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城中村的小出租屋。

    一男一女就这样对峙着。

    眼前，年轻的男人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邪笑，长指把玩着手机，定睛看向眼前头发都在湿漉漉滴水的女孩儿。

    他伸手去摸她，一把被她打开。

    许清然一张小脸泛着白，眸光淬着冷意，头一次这么铁骨铮铮地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表达这些。

    许擎之看得有点心疼。

    可，有些事不经历，她是不会懂的。

    浅浅邪笑了一下，将她玲珑的身子拉过来，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偏过头吻下来，在浴室里冲过那一阵子后两个人唇舌都冷的，碰在一起磕磕绊绊，却还是给他得了逞。

    女孩儿奋力挣扎出来，差点滑倒，用手背颤抖着抹了一下嘴唇看着他。

    许擎之淡淡凝视她。

    目光清风朗月似的。

    推推眼镜，单手拿起手机，他道，“我不会发什么限制级的东西给外人看，姐，上一次但凡你留意到的话就会知道，你公司邮箱里的那个裸照，除了你收到的那封是你之外，别人的都不是。我猜你是不是没仔细看？”

    什么？

    之前公司邮箱里收到的那个裸照？

    许清然脑袋一嗡，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唇瓣一动，沙哑道：“怎、怎么可能……”

    年轻的男人浅浅笑了笑。

    他对着手机操作了一阵，说：“我怎么舍得叫你的裸体真给人看到，不过既然你现在不信，我只好做给你看。不会很过分，只足够彰显我们俩的关系就好。别怕，不会有事的。”

    许擎之走到她跟前，单手抚上她的肩膀，轻声说：

    “你以为我只是想肏姐姐那么简单吗？肏多久？一个月，一阵子，还是一年？”

    “姐，我是要你陪我一辈子，所以给谁知道我都无所谓，我这辈子唯一想做也是最后想做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谁反对都没有用，除非我死。”

    许清然感觉窒息，呼吸不过来，水眸微微颤抖了一下，近距离地看到许擎之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透出浅淡的笑意，闪过一抹流光之后，他的手指覆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发送键。

    -

    一张照片瞬间发送了出去。

    许清然那个瞬间身体猛地一抖，看向他的手机。

    照片并没有多大的尺度，只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舌吻的一张，能够清楚看到照片里的人是她和他，而许擎之挑选的发送对象也很简单。

    二叔、二婶、家族群，还有，人大的学院群。

    女孩儿瞪大了双眼。

    战栗，几乎是从心底猛地窜上来，巨大的恐慌在她脑子里炸开来，许清然劈头盖脸夺走了男生手里的手机。

    那一瞬间许清然心里的想法是——

    不可以。

    发送出去，清之就完了。

    -

    女孩儿颤抖着夺下他的手机，一个不小心还摔在了地上，就浪费了两秒，再捡起来发现锁屏了，一把揪住许擎之的领口，几乎是嘶吼出来：“打开！！！”

    她慌了。

    也怕了。

    比刚刚还要慌上一百万倍。

    骨节都因为冰冷和激动泛着苍白，手抖得几乎抓不住手机。

    许擎之淡淡凝视着她，将手机微微倾斜朝向自己，几乎是一瞬间，手机就面容解锁了。

    许清然感觉有一双手在扼着自己的喉咙，发给单人的都好说，二叔二婶不是那么爱玩手机的人，可如果发送到群里面，但凡有那么一两个人将图片保存下来，简直……

    叁秒过后，许清然脑袋嗡嗡的。

    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极力让自己定睛，这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你已撤回一条消息”，等到确定每个对话框都是如此，心里那种被死亡之手扼住的感觉才缓缓松开。

    却紧接着，扼住她喉咙的，就变成了眼前男人清浅笑着的眼神。

    -

    疯了。

    这是许清然这一瞬间的想法。

    他是真的疯了。

    门开着，吵醒了对面的女人，她眼神朦胧地推开门看了两个人一眼，丢出去外卖盒子之后又将门带上，照例是一句已经说烂了的“小声点”，令门内的两人都是一顿。

    许擎之将门关上，拿起手机来看了看，学院群里已经有人在问，“刚刚发的是什么啊？许神，再发一遍啊，没看清。”

    家族群里姑姑发出了一个简单的“？”

    其余没有动静。

    男生勾唇浅笑了一下，丢开手机，手抚摸在女孩儿脑袋上，轻声问：“怕了？”

    -

    怕？

    许清然的怕，难以和眼前的人说。

    她在清之面前的角色实在是太单调了，从小到大，弟弟永远比自己重要，他的需求永远排在自己的需求前面，她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照顾者的角色，一个牺牲者的角色。

    没人告诉她这样对不对，对或者不对的，从父母去世那一刻开始就不重要了。

    已经定型了。

    而此刻哪怕她这样的恐慌更多的是因为他本人，她也没办法说。

    从对峙的那一刻起，许清然就输了。

    -

    许擎之并不着急，看她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绝望和伤心的意味充满眼眶，也只是拉过她来，搂她在怀里，低头，安抚似的细细亲吻她的眉眼。

