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247节

作品:《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对方反应特别灵敏,立刻发来一条消息:发狗?
    这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暗号,果不其然,是达云。
    法典飞速回:老子可以跟你出生入死,当是兄弟,但你绝不可以再联络我妹,否则,等任务完成,你要还活着,老子搞断你的腿!
    为什么达云能勾搭到他妹。
    因为那狗日的,他居然发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小猫咪还会摇尾巴。
    这玩艺儿据说叫表情包,半夏可喜欢了,一看到就会哈哈大笑。
    可是,法典并不喜欢。
    他比达云大着四五岁呢,他老了,看不来这种东西,就好比他抽出大刀砍朝着鬼子砍去,鬼子却变成了一团棉花。
    法典给那只萌萌的小猫咪气的差点跳起来,哇哇大叫。
    他正准备开语音骂几句,半夏端着米粉出来了。
    而达云,小伙子很会的,刷刷几下,把他发的记录全撤了,法典只好也把自己发的记录撤掉,再把撤回记录给删掉,表面,装做无事发生。
    三只煎蛋,鸭货鹅肠的,半夏给法典足足煮了小半锅,俩人一起吃粉,她得跟法典聊聊自己目前主抓的案子,就是那个涉及兵哥哥们的案子。
    一个班,十个兵哥哥呢,现在全被铐起来了。
    而宏达公司那个被性骚扰的女同志也挺可怜的,据诉状上反应,因为被侵犯,已经罹患上抑郁症了。
    法典当然偏向军人,说:“不可能,我也当过兵,我们进部队学的第一条就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触碰女性,那是铁的纪律,一个班骚扰女性,根本不可能。”
    林珺偏向的则是那位女同志,说:“法典,女性是弱势群体,敢站出来指控性骚扰就很了不起了,她还罹患了抑郁症,就证明她很痛苦。哪怕私底下,你也不可以这样随意下结论,因为这对受害者,是二次伤害。”
    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案件总是虚虚之实实真假难辩。
    而检察官,要从中分辩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法典心急,就说:“顾小检察官,你看呢,是不是那个女的故意诬赖?”
    林珺则说:“要我说,是部队风纪不行,部队应该好好整顿一下风纪问题。”
    半夏已经吃完了,端起碗,笑眯眯的说:“哥,妈,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你们不应该用充满偏见的评语来影响我的判断,因为我是一名检察官,我必须以公正,客观的态度采集证据,凭证据说话,来判断谁有罪,谁没罪。”
    这才上班几天啊,张嘴闭嘴就是检察官了?
    法典觉得挺可笑的,就故意伸手说:“我曾经也在部队呆过,那十个人是我的战友,把你卷宗拿来,我看看,我可以看完再下结论。”
    他可是半夏最亲的哥哥,可她居然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哥,除了检察官以外,没有人可以随意调阅卷宗,你也不行。”
    法典不信邪,伸手要抢,半夏拍桌子了:“妈,你管管我哥嘛。”
    林珺厉声说:“法典,不许闹你妹。”
    法典其实只是玩玩而已嘛,看妹妹把卷宗锁进卧室的柜子,恍惚间想起来,他爷爷也是这样,遂悄悄对老妈说:“妈,你没发现嘛,我妹现在跟我爷还挺像。”
    林珺则一脸愠怒的说:“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降压药有没有吃。”
    顾谨已经从政大退休了。
    在退休后,他谢绝了政大的反聘,然后专心著书立说,写了一系列反响特别好的普法书籍。
    凭版权,他居然赚了好几百万,再加上他炒股也会赚钱,就连林珺都惊叹他的吸金能力。
    林珺累死累活,经营个大厂,一年都赚不了顾谨写书,炒股的钱。
    顾爸爸,永远是家里最会赚钱的。
    不过自从今年起,他就不写书,也不炒股了,然后长驻海事公安局。
    因为就在这几年,海上出现了一个大毒,枭,外号大鲨鱼,跟别的小打小闹的毒贩子们不一样,他特别聪明,也特别狡猾,运输毒品的方式可谓层出不穷。
    而且他还特别擅长搞联动,就比如说,曾经能一回,海关有一个从国外来的残疾人旅游团,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毒枭让人把毒品藏在他们的轮椅里头。
    甚至其中有一份,藏在一老头的尿布湿里头。
    一群残疾人,自己也不知道毒品哪来的,却要为此而坐牢。
    而一帮残疾老外,要在蓝国坐牢,这就是一桩外交事件了,在国际社会,还被当成丑闻播报了很久呢。
    当时,法典也才刚刚加入缉毒队,为什么他觉得愧疚,因为当时,大白已经垂垂老矣,他刚参加工作,其实是起了顽心,想带着大白试一下它的鼻子,结果大白的鼻子够灵,当场就嗅到了毒品,当时法典可得意了,拉着狗四处炫耀。
    但隔了几天,大白就在再一次工作中,嗅到一枚藏着蝴蝶雷的毒包,被当场炸死了
    一条狗,二十岁了,本来也该帮终正寝了,可就因为法典,它最后那样没了。
    是从大白之死,大鲨鱼走入缉毒队视线中的。
    不过当时的大鲨鱼鲜少在国内活动,一直活动于东南亚。
    直到这两年,势力渐渐培植起来以后,才冒头,开始往国内倾销毒品了。
    大鲨鱼跟法典之间,不止有国仇,还有家恨,他誓非除了大鲨鱼不可。
    顾谨也一样,是为了大鲨鱼才重出的江湖。
    人年龄大了都有点病,顾谨血压就挺高,天又热,一直呆在海事公安局,忙忙碌碌的,他确实有点着不住。
    法典抓起电话说:“公安工作有我们干就行了,我爸也真是,一把年龄了还泡在公安局,机场,海关,每一次缉毒行动他都在现场,也不怕早……”
    死字还没说出来,林珺拍桌子了。
    法典连忙嘿嘿一笑:“好了妈,我也就随口说说。”
    半夏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抱个手机,笑吃吃的回了卧室,林珺看法典打不通电话,接过手机说:“我给你爸打电话,你去洗个澡,洗完好好睡个觉。”
    其实,但凡法典干了别的任何工作,顾谨都不会那么操心。
    可偏偏他干的是缉毒。
    曾经,在半夏六岁时讲述过的那个梦,甭看顾谨说是假的,但他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
    半夏说的是,小北,达云和王旭东会死。
    顾谨于是在公安调人的时候,向上反映,把小北换成了法典。
    林珺为此曾经特别生气过,因为她认为顾谨是为了顾灵,在偏袒,维护小北。
    而顾此于此的解释是,他认为应该是其中一个人背叛,并出卖了另外俩人,仨人才会死的。
    他把三个小伙子整体估摸了一遍,认为小北背叛的可能更大。
    所以,他除小北而换法典,就是想赢过命运,赢过毒枭大鲨鱼。
    但确定能赢吗?
