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去?展开说说呀,许知年表示非常好奇。

    梦里的许知年似乎也很好奇,抬头疑惑地看着顾迟辛。

    顾迟辛没有说话,只是收紧揽着许知年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雨中的女人咬牙切齿,拿着雨伞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两个人,连旁观的许知年都觉得如芒在背,睁开眼正对上姜晨怡笑盈盈的眼。

    许知年一巴掌推开姜晨怡:“你一大早装鬼呢?”

    “我看你睡着了还皱着眉头,有点好奇嘛。”

    “我做了个梦,噩梦,梦见一个坏女人,真想上去抽一巴掌。”

    “你是该做噩梦,你听。”

    “听什么。”除了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什么都没有。

    水声?

    许知年踢着拖鞋跑到窗口,雨已经停了,小院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房顶还有积水滴下,落在地面发出声响。

    原来真的下雨了。难怪她会做下雨的梦。

    许知年也不挣扎了,乖乖换了件纯色的短袖出门。

    顾迟辛他们已经起床了,院子里放着几个书包状的水箱,孙齐正在往里面加水。

    许知年走到边上蹲下,戳戳顾迟辛的胳膊,“这是什么?”

    “打农药用的喷壶。”顾迟辛见许知年要伸手去摸,拉住了她的胳膊,“先去吃早饭,吃完了戴上手套再碰,有毒的。”

    舒允恩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玩笑,“顾迟辛,你年纪轻轻,怎么像个老父亲一样。”

    顾迟辛是不是老父亲,许知年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倒是听话得很,乖乖洗手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孙齐把三个喷壶一人一个交给她们三人,“早上你们去喷农药,应该很快就能完成。”

    “那你们呢?”许知年背上喷壶,问孙齐。

    孙齐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顾迟辛说:“现在好像有另一种草药可以采,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换点钱。”

    “我们不用一起去吗?”

    “你们除草就好了,做完了回家等我们。”

    许知年也不坚持,马上就被新奇的喷壶转移了视线,摁着压杆尝试。

    顾迟辛目送着许知年她们三人走向梯田,舒允恩拍拍他:“走了,搬砖去了。”

    喷农药没有许知年想得那么累,起码比插秧轻松许多,只是她的高筒雨鞋是男码的,不太合脚,好几次差点栽倒,摄像大哥看不过去,在她的喷壶上牵了根绳子,看她要栽倒了就拉一下。

    许知年对着镜头解释:“其实我平衡性很好的,我还学了好几年跳舞呢。”

    话还没说完,腿一打摆,又差点跪在水田里,摄像大哥赶紧牵住。

    叶浅曦穿的是女鞋,动作也快很多,她看见许知年一直站在一个地方,大声提醒:“知年,你不要在一个地方喷太多,容易枯苗。”

    许知年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姜晨怡就在她身后那块田,看着她的样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许知年,你好像一只犁田的牛哈哈哈哈哈。”

    叶浅曦看着许知年,也觉得越看越像,许追年费力埋着头走,后面还牵着个人,怎么看怎么好笑。

    许知年又笑又气,扭头身后的摄像大哥也在偷笑,许知年谈起,索性不管了,抱抱自己所剩无几的形象继续犁……除草。

    这个工作的确轻松很多,除了除草剂难闻了些,没其他毛病,她们三个喷完药,还拿着塑料袋在田埂上找马兰头,许知年左手拿着叶浅曦给的样品,右手拿着自己摘的对比,确认一样再放进袋子里,虽然进度缓慢,但正确率很高。

    许知年不得不佩服叶浅曦,都是二十岁左右,她怎么什么都认识。

    “浅曦姐在野外绝对饿不死,我恐怕只能活半天。”许知年感叹。

    “许知年,你的常识呢?不吃饭只喝水你都能活十来天。”姜晨怡说。

    “我大概会被自己摘的野菜毒死。”

    姜晨怡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许知年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提着一袋子自己摘的马兰头,她心情好极了,一边晃荡还一边唱着歌。

    许知年毕竟是音乐表演出身,虽然吊儿郎当的样子,歌还是很好听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姜晨怡难得夸许知年,“这首歌叫什么,我回去加到收藏里,还挺好听的。”

    许知年被她问得一愣,她也不知道这首歌是哪里听来的,刚刚一高兴就哼了出来。

    “我也忘了,我想想。”许知年想再哼一遍,却发现连调子都想不出来了。

    姜晨怡也没这么想知道,就让她别想了,还是赶紧回家做饭要紧。

    因为找野菜花了不少时间,许知年到家时,顾迟辛他们几个已经在家了。

    顾迟辛坐在长凳上,应该是刚洗完澡,换了一件黑色的长袖上衣。

    这里没有吹风机,他的发梢凝着水珠,有一颗滴落到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倒嘴边,许知年的视线跟着这颗水珠,不禁咽了口水。

    顾迟辛这男人,还真是,诱人。

    许知年拍拍脸颊,恢复理智,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摘到草药了吗?”

