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黎世的街上，李恪开着一辆出厂已经有十二年的宾利，嫦娥坐在后面。

    这里的房屋依然保持着古典风格，很漂亮，非常有特点，这里的街道也非常干净，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很悠闲的样子。

    嫦娥：“这里看着治安像是很好，我喜欢这里，昨天夜间咱俩散步了好一会儿，没有遇上坏蛋，也没有乞丐，真是奇怪。”

    李恪：“这里和从前一样，保持着适度的繁华，合理的生活节奏，据说这里是地球上公认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之一。”

    嫦娥：“为什么当年你没有把家人送到这里来？”

    李恪：“那个时候办理移民这个国家的手续是很困难的，去新西兰相对容易些，并且奥克兰也是非常宜居的城市，各方面都非常不错，并且是英语国家。”

    嫦娥：“这辆车噪声相对小一点，感觉还行。”

    李恪：“在二十年前，这车是少部分阔佬才能够享受得起的奢侈品，现在也是。”

    嫦娥：“感觉应该有位司机，那样的话才像样，我俩可以坐在后面小声说话。”

    李恪：“乘坐这样的车，确实应该有位司机，但是我认为没必要搞那么多麻烦事，况且我喜欢自己开车。”

    嫦娥：“这车是怎么来的？”

    李恪：“借的，这车原本属于一位居住在日内瓦的修士。”

    嫦娥：“为什么无论你到哪里，这些修士都对你充满了敬仰，乐意为你做事？”

    李恪：“他们在修行，他供奉的神就是我或者别的大神。”

    嫦娥：“这里目前还没有狂神庙。”

    李恪：“将来也许会有，就算一直没有也没事，我对此无所谓，反正我的修为已经足够强，并且仍在不断进步。”

    嫦娥：“这里没有乞丐，我真不太习惯。”

    李恪：“前一段时间咱们去的落后城市太多，导致你都忘记了人类正常生活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子。”

    嫦娥：“在神州的城市里也可以看到乞丐，还以为人间到处都有乞丐。”

    李恪：“在有些地方，还真是没有，至少咱们在这里还不曾见到。”

    嫦娥：“我刚才想，也许这里没有乞丐，是因为冬天太寒冷的缘故，无家可归者会被冻死，在冰岛可能正是如此所以才没有乞丐和流浪汉。”

    李恪：“据我所知，好象还真的不是那个原因。”

    稍后，他和她在一家小酒馆里享用干酪和红酒还有蔬菜沙拉以及刚刚出炉的面包，这些食物虽然很简单，却精致和美味。

    这里上菜的速度很慢，像是厨房里人手不足，也可能是因为效率太低。

    缓慢也可以成为一种乐趣，一种生活方式，任何事都可以慢慢悠悠地进行，然后把一切都做得精致和细腻。

    餐后，两位神来到一处公园里，这儿的草地上有野鸭在散步，一些妇人带着孩子在这里蹓狗。

    李恪从乾坤瓶里把金凤凰阿秋召唤出来，让它在这里散步。

    离开仙界和神界之后，阿秋的智力下降得厉害，它的思维速度变慢了太多，在这里它无法说话，思维迟钝到近乎动物，只有对主子的热爱和崇拜仍然存在，它张开翅膀扑腾了一会儿之后，回到李恪身边趴下，依偎在一边。

    这只彩色的大鸟非常显眼，有小孩子惊讶地跑过来，询问是不是从外星带来的。

    李恪回答：“是啊，从另一个世界里来的。”

    小孩子：“我可以摸摸它吗？”

    李恪：“当然可以，它很温顺的。”

    小孩子靠近，伸出手轻轻触摸阿秋鲜艳的羽毛，阿秋则一动不动，显得很乖巧的样子。

    一些妇人带着孩子过来，纷纷对着阿秋拍照。

    嫦娥小声说：“它很受欢迎啊，如果你把麒麟弄出来，也许这些人会更高兴。”

    李恪想了想麒麟的模样，摇头说：“估计会吓坏人的，它个头太大，面目看着一点也不温和。”

    阿秋和小孩子们玩，把他们扔过来的球叼住，然后甩头抛回去，它的这一行动引起阵阵欢呼声和笑声。

    有三位神州人过来，其中一名年青男子略带一些紧张地询问：“你是狂神吗？”

    “是我。”李恪想起自己最近以来在欧洲游历一直不曾幻化外形，被认出来也属正常，毕竟逛过狂神庙的人真是不少，还有一些则通过网络而成为信徒，总之，以后还是应该改变一下外形，至少别让人认出来，否则可能会被围观。

    三位神州人仅仅只是说了一些敬仰的话，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合影之后就离开了，看样子属于非常理智的那一类人，没有特别的狂热，虽然他们面对的是一位活蹦乱跳的真正大神。

    稍后，两位大神离开了公园的草坪，去湖水当中泛舟。

    阿秋在天空中绕着圈飞行，它仍然是那么吸引人的注意，简直成为了大明星。

    嫦娥：“它会不会忘记了你是它的主子？”

    李恪：“那也没什么，只要它在这里生活得愉快就好。”

    嫦娥：“在仙界和神界，它是智慧生命，在这里，它却成了一只笨鸟，只拥有和普通狗狗差不多的智力，感觉这对它不怎么公平。”

    李恪：“在灵霄宝殿的时候，我曾经询问过它的意见，当时我打算把它留在大帅府里，但是它坚持要跟随我来人间，没办法，只好尊重它的选择。”

    嫦娥：“真是一只可爱的好鸟儿。”

    此时在天空中盘旋的阿秋翅膀上的羽毛异常的鲜艳，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五彩缤纷，反射着各色的奇异光芒。

    在岸边有了对着阿秋的摄像机，可以肯定，它会成为大新闻。

    李恪小声嘀咕：“它真是很出风头啊。”

    嫦娥：“你可以把它召唤回来。”

    李恪：“让它再飞一会儿吧。”

    稍后，阿秋降落在船上，嘴里发出悦耳的叫声，仿佛在歌唱。

    岸边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大声问：“可以把这只鸟卖给我吗？”

    嫦娥大声回应：“no。”

    李恪：“下次不能随便放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