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薛青义去世

作品:《侯门恶妇又开始得宠了

    为了接近瑜妃竟狼子野心,敢在小皇子的药里动手脚。

    谋害皇嗣,垂涎皇帝妃嫔,让皇帝怒无可忍,“来人,将他拉下去五马分尸。”

    “皇上,草民是被冤枉的……”见皇帝动了真格,神医忙跪地匍匐向前,抱住他的大腿不放,“皇上,求您彻查此事,真是瑜妃勾引草民,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皇嗣。皇上,你的病情棘手,只有草民才能治好,皇上你大发慈悲……”

    医术过人不假,医德卑劣,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平时跟太医傲慢呼喝就算了,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祸乱后宫,如今还敢拿皇帝性命威胁。

    医术好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没了再找便是,想皇帝为了偷生而忍辱,那是不存在的!。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重重踹了他一脚,怒不可遏道:“拖下去,即刻分尸!”

    神医品行差人缘烂 ,在场的太医没人愿意站出来,替他求情让皇帝三思而后行。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谁开口谁死。

    宫中侍卫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将神医叉出午门,痛快麻溜地五马分尸。

    怒发冲冠,血气往脑门涌,皇帝面色发紫,“噗”地喷了口鲜血,身体直直栽了下去。

    太医们慌神,连忙进行施救。

    怒气攻心,邪火冲脑,皇帝足足昏迷半月,醒来后半身麻痹,别说生活无法自理,连走路都是抖的。

    对于这个结果,薛青义还算满意,起码没浪费许戈那瓶药。

    只是,自己怕是无缘见她了。

    身体剧痛传来,薛青义冷汗涔涔。

    边境冲突长达半年,经过多次会谈得以偃旗息鼓,许戈班师回番禺。

    小孩长得贼快,许戈下马归府时,三个孩子又大了一圈,许承毅雀跃地扑上来,“爹。”

    另外两个躲在苏禾身后,怯生生探出半个脑袋,茫茫而警惕地打量许戈。

    许清姿扯着苏禾的衣袖,乌溜溜的眼睛忽闪忽认,“阿娘,他是谁呀?”

    “连爹都不认识了?”许戈阔步走过来,蹲下身抱起许清姿亲了口,“小宝贝,想爹爹没有?”

    胡渣子扎到她稚嫩的皮肤,吓得许清姿眼眶泛泪,软乎乎的身体挣扎起来,“娘、娘……”

    孩子忘性大,半年不见亲爹都不认识了。

    好在,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但却没了以前的亲密无间,许清姿眼里闪着害怕,“爹爹?”

    许承宣也记起来了,在苏禾的鼓舞下怯生生叫了声爹。

    许戈左手各抱一个,宠溺地亲了几口,大步流星往府邸走。

    许承毅,“……”他是空气吗?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臭爹爹坏爹爹,亏得自己还天天想着,想着长大后要向他一样做顶天立地的英雄。

    “娘。”许承毅心里委屈,“我不要做哥哥了,我要做弟弟。”做了弟弟,爹才会疼他!

    苏禾拉着他往里走,笑道:“不着急,等会找你爹算账。”

    半年不见,许戈黑了瘦了,胡子也没清理干净,一路风尘仆仆的。

    他泡了个澡,把自个浑身上下处理干净,换上轻松的便服,随着三个孩子玩了会。

    得知老大吃醋,许戈特意抽考了他的课业,箭术等。还别说,比他小时候有出息多了,脑子也够开窍的。

    薛青义不止是智商高地,还是育儿专家,他把三个孩子文治武功的课业安排很好。

    他是规划大师,不止把孩子的教育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连许戈也给安排了。

    这些都是苏禾说的,但许戈越听越不是滋味。

    续命蛊的反噬越来越厉害,何琛千里迢迢再跑苗疆深山,大祭司拒绝出山,“离别终有时,能活到今天已经奇迹。”

    一年以后。

    薛青义已经半个月没有下床,见着外面天气晴朗,身体舒适不少,他特意过府吃饭。

    三个孩子很高兴,伯伯长伯伯短围着他转,许承毅给他背了夫子新教的诗文。

    薛青义摸摸他的脑袋,“我们的承毅真聪明。”

    许承毅满心欢喜,喜欢爹爹偏宠妹妹,但伯伯对他最好了。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苏禾突然被惊醒,她又被踹了。

    许戈在做恶梦,紧紧揪住胸口呼吸不过来,身体痛苦挣扎。

    苏禾推了他几下,却发现他满脸是泪。

    在她推搡之下,许戈猛然惊坐起来。

    苏禾吓得刚要骂他,谁知他突然起身离开,慌乱地冲出房间。

    怕不是梦游吧?

    苏禾跟着起身,却发现他鞋都没有穿。

    外头突然响惊雷,紧接是急骤的暴雨,窗外芭蕉叶啪啪作响。

    苏禾打着灯笼,三个孩子成排睡着香。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撑伞冒雨去隔壁院。

    侧院院门大敞,苏禾浑身湿透,灯笼差点被吹灭。

    收了伞踏进院子,阿力跟阿满双眼红肿站在门边,里面传来孩子般无助而痛苦的哭声,“大哥……大哥……”

    苏禾手一抖,灯笼掉在地上。

    许戈大病一场,高烧不醒。

    薛青义的丧事,是苏禾跟管家操办的,三个孩子不懂何为生死,尤其是许承毅,看着空空的房间,他一次次固执地问着,“薛伯伯哪里去了?”

    他是不是出去玩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儋州居士的名头在岭南如雷贯耳,灵堂是对外公开的,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上至平南伯贺老将军,下至贩夫走卒。

    早上出殡,连绵不断的毛毛骨雨,刺骨寒冷。

    坟是前年选好的,没有大修大建,但地势高风水极佳,足以眺望繁荣的番禺城。

    许戈傍晚醒来的,足足昏迷三天三夜,整个人瘦了大圈。

    他望着苏禾,“为何不等等我?”

    苏禾那晚听到他的哭声,“出的空棺,葬的是他随身物品。”

    她想,对于薛青义的归处,许戈或许另有安排。

    彼时已是深夜,许戈勉强起身,脚步虚浮无力。

    一堆平叠的木柴,上面躺着一袭无垢白衣的人,清冷的月光照在面具上,泛着柔和而阴冷的光。

    许戈手持火把向前,驻足在火堆前,探手去揭那张面具。

    触手可及之际,他顿住自己的指尖,久久没有动作。

    最后,他收回了手,火苗放在柴堆上。

    火苗猎猎而起,很快吞噬一切,最终化成一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