    顾迟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从裤子口袋掏出两百元递给她。

    许知年眼睛一下就亮了,接过这两百块,举在空中睁着一只眼辨别真假。

    “怎么换了这么多啊。”他们就三个人,一上午竟然找了两百块的草药。

    “是啊,运气好吧。”顾迟辛不想对许知年撒谎,只能含糊其辞。

    许知年看到钱已经很开心了,也没多想,伸手拍拍顾迟辛的肩,“辛苦啦。”

    顾迟辛没忍住发出“嘶———”的声音,许知年赶紧收回手。

    “你肩膀怎么了?”

    “没事。”顾迟辛拉了下衣服,“摔了一下,你上次不是也摔了吗?”

    许知年又想起了上次屁 股着地的囧样,成功被转移视线。

    “摔了就摔了,提我做什么。”许知年很没力度地等他一眼,“擦药了吗,我有带药。”

    顾迟辛摇摇头,“没擦。”

    刚刚一直跟拍顾迟辛的摄像大哥有些迷惑,刚刚孙齐好像来送过药啊,难道药不对吗?

    许知年回房间把跌打损伤药拿出来,顾迟辛接过药起身,“我回屋里擦。”

    许知年点点头,顾迟辛拿着药进屋,把没开封的药瓶和许知年来的路上给他的蒸汽眼罩放在一起。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现在又多了两百元资金,许知年觉得日子潇洒不少,询问了大家的意见后,她豪气地加价在王大娘那儿买了只猪蹄膀,付钱的气势就像在奢侈品店买了只限量款包包。

    许知年虽然喜欢吃肉,但为了体重,吃饭时还是克制地多吃蔬菜少吃肉,就扒几口饭。这三个男人今天就像疯了似的,完全忘记了热量,饭一碗接着一碗,蹄膀上的肉也不管肥不肥,猛吃。

    “看来这草药找得的确不容易呀。”姜晨怡看着舒允恩狂放的吃相感叹。

    舒允恩被这冷不丁的一句呛了一口,喝口青菜汤说:“是啊,还挺累的。”

    “今天好像没什么任务了,大家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下。”孙齐说。

    “是啊,趁李导还没派任务,赶紧休息一下。”许知年伸了个懒腰,姜晨怡赶紧捂住她的嘴。

    “对了,今天轮到你喂猪了。”叶浅曦提醒许知年。

    一共在黎乡待六个白天,家里的活刚好一天一换,每个人都有任务,每天的任务又都不一样。

    许知年在姜晨怡喂猪的时候看到过猪,挺简单的,只要倒到饲料槽里就好了,她说了声好,去找老婆婆要了拌好的猪饲料。

    老夫妻两人也才吃好饭,许知年站在一旁,看老婆婆把米糠和切碎的白菜叶子拌在一起,递给她,“到时候给猪儿的槽里添点水。”

    许知年端着饲料盆想,看来粗粮吃多了也是会胖的,这猪猪每天吃粗粮蔬菜,也膘肥体壮的。

    猪见有人走过来,都哼哧哼哧走过去,许知年隔着木栏往饲料槽倒猪饲料,两只猪赶紧往槽里钻。

    “唉等等,还没加水呢。”许知年赶紧拿了根木棒隔开猪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往下倒,又拿木棍搅了搅。

    一只猪可能等烦了,猪蹄子往猪栏上蹦,隔着木桩子之间的缝在许知年腿上留下了两个蹄印。

    还坐在桌边的五个人听见许知年尖叫一声,都扭头看她。

    许知年转过身,裤子上黑乎乎的两团,咬牙切齿地说,“孙哥,你还想吃猪蹄吗?我看这只猪的蹄子很不错。”

    许知年本来不打算洗衣服的,她一共带了四条裤子,加上来时穿的一条,凑活着可以穿七天,没想到她的裤子实在有些多灾多难。

    许知年换下身上这条,把昨天穿了一天的拿出来洗,直接放弃了泥巴裤和猪蹄裤。

    她突然想起行李箱里还有顾迟辛的外套,就想拿出来一起洗了。

    大家都在各干各的,享受悠闲的下午,她端着脸盆到石质洗衣台旁坐下,见摄像大哥还跟着他。

    “大哥,我就洗个衣服,有什么可拍的。”

    摄像大哥小声:“李导说,没东西拍就跟着你,肯定能拍到笑点。”

    许知年把衣服往水里一砸,有这么侮辱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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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梦都是有用的(基本上),其实连起来也大概可以串出重生前的故事线,因为那段不大愉快,所以不会大篇幅展开。

    今天我在碗里剩了三片百合,觉得有点苦,放着半小时没有洗,竟然被小猫咪吃了,感觉送医院,在路上猫猫吐了,医生检查说没什么事,刚刚接回家。

    养猫猫的小天使记得,好多花对猫是有毒的,百合全株有毒,包括可食用的根,花粉叶子都要小心哦,还好这次没出事。

    又是我啰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