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节

作品:《我的神棍老公

    秦俊然皱起眉头,另一名专家赶紧说:“霍老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有了意识,并且呼吸顺畅,因此,并未进行其他急诊疗法。”

    “这就怪了。”见多了心肌梗塞者被救过来时的虚弱无力,心脏仍带绞痛感,而霍老神采弈弈,脸色还红润,显然精神状态良好,一点都不像才刚发生过严重心肌梗堵致晕迷估克。

    “刚才我在晕迷中,还是有感知的,好像有人对我施展了急救,他在我心脏处揉来揉去,我原本绞痛的心脏就不那么疼痛了,然后还感觉心脏处有一股灼痛感,紧接着,只觉呼吸一畅,全身说不出的轻松。我很想醒来,耐何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睡去了。唉,只有等回去后郑老头儿,看是否认识那位小伙子。”

    “小伙子?”秦俊然挑眉。

    “嗯,晕然我晕倒了,但我仍是有感知的,身边好像还有郑老头,关老头,杨老头在一旁,一口一个小伙子医术真高明什么的,应该是个年轻人。”

    霍盛伟暗自记在心里,等回了玉泉山庄,就立即找这几位老人家问那年轻人的身份。

    秦俊然感叹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如此高明的急救手法。不但解患者于危难当中,居然还缓解了病人的疼痛,实在是厉害。”

    奉俊然出了重症监护室,问霍老的秘书,那个对霍老进行急救的人是谁,是用了什么方法。

    张士龙有些惶恐,霍老病发时他不在身边,这已是相当失职了,因此他还隐瞒了些事,没想到竟然被秦俊然给看穿了,当下额头就冒出一层细汗。

    霍盛伟沉着脸轻喝:“赶紧回答秦老的问题。”

    张士龙就惶恐道:“我……我拿着外套出来时,霍老已经发作了,正被人围在中间,赶紧挤进去,一个年轻人就对我说,霍老已经没事了,回去后好生休养就是了。我因为着急霍老,就……”

    秦俊然疾声问,道:“年轻人?大概多大年经?”

    张士龙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然后就如实照说:“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穿着白衬衫,头发很有个性,有一双英挺的眉毛,对,眉毛特别好看,眼睛也很好看,单凤眼,呃,人也很帅气……大概……大概二十多岁吧,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王建华颇有遗憾,当时应该是很紧急的,张士龙忙着送病人进医院,也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身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医术,又临危出手,手段还如此高明,着实不凡。

    但秦俊然却抓住了张士龙的语病:“那年轻人可有对你说过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张士龙仔细回想,最后说:“呃…好像有吧。”又仔细想了想,这才说:“真的有,因为我去的时候,霍老正躺在地上,年轻人就对我说,霍老是心肌梗阻,不过已经没事了,带回去后好生休养就是了。对,就只说过这句话。”

    秦俊然凝眉道:“结合霍老的说辞,那么证明,这年轻人确实是有手段的,应该是知道霍老发作于心肌梗塞,等抢救回来后,却不让人送往医院,只是说回去后好生休养,这年轻人究竟是不清楚心肌梗阻的危险性,还是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王建华也豁然一惊,说:“秦老吩咐得对,一般心梗发作,就算抢救了回来,通常也会送往医院救治,这年轻人怎么会让回家休养呢?”

    “难不成,他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信心?”秦俊然说,忽然又返回重症监护室,再一次仔细给霍老把了脉,足足两分钟后,秦俊然这才直起身来,脸上喜色甚浓:“那年轻人果然好本事,我刚才仔细给霍老把了脉,发现霍老的脉像平实中和,压根没有心梗发作的心律不齐、血压增高、心率增快等症状,想必那年轻人确实本事不低。”

    霍老说:“这是肯定的嘛,我现在真的觉得全身都有劲儿,心脏处再也没有那种梗堵的感觉,真的没必要再吃药打针啦。我看还是出院,出院啦,没得浪费医院资愿。”