    她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一刻她需要明白的是，这种命运她逃避不开。

    早点接受，对她，对自己，都好。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对准那湿漉漉的红唇咬了上去，咬那一下是为了让她清醒，在女孩儿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之后，舌头窜入她的齿缝，大掌扣紧了她的后脑，开始强取豪夺。

    水泽声充满了耳膜。

    许清然感觉哪里都是烫的，触手可及，都是，她不知道自己摸到了哪里，只觉得大脑剧痛，浑浑噩噩，反应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下看到自己的手是伸进了许擎之的外套里面。

    手被他握着，在他胸膛上触摸。

    她呜咽一下，要挣脱，却被死死抓住，按着，慢慢往下而去。

    许擎之搂住她，放过她已经狂烈开始分泌口水的小嘴，亲了一下，性感嘶哑地道：“许清然，给我解开。”

    -

    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外套扣子上，嘶哑着嗓音对她命令。

    “解开。”

    他又道。

    宛若重锤砸入她的心里，许清然微微低垂着头，感觉鼻端酸涩，因为明白，这一刻不是什么商量，也不是诱惑，哄劝……

    是命令。

    -

    女孩儿的手，哆哆嗦嗦地抬起啦，几乎握不住东西，覆在他扣子上。

    一边无措地解，眼泪，一边噼里啪啦剧烈地掉。

    她也许就是一个自作自受的养兽人，从没想过自己亲手照顾到大的人会死死咬住自己的脖子不放。

    如果是别的，也都好，偏偏他要的是这个。

    许清然羞耻到恨不得去死。

    可他应该不许。

    -

    许擎之知道她心里难受，看到了她的眼泪，这一次，却不为所动，扣子尽管解开的慢，却还是一颗一颗地解完了。

    他欲望在燃烧，强忍着，亲吻了一下她的小嘴，低哑道：“好。好乖。姐姐。”

    “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一下我们再去床上，放心，我们还有一整晚。”

    她脚步僵硬得没法动，许擎之就半拖着她到了浴室，按她在椅子上，对，就是她经常自慰给他看的那把椅子上，拿过吹风机，细细替她拢着头发，一直到吹得半干，许清然入目便是他鼓起了一大团的裤子位置，脸红如烧，吹风机的风才停下。

    许擎之清朗地笑出来，放下吹风机，捧起她的脸，笑着说，“姐姐，你看哪儿呢？”

    许清然别开脸。

    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许擎之却不顾她的神情，又亲了她一口，浅笑着道，“没事，姐你对我还不熟悉，这次开着灯，让你好好看看，渴吗？先喝点水，否则等下你要流好多水的，来不及补。”

    -

    许清然心里一颤。

    她不由苦笑一下，觉得自己真的是天真了，许擎之的智商高她太多，他如果有心设计的话，她大概是逃不掉的，她的确软弱，从小到大，遇到事情总是想着怎么逃避，所以许擎之教她的第一课就是不再逃避。

    她也逃避不了。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熏着她，即便没有这些水汽，她的脸也烧得厉害，姿势僵硬，骨头像是被固定住了动不了似的，许擎之逗着她说了一阵话，看她的样子仍旧心猿意马的，勾起浅笑，一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许清然一慌。

    她也只穿了裤子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一抱，没拉上的外套露出大片，半干的头发拢着香肩，一个奶子暴露在空气中，许清然被迫抱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瞬，忙挣脱开一只手去拉上领口。

    许擎之已经眼神一热，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了。

    领口刚刚拉上就被扯了下来，许擎之压住她的一只小手在头顶，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一边的奶子。

    形状完美，白皙，毫无瑕疵，小巧坚硬的奶头在微冷的空气里挺拔起来，摇摇摆摆地颤抖着。

    等着他采撷似的。

    他凝眸看着许清然，一眼望进她眼神深处，嘶哑道：“姐。好美啊。”

    “………………”

    许清然脸若火烧，已经受不了，颤抖着扭头看向他，嗓音发抖，“要做就做，许擎之，不要折磨我。”

    许擎之的反应是淡淡勾唇一笑。

    “以后这种事会很多。每天，每年，甚至我有空的时候，时时刻刻，你每一次都要这么反应激烈么？许清然，你怕不怕有天你不再这么反抗我，反而情愿跟我一起沉沦，口口声声地叫着我老公，求我肏你更重一点……”

    “许擎之——”

    许清然崩溃了。

    -

    她眼眶通红，死死咬着唇看他，嗓音都开始嘶哑，“你要是不怕逼死我，你就继续说。”

    -

    许擎之知道她情绪激动，恐怕在羞愤欲死和昏死过去之间徘徊，想着哪个会更好受一点。

    他浅笑，手爽快地覆上她的奶子，道：“别死，姐姐，相比起来我更想让你爽死。”

    温柔地将她的衣服除去，看着完美无瑕的胴体乖乖躺在自己的面前，身下，年轻的男人呼吸变紧，眼神也灼热起来，同样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覆了上去。

    “姐——”

    许擎之往她耳朵里吹着气，感受她微微一抖，要躲，扣紧她的四肢，低沉沙哑地宣告，“这是我们你情我愿的第一晚。我要让你，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