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把约了乔婉的事情告诉他，苏丞烨很忙，知道苗臻去向后，他交代一句注意安全，就没再多说什么。

    系统探头探脑的偷听，【男主怎么这么关心你？我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苗臻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是蓬勃的父爱。’

    【？】

    敷衍完系统，苗臻上了公交车。路上听到几个乘客在聊天，好像是最近的新闻。

    苗臻在网上查了查，城郊的河里发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

    警方去的很快，媒体没有拍到清晰的照片，但从文字描述上，可以看出男人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苗臻皱皱眉头，敲着小木鱼念诵往生咒。

    乔婉来的早，等苗臻到约定好的甜品店时，她已经点了两杯冷饮。

    她知道苗臻家境不好，可能舍不得买甜点，就提早买了一块奶油蛋糕。

    “吃吧。”乔婉道：“这是他家的招牌。”

    苗臻刚想尝尝，系统蹦出来告诉他制作中用了鸡蛋。

    苗臻手上动作一顿，将蛋糕推回给乔婉。

    “和我客气？”乔婉瞪着眼睛。

    苗臻张张嘴，“我有虫牙。”

    乔婉同情的看着他，然后一口吃掉上面的草莓。

    在苗臻的刻意引导下，两人闲聊了几句，话题从班里同学，聊到各自的家庭。

    乔婉的父母都是白领，有一个表哥在酒吧工作。

    她家人都不让她和表哥玩，觉得他不是正经人。

    “都是老一辈的偏见，酒吧怎么了。”乔婉说着，只是有些底气不足。她长这么大ktv都没去过，对酒吧也没有什么兴趣。

    苗臻见她没有兴致说这件事，默默的给她用了卡牌【满腹委屈】。

    原以为能套出表哥的事情，但乔婉却开始抱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老师。

    乔婉一直觉得她和苏丞烨是被世俗拆散，也用不到苗臻敲锤子。

    “你表哥在哪个酒吧工作？”

    乔婉在手机里翻翻，给苗臻看了一串英文，和苗臻之前收到的卡片是一家酒吧。

    “我想找个兼职，听说酒吧工资高。”苗臻道，“酒吧应该能长期做。”

    乔婉没有苏丞烨那么高的警惕心，她见苗臻确实是困难，又想到有表哥照顾应该不会出事，就爽快的答应牵线，

    “我表哥说行，不过要视频看看你是不是五官端正。”乔婉征得了苗臻同意，换成视频电话，把摄像头转向苗臻。

    苗臻对着摄像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外放的手机里传来男人的笑声，“小同学长得挺可爱啊，你是打算长期打工？我们可是晚上开工，你家长能同意么？”

    苗臻点头道：“没事，我家长不管我。正好我白天上学，晚上上班。”

    表哥笑起来，似乎更满意了。

    他们约了5号晚上在酒吧见面，由表哥带他熟悉一下情况。

    乔婉警告表哥要照顾好她的同学，表哥嬉笑着答应了。

    以防万一，苗臻又和乔婉聊了一会，等确定乔婉身边再没有可疑的人后，苗臻找了个借口溜了。

    晚上苏丞烨回来，面上带着疲惫，一连喝了两杯热水才缓过来。

    两人睡觉时，苏丞烨翻来覆去，看上去是有些心事。

    苗臻拍拍他的后背，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苏丞烨不仅没回答，还反客为主，问他出去做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苏丞烨又跑了出去。

    地图上的状态也变成了【外出访友】与【繁忙勿扰】。

    楚思瑶和乔婉的小人，都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苗臻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写完作业，跟楚思瑶打视频电话准备联络一下感情。

    “可能是心理作用，吃药之后我感觉自己在变好。”楚思瑶看上去有些开心：“我今天来姨妈了。”

    “啊？”苗臻茫然的眨眨眼睛。

    楚思瑶道：“每次来月/经，我都会松口气。”

    系统给苗臻分析解释了一下，楚思瑶偶尔会被柳美凤下药失去意识，她没办法准确判断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苗臻和这个可怜的姑娘聊几句，当聊到未来的时候，楚思瑶眼中多出一丝光芒。

    “我想去外地上大学，我爸同意了。”楚思瑶道：“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

    楚思瑶以为成年是解脱，却不知道成年之后她会被父母彻底推进地狱。

    “我才15岁。”她叹气道：“还要再坚持三年。”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柳美凤招呼楚思瑶出去吃饭，电话挂断。

