不住嘴,颂禾心里一下子就笑开了花。
常言道,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的话,自古以来都不能信半个字,其他的无心之谈倒是格外真。
不管齐飞云的话有几分准头,总归比现在当无头苍蝇来得强。再说,是真是假,明日市政厅一探便知。
半响,齐飞云声音低沉说道:“父不在,儿愿服其劳,乖巧儿,再来一次…”
木床吱嘎作响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娇笑声又响了起来,而此时窗外竖在墙上的那道黑影早已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