    ……

    经过王建华和秦俊然两位国手共同检查,确认霍老真的无碍后,当天下午,霍老这才被放回了玉泉山庄。霍盛伟亲自送了老父亲回去,并找来郑老关老杨老等人打听那位年轻人的身份。

    郑老说:“那年轻人厉害呀,老霍那时候脸色红中带青,呼吸急促,可狰狞了,我还以为他真要交代在那儿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年轻人,轻轻松松揉揉了老霍的胸口,没一会儿,老霍的脸色就恢复如常,呼吸也正常了。”

    只是当被问及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时,三位老人同时摇了摇头,“不认识,很面生的一个年轻人,刚开始还以为是秦俊然的关门弟子呢,后来发现不是。”

    没能问出那年轻人的身份,霍盛伟很是遗憾。

    ……

    凌阳并不知道正有人已动用了行政力量找寻自己,而这时候的他正在给一个麻衣门外围弟子相看阴宅呢。

    说起这个外围弟子,凌阳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麻衣门发展到如今,已算是遍地开花了,但在京城的影响仍然偏低,因此,替京城外围弟子服务,大都是gz直接空降过来的。因为凌阳刚好在京城,又刚好无事,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按着张琛江雯的话就是,这个叫张招弟的外围女弟子,她本人是极其相信风水的,却不愿付诸行动。好在,此人一生行善,加上又有经济头脑,父母的坟选得好,很快就脱颖而出,如今已挣下亿万家产。

    张招弟已是古稀之年,她与丈夫一齐白手起家打天下,总算有了相当规模的资产后,丈夫却因病去世,享年67岁。在如今普遍74岁的人均寿命的华夏国,这样的年纪就死去,着实不划算了。

    张招弟有一子一女,分别在家族企业里担任要职,姐弟二人都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他们在国外也听说过风水大师,但一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一直抱持着怀疑态度。

    只是国内办丧事,自然是要请一条龙服务与道士的。

    姐弟二人并不反对一条龙服务,只是非常不理解母亲居然婉谢了一条龙给他们请的道士,而是另外出钱请道士。

    对此,张招弟女士的解释是:“这些一条龙服务的道士,大都是三脚猫功夫,想要让咱们的集团发扬光大下去,好的风水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情愿花大价请真正有实力的风水师。”

    姐姐宋亚丽撇了撇唇,尽管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出于对亲人的祭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弟弟宋亚东与姐姐差不多的想法,反正宋家不差这笔钱,得了,就让那个道士来赚这个钱吧。

    只是,亲自前去外头接人的宋亚东发现年轻得过分的凌阳时,再也没法子保持内心平静了。

    “你就是我妈请来的风水师?”

    凌阳一身藏青色长款立领铆钉扭扣直筒复古风衣,里头一件灰色毛衣。看起来帅气时尚,哪里有风点风水师的模样?

    “我是,我姓凌,单名一个阳。很高兴认识你。”凌阳朝宋亚东淡淡颔首。

    “哦,你好你好,里边请。”宋亚东强忍着心头的质疑,还是做到了最基本的礼貌,只是态度有些冷淡就是了。

    凌阳也不以为意,与宋亚东一道进入宋家。

    大概是习惯使然,每到一个陌生地,凌阳总会看对方的布局。宋家是单独别墅,与所有富豪一样,都设有外墙,以防屑小,进入大门,活像古时的四合院,环境还算清静严整,规划完备。房子是南北坐向,光线充足,整座别墅里生气充足。南边有一座小池塘,上头还架有一座桥,仿如大观园,又兼合当旺水位方向,招财能力特强。

    东南有园形游泳池,属五行中之金水相生格局,池子四周又种植四颗秀丽松树,催财易如反掌。

    因为死者是死于医院,棺椁不能进屋,所以在大门左边搭了个灵堂。

    “妈,你请的风水师到了。”望着前来祭拜的亲戚好友,宋亚东大声道。

    正在招待客人的张招弟母女闻言转过身来,当看到凌阳后,母女俩都有片刻的愣神。

    不过母女俩也都是没有把这质疑摆在脸上,依然上前来,对凌阳寒暄着。

    “您真是麻衣观主派来的阴阳师?”张招弟轻声问。

    凌阳说:“正是,宋太太。时间有限,麻烦把宋先生的生辰八字与死亡时间报于我,对了,还有诸位的生辰八字也一并报我。我好给宋先生侧算一下下葬时间。”

