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提前回家
作品:《与笙(师生)》 听见他的反问,另一头的蒲笙皱了皱鼻表示不满,干脆一口气说完:“好吧,我就是想说,过几天我爸要带我妈出去旅游散心,我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二人世界,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市里,我也提前回去。”
“还有就是再过一周就是情人节了,我想和你一起过。”蒲笙手捏着抱枕的一角。
自从年三十那天晚上见了面之后,蒲笙总觉得自己心里被猫爪似的,好想好想见他,
“后天就回去了。”
“真的吗,那等我妈妈走了我就回去。”
“我去你家接你。”
宁白突然冒出来一句,蒲笙连忙拒绝道:“不要不要,我还不知道哪天回去呢。”
“那你提前告诉我,我来接你。”
“我这边去机场很近的。”一想到又要他独自开那么远,蒲笙是真的心疼,她想,或许自己也该找个时间去把驾照学了,这样出什么意外情况,她也能自己承担一些。
“可是我想来接你。”宁白的语气坚定。
他三句不离要来接她,蒲笙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阿宁,你是不是很想我?”
“想,很想。”宁白的回答不假思索。
“那我会早点回来见你的。”
蒲笙留下这一句挂了电话,暗自得意,就这样轻松转移了话题。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宁白又请教了张兰几次做那两道菜的要领,最后一日的下午便准备启程回去。
他提着来时的包,准备坐电梯下去开车,楼梯走到一半,最终还是折返回书房。
宁白轻敲了两声门,半晌没有回应。
他耐着性子继续敲了两下,门内的人这才发出一句:“进。”
宁白垂着眸,简言道:“爸,我走了。”
宁怀时翻了页手里的书,没有抬头,“哦,慢走。”
他似是猜到了回答,没有过多反应,径直走出了书房。
宁怀时眉心浅浅皱起,重重合上了书。
待宁白下了楼,只见宁烟穿戴整齐地在楼下,双目相对,似乎是在等他。
“路过山姆吗,带一下我呗。”
张兰也在宁烟旁边,有些泪目的盯着他。
宁白清俊的脸上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张姨,我走了,保重身体。”
张兰低头轻抚了一下眼角的泪花,笑着道:“我会的,小白少爷,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车内。
宁烟从上了车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宁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就是想说,爸其实挺想你的。”宁烟说到一半,看了眼宁白的表情,似乎没什么不对,接着道:“如果说,爸要你原谅他,你能……”
“我不原谅。”
宁白的眉心微微动了动,淡淡地转过头去,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地没有一丝情绪。
宁烟感觉到了男人情绪的变化,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云念姐回过国了你知道吗?”
车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半晌宁白方才开口:“不知道。”
“她朋友圈发的……”此话一出,宁烟连捂住嘴,她忘了当时是江云念删的宁白。
这个话题圈一出来,车内更静了,空气似乎凝滞了,宁白只专注地开着自己的车。
没一会儿便到了山姆超市外。宁烟匆匆下了车,在车窗外道:“谢谢哥,路上注意安全。”
宁烟看着车远去的影子,有些后悔,都怪他爸,非要她来问,明知道宁白最讨厌谈起他家里的事了,自己竟然还问要不要原谅他爸……明明作为妹妹,更应该知道他俩的父子关系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还有他和江云念之间的事……宁烟长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说话了。
几日后,机场门口。
陈君文握着蒲笙的手,再一次问道:“真不跟我们去玩啊?”
“真不用,你和爸爸都多久没出去玩了,我才不想打扰你们呢。”
“你说这话,自己女儿能叫打扰吗。”
“妈妈,其实我就是想找我朋友玩了,而且没几天就要开学啦。”
蒲亦之牵过妻子的手,安慰道:“好了,年轻人有自己的圈子,别让她打扰咱俩的二人世界。”又转头对女儿道:“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哈,别让我和你妈担心。”
“知道了老爸,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君文撇开蒲亦之,凑近了蒲笙的耳边,小声说:“我多给你转了三千块生活费,是我没收的你老爸私房钱,别让他知道。”
蒲笙连忙上去摇了摇陈君文的手撒娇道:“妈妈最好了。”
这时机场广播的机械女声响起“请乘坐国航CA2553的乘客尽快登机。”
是蒲笙父母要乘坐的航班,蒲笙赶紧催促着让她父母登了机。
回家的出租车上。
蒲笙看了眼自己的支付宝,果真有妈妈转来的三千块。
蒲笙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己的余额,她一个月生活费两千,妈妈多给了三千,再加上过年收了差不多三千红包。
天呐,有小一万了。
蒲笙感觉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富婆,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
她忽然想到宁白送她的礼物,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马上情人节,是不是也该送他一份像样的礼物了。
她刷着购物网站,手指摸着下巴,自己都这么有钱了,盘算着送宁白的礼物也不能太差。
宁白已经回家有些天,一直没收到蒲笙要回来的消息,发信息问她也总是把话题绕过去。
他看了眼手机日历,现在晚上十点,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她期待的情人节。
蒲笙中午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要睡午觉,便一下午都没有再回过他。
“我明天来接你。”他发了微信,准备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直接开车去接她。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回复。
眼看着时间已经快11点,刚刚给她打了两个电话也没有接通。
宁白想到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手里又没其他办法能联系。此刻场景好像要与那年母亲的离开重合,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这样毫无征兆……
宁白放下手里的书,手指急切地敲打着书桌桌面,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再次看了眼时间,似是下了某种决心,拿起外套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