    能让三个年青人不必被挂在墙上,而是活着接受荣誉吗。
    顾谨自己也不确定。
    他那么亲力亲为,是因为他押上了亲儿子的命,在跟毒贩子进行一场豪赌!
    他拿儿子的命,要揪出那个大毒枭。
    ……
    第二天一早起来,顾小检察官要继续她的工作,去医院找那位被性/骚扰的女同志,采集口供。
    检察官出外勤,当然必须是两个人,公安局还要派两名公安陪同。
    法典既闲了,就给局里打了声招呼,换了个岗,要陪半夏一起去。
    本来检察院的车会来接半夏,但离得近,法典就打算开车带她去医院。
    刚上车,手机一响,半夏笑着说:“哥,我给你发了个超可爱的表情包,以后你谈恋爱的时候可以用喔,快点把它存起来吧。”
    法典抓起手机一看,差点原地炸,因为小猫咪表情包,一看就是达云发的。
    冲动之下,法典想败坏一下达云的形象,比如说,直接告诉半夏这货是谁,再给达云栽赃一些吃韭菜不刷牙,脚臭之类的污点,让半夏从现在开始就讨厌他。
    可话到嘴边,法典想想又算了。
    达云跟半夏一样是九零后,也是缉毒队最年青的小伙子,而卧底,不成功则成仁。大鲨鱼的贩毒集团在东南亚势力非常大,从今年开始,疯了一般的在往蓝国倾销毒品,而达云,是所有卧底中,目前走的,离大鲨鱼最近的人。
    他能见到大鲨鱼,且能把座标定位发出来,就已经了不得了,想要全身而退,其概率非常之低,所以他更大的可能性是,跟他的先辈们一样,填海里的大鲨鱼。
    然后,再把照片挂墙上。
    在这种情况下,你叫法典怎么好败坏他的人品?
    在医院门口等的,其实才是真正的检察官,下车之前半夏特意提醒哥哥:“那位是我领导,可不能在他面前喊我是检察官,不然人家会笑话的。”
    法典能不懂吗,他也是江湖人呐。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就不会再叫妹妹是顾检啦。
    检察工作很难搞的,因为不是所有的案件,坏人的脸上都写着坏人二字。
    而这位宏达公司的,自称被性侵的女同志长得非常,还生得楚楚动人,皮肤白皙的就像鹅蛋一样,身材也前凸后翘,玲珑有致,不过法典一看就看出来了,她的鼻子垫过,嘴巴上也注射过东西,总之,这是个整过容的。
    检察官问讯,做笔录,半夏只是书记员,老老实实的记就行了。
    女同志一直在哭,描述被性骚扰的细节描述的也很到位,除了因为脸有点僵,做不出某些表情以外,就连法典都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另一个公安就特别义愤填膺,还悄声跟法典说:“没办法,男人都好色,管不住手,当兵的一年四季跟坐牢似的,又见不到女人,所以我觉得,这女同志说的才是真的。”
    男人的劣根性,法典懂。
    但他是一名政法大学正高级教授的儿子,他会习惯于,不在公众场合发表倾向性言论的。
    这时,大姑娘想上厕所,半夏立刻放下手中物,扶她去了。
    半夏的小检察官妹妹,穿着白色的制服,脸蛋儿那么天然,那么生动,还那么可爱,头发梳的是马尾,又大方又漂亮的。
    得,法典越看她就越骄傲,越自豪,可他发现同来的公安也在欣赏他妹,立刻瞪了对方一眼。
    半夏有多可爱呢,扶对方去了趟厕所,回来后还扶对方上了床,温柔的问对方都吃的都是什么药,不论说什么,她的声音都特别柔和,亲切,要说少什么,大概就是,检察官的气势和威严。
    大姑娘也很坦诚,把医生给自己开的药全拿了出来,要半夏看。
    总之,从各种表象来看,女同志应该才是弱势的一方。
    虽然法典因为这女同志整过容而有偏见,得不得不说,她的回答毫无破绽。
    而临出门要走时,半夏忽而问这大姑娘:“同志,你服药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