    晚上苏丞烨给苗臻发短信，说晚点回来，冰箱里有速冻饺子。

    苗臻打开看看，白菜肉的饺子，和他无缘。

    直到凌晨一点多，苏丞烨才轻手轻脚的开门进来。

    他以为苗臻睡了，打开门却发现苗臻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怎么还不睡？”苏丞烨脱下外套，略带疲惫的道。

    “等老师回来。”苗臻认真的说道：“最近好像出了命案，晚归不安全，我担心你。”

    苏丞烨一愣，他看着苗臻，心中有些触动。

    他推推眼镜笑道：“那老师回来，你可以放心了。”

    苗臻点头道：“等老师洗漱完，我们一起睡觉。”

    苏丞烨嗯了一声，刚走进卫生间，就觉得刚刚的话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

    第三天，苏丞烨依旧一早出门，还说晚上可能不回来。

    苏丞烨以为他的学生会老实在家待着，没想到这呆头呆脑的小子，会背着他去酒吧打工。

    乔婉表哥给苗臻找了件服务员的衣服，让他给包间里的客人送酒。

    苗臻认认真真的打了一晚上的工，没发现这个酒吧有什么异常。

    倒是系统咦了一声，【警察？】

    苗臻向系统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男人混在人群里，穿着休闲装，看上去和周围人没有区别。

    想起董爱桐的父母都是警察，苗臻觉得世界意识圆bug的时候，或许也考虑了警察这个因素。

    正好他现在没有事，就凑过去想看看这些人来做什么。

    他刚一靠近，其中一个警察就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见他的脸时愣了愣，回头和另一个人说了什么。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苗臻距离他们很近，隐约能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感觉就像看到了两个苏丞烨。

    警察们在忙，即使看出他是未成年人，也没办法送他出去。只是分离出一个男警察，跟在他周围，想要暗中保护他。

    系统伸着脖子想要偷听警察说话，可惜酒吧音乐声很大，它什么都没听到。

    警察跟的很隐蔽，没有人注意到苗臻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耳机里传来声音，苗臻找到乔婉表哥，接过一瓶酒准备送去包间。

    包间在二楼，没有多少人，贸然跟上去容易暴露行踪。

    那个警察在楼梯附近跟路人蹦迪，余光看到苗臻上去，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咬咬牙也想上去，却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转身拿酒，借机看过去。刚刚和那男孩一起走的工作人员，低声对耳机道：“菜送上去了。”

    苗臻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预定的菜，他正捧着酒仰头找包间。

    ‘五施主怎么认出他们是警察？’

    【有一个人在电视上见过。】系统找找，放出一张照片：【记者采访过他，是个刑警。】

    说话间苗臻找到了指定包间，他敲敲门，开门的是个熟人。

    是那名喜欢搓手的中年男人，他们在楚思瑶家见过。

    男人热情的把他迎进来，里面还坐着四个男人，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苗臻看看他们，有点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警察了。

    系统也嘶了一声，【刑警也扫黄打非吗？】

    苗臻也不清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学生。他把酒打开放到桌子上，男人示意他倒酒。

    苗臻把酒倒好，男人又叫他坐下来陪着聊天。苗臻回想了一下，告诉他超出工作范围，要加钱。

    男人们哄笑起来，看苗臻的目光颇为怪异。

    苗臻一点都不慌，该慌是这些人。他功夫很好，还会念经。如果需要，可以就地超度了他们。

    他笑眯眯的收了小费，坐在沙发上和施主们聊天。

    没过多久，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这回来的，是楚思瑶和她的父亲。

    两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这里，楚思瑶垂着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男人牵着。

    “人都齐了？”楚思瑶父亲问道。

    男人笑道：“齐了，就等你上菜。”

    包间里的男人们又哄笑起来，楚思瑶身上的长款外套被脱下去，里面只穿了内衣。

    她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像是想把灵魂和身体分离开。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楚思瑶终于忍受不住挣扎起来。

    喜欢搓手的男人更中意小男生，他抱着苗臻的腰，对他耳朵吹气。

    系统吓得尖叫，【他占你便宜！】

    它想到苗臻上回的做法，连忙道：【你快吹回去！】

    苗臻不能吹，他要是回头就和男人嘴对嘴了。

    男人见苗臻老实，手上就开始不老实。

    苗臻掏出手机，快速的对着楚思瑶的方向连拍数张照片，保证把每个作案人都拍了进去。

    拍完他推开男人，开始往外跑。

    眼看着就要跑出门，苗臻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一个酒瓶砸在他的后脑上。

    苗臻眼前一花，踉跄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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