    张招弟说:“这个,先前一条龙那位道士已经测算好了,下葬时间为后天。”

    “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让我再测算一下。”不是凌阳不信任别的道士,而是怕有些是招摇撞骗之辈,所以不得不慎重,否则砸了自己的招牌,堂堂麻衣门掌教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还真要笑掉大牙。

    张招弟有些犹豫,倒是宋亚丽好奇地打量凌阳,说:“妈,就让这位小师傅算一下嘛。反正也没什么坏事。”反正先前那位道士测算的出殡及下葬时辰也只是告诉了他们几个亲戚,这人有没有本事,即刻便知。

    张招弟这才说了亡者以及全家人的出生时辰。

    测算出殡及下葬时辰,是需要逝者往生之日在结合宜忌、冲煞、流年、太岁以及家人的利弊为测算条件。凌阳巴着指头测算一番,说:“后天一点是下葬吉时。”

    张招弟三母子互望一眼,对凌阳的信任忽然上升了一半,因为他测算的吉日与先前那位道士测算的一模一样。

    “小师傅请问怎么称呼?”张招弟对凌阳很是客气,并请凌阳入客厅就坐,并亲自给他泡了杯茶。

    凌阳说:“我姓凌,单名一个阳字,道号玄冥,乃麻衣门第十代弟子。”凌阳没有明说的是,麻衣门第十代弟子只有凌阳以及另一名师兄玄清。

    后来凌阳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这个麻衣门第十代掌教消失后,传承并未落到师兄玄清头上,而是直接传给了玄清的弟子守真承袭。守真是玄清的徒弟,玄清则是元阳子的师兄抱朴子的徒弟。

    可以说,如今麻衣门的传承,大都来自于抱朴子。

    “你也是道士?”给凌阳端茶倒水的宋亚丽惊呼。

    凌阳淡淡地道:“嗯。”

    “既然下葬吉日已选好,那么在这之前,就要先选好墓地。对了宋太太,宋先生既然是土葬还是火葬?”

    “这个……我听说,火葬的话,就起不到风水效果了?”

    凌阳笑了笑,解释说:“自胎儿形成胎识,天魂注入,七窍开,七魄注入。出生后(脱离母体)地魂注入,第一声啼哭人魂注入,至此三魂七魄各归其位。人死了,七魄散,天地魂散,人魂变游魂。所以我们安葬的也是游魂。”

    “郭璞的《葬书》中曾记载着这样一段话: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道也。经云:气盛而应,鬼福及人。”凌阳解释,“按现代风水学来说,风水在微波说基础上。或更深层次的分子或原子层面上,焚烧这样的手段能改变化学结果,更深层就不能影响了。所以影像还是存在的,但并不大。”

    人身体由父母祖先所生,所以父母与孩子身上的“生气”是一脉相承的,所以如果祖先的身体接到地气的话,那么相对子孙后代的人生则会呈现更加吉祥的状态,这也就是“气盛而应,鬼福及人”的道理。

    那么即便祖先火葬,骨灰仍然存留着气,所以骨灰盒下葬后,即便只是部分,也存在一个气的感应,所以也是需要讲求风水的。

    “即便是土葬,腐烂后,也是留下了骨骼,跟骨灰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更何况,火化遗体后,是保留了头盖骨等完整骨骼的,所以是否火葬,其实并不影响其接受五行气息。”凌阳又建议在装殓骨灰时,子女需要亲自动手,不能假他人之手。

    张招弟等人听得连连点头。

    张招弟又说:“可是,凌……凌师傅,还有一点值得提的是,听说公墓并没有好的风水,所以我想,把我丈夫的骨灰带回他老家,在他老家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葬,这应该可以吧?”然后又说了老家地址。

    凌阳就有些犹豫:“有些远,还要坐飞机或火车。”

    张招弟赶紧说:“是有点儿远,地方还有些偏僻,不过凌师傅放心,报酬方面的事您尽管放心就是了。”

    宋亚东尽管埋怨母亲把话说得太满,实在不像生意人该有的谈判手段,只是他对风水一直抱持着将信将疑的心态,也就强忍着没有作声。

    凌阳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在下葬之前,还要去你老家寻风水佳穴,这寻龙点穴可不容易,运气好几分钟就搞定,运气不好,花上十天半月也是有的。怕是要耽搁些时候,到时候与我推算出的吉时怕是有些冲突。”

    “这个也容易,我们兵分两路,我让我女儿陪你一道去老家,您只管选地,我们在京城办好一切后续事宜,就把我丈夫骨灰带回去,这样一来,应该不受影响下葬时辰吧。”

    “这样……也成。”凌阳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逝者的家就在泰山附近,这就让他想起了被师父镇在泰山之渊修炼的冬冬,五百年过去了,也不知这家伙修炼得怎样了。给逝者选好墓地后,再顺道去看望下冬冬吧。

    “那事不宜迟,我即刻就动身,去订好飞机票。”宋亚东说。

    凌阳说:“我晕机,还是坐火车吧。”

    “可是火车会很慢,我怕时间上来不及。”宋亚东看凌阳就有些不顺眼了,“放心,价钱好商量,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真不能坐飞机,我怕坐了飞机后会影响我的发挥,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凌阳皱了皱眉头,又想了个执执衷的办法,说:“那这样吧,我再给令尊重新算个吉日。”

    大后天也有一个很好的吉日,这样也就不耽搁看地选址的时间了。

    张招弟想了想,勉强同意了,人家晕机,

    她还做不出逼迫人家强上飞机的事儿。

    宋亚东有些不满,觉得凌阳太过挑剔,又不是不给他钱,现在倒成了自己求人家似的。

    今晚7点左右的火车,宋亚东订了两张卧铺票,时间也还早,凌阳观察了宋家别墅,问张招弟:“宋太太,你这别墅也有请风水师设计过吧?”

    张招弟说:“没有呀,当初也就是请的室内设计师亲自设计的。道长,我这别墅风水可有问题?”

    “那位设计师相当有水平,虽说这间别墅没有风水设计的痕迹,但环境却是上佳的。非常符合风水原理。难怪宋太太的企业能够发扬光大。”

    “真的吗?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说过。当时还以为对方只是在拍我马屁呢。如今想来,那位设计师当真有些本事的。可恨当初我还对人家诸多挑剔。”张招弟即高兴,又觉得挺愧对那位设计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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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心服口服

    “当初买下这幢别墅后,我原本找了本地最负盛名的设计公司,谁知人家忙得很,只派了一个菜鸟来。那个菜鸟设计师,也是才从学校里毕业出来没多久,我可瞧不上他,就让他们公司另外派人。只是那人挺固执也挺舍得下脸皮,第二天又来了,我可没给他脸色,但他仍是鼓足勇气给了我三张效果图,问我可还满意。我觉得人家这么年轻,又才出社会,虽是新人,但有这份百折不绕的精神,也难能可贵了,从那人身上也瞧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加上他设计的确实不错,于是就同意了他的方案,让他全程设计。”

    说到这里,张招弟又笑了起来:“房子装修好后,咱们一大家子就搬了进来,一晃也有十年了。先前也有不少人说咱们家的设计不错,很符合风水原理,建筑也设计的稳重大方,难怪公司业务发展不错。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听道长这么一说,就更是愧对人家了,当时,咱们给的设计费并不多的。”

    宋亚丽说:“妈,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拿出来说。当时他就一个新人,居然胆大包天承包别墅设计,你倒是成全了他的刚毅和百屈不饶,咱们却是提心吊胆好一阵子。”

    张招弟笑着说:“你呀,没吃过当年我的苦,不知道一个新人想要奋斗出名堂是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