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

作品:《盲少爱妻上瘾

    “我告诉你……唔……”

    葛静推着他的胸口,警告声还没发出,红唇猛的被吻住了。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蛮横让她不可思议至极。她的心脏有些冷,冷的有些疼。她的高跟鞋猛的踩到他的皮鞋上,乘着他倒吸一口气的时间推开了他:“莫开!我不是你想要,一招手就会扑上去的女人!”

    “你要是需要女人,你可以找别人!我不奉陪。”他无理由,甚至蛮横的让她气恼,让她觉得不被尊重。

    一股莫名的难堪之感从心脏涌了出来,葛静将莫开推了出去:“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喜欢你就该忍受你一切?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小女生,没有爱情,我照样可以活的很好。”

    莫开蹙眉看着绷不住的葛静,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硬生生的让葛静挑出了好多刺。这种感觉不太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开辩驳了一句,他的手还没有落在葛静的肩头便被葛静硬生生的打开了。

    她既然已经承认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将莫开推出去欲关门,莫开依旧挡着,葛静松开手:“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喜欢你吗?我已经承认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解释苏月的事给你听吗?”

    葛静的水眸盛着怒火,甚至有些委屈。她这一年来并不好受,每天都拼命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她好不容易有点麻木了,莫开又来打扰她,她怎么受得了?

    “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哪又能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苏月从来都不是导致我们离婚的理由。我们走不到一块的真正原因是没有爱,你明白吗?”葛静偏过头,整理了一番情绪,她再看他时,无比勇敢:“你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呢,你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吗?”

    这句话,葛静曾无数次想问,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今天,在这样的莽撞的情况下,她竟然说了出来。

    她的反问的确让莫开无话可说,这个问题对于莫开来说,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莫开看的透,却又不清楚,朦朦胧胧的让他摸不透。

    他的迟疑有些伤人,葛静不忍在看下去。她缓缓关上了门:“就这样吧。”

    她关门,这次莫开没有再阻止。门彻底关上后,她的后背抵在门板上,微愤的脸上写满了失神。所谓的爱情还真是一个伤人的玩意,她好不容易才做到的不在乎,结果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都败下阵来。

    莫开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他抬手欲敲门,却被电话打断。

    丰临这边临时又有了事,他只得先回去。至于葛静的问题……他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另一边,白霍这一消失便是半年没任何音讯,警方那边追查不到任何消息。丰临一切顺利,盛墅这边表面也很是平静。

    一大早兄妹俩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玩具,宋言谨从厨房间出来和他们说话,他们都顾不上搭理。

    “阿源,去书房叫爹地吃饭。”宋言谨拆了围裙,从厨房间探出头来叮嘱阿源。

    阿源点头答应着宋言谨,慢悠悠的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去了书房。恰恰坐在地毯上看到哥哥走了,忙也撅着小屁股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恰恰现在倒是能摇摇晃晃走路,只是并不是很稳。两只小手扶着沙发边,小脚一下一下踩在地毯上要去找阿源。

    张妈端着早上的餐点从厨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恰恰摇摇晃晃要摔倒的模样,忙上前扶住了她,吓的不轻:“哎呦,小祖宗,你可老老实实坐着,这要是摔着不得了。”

    恰恰躲开张妈的手,脑袋一扭,小手依旧拨弄着沙发要站起来。

    “恰恰?”宋言谨出来看到恰恰这一幕,不由扬高了些声音,严厉的看着恰恰。

    恰恰撅了撅自己的小嘴,乖乖的坐在地毯上。哼,妈咪不让她走,那她就爬好了。

    恰恰两只手按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着,很快就爬到了猫猫的身边,她一转身,将自己的小身子都丢在了猫猫的身上,两只手客气的拍了拍猫猫的肚子。

    猫猫平时最喜欢恰恰了,恰恰和它互动,它立即用头拱一拱恰恰,这似乎已经是他们的一种互动方式。

    阿源和顾临深一起出来,阿源朝着小餐厅看着,提醒宋言谨:“妈咪,可以吃饭了。”

    看到爹地和哥哥出来,恰恰立即从猫猫身上坐起来,张开自己的小手臂,撒娇着:“爹地抱,爹地抱抱。”

    顾临深将恰恰从地毯上抱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轻笑:“小家伙,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有。”恰恰两只小手紧紧圈着顾临深的脖颈,撒娇的气息很浓重。

    顾临深夸赞的摸了摸恰恰的头,带着她去了餐厅。

    顾默娴今天不在家,早餐也相对简单了很多。

    宋言谨坐在顾临深的对面,看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喂恰恰,有些犹豫的呡了呡红唇,想说的的话这时候说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那个……临深。”宋言谨摸起刀叉,垂首切着食物,装作无意的开口:“下周就是外公的忌日,妈的意思是回一趟老宅,你的意思是?”

    顾临深抬首看了一眼宋言谨,轻笑的答应着:“好,公司那边我调节一下。”

    宋言谨那一丝怪异并没有因为顾临深的话而消退,反而更加奇怪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刀叉,声音有些低:“妈说那天舅舅肯定回去,她想见舅舅,让我们别跟过去……”

    果然,宋言谨的话一结束,顾临深脸上的笑意一僵,抬头看着宋言谨:“妈要一个人回去?”

    宋言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顾临深的眉头微蹙,转动着手里的汤勺,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汤匙,将怀里的恰恰放到了一旁的儿童椅上,也没有胃口吃饭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开口:“不能让她一个回去。”

    白霍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不清楚,若是让顾默娴去了,那不是羊送虎口?

    “这件事上,我们应该劝服不了妈。”宋言谨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顾临深,给出自己的建议:“其实,我是觉得,可不可以我们也去,只是不要让妈发现我们去了?”

    顾临深安坐在自己的位置,放在椅子两侧的手轻点了几下,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绪:“目前有一件比现在这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清楚。”

    “什么?”宋言谨也吃完了餐点,放下刀叉看着顾临深问。

    “上山。”顾临深直直看着宋言谨,只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一愣,瞬间便懂顾临深是什么意思,她轻轻一笑:“明天我陪你去。”

    顾临深这次没有拒绝带她,点头答应了:“好,明天一早出发。”

    顾家后几年的情况,尤其是顾良离开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世上也只有田素最清楚了。即使他们不想去打扰田素,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找田素才能把所有情况都弄清楚。

    顾临深和宋言谨上山找田素的事完全是瞒着顾默娴,次日一早怕顾默娴起疑心早早就走了。一路顺利上山,庙里的主持却告诉他们田素跟随师姐去深山采药材还没有回来。无法,顾临深和宋言谨只能在庙里等着。

    庙里的后院里有一颗大树,枝桠开的很繁茂,处处受它的庇佑,将所有的阴凉都撒在后院里,早有小鸟在上面安家立命,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宋言谨在大树下的石凳坐下,很快便有人过来送了茶水。

    宋言谨看着别具特色的茶具,抬首看着对面的顾临深,出口道:“在这儿坐一会儿感觉也挺好的。”

    “修行的地方真的很容易让人的心静下来。”宋言谨换了一只手托着腮,颇为感触的说了一句。

    “真正静心的人在那儿都可以,这庙,不过是一个逃避的地方。”顾临深环视着四周,淡淡说了一句他的理解。

    宋言谨撇了撇嘴,不赞同他的话。在这种观点上,她可能和顾临深永远也达不到统一战线,所以她干脆不说了,只是开玩笑道:“要不然我们这次结婚纪念日上山来住几天?也算是一种纪念。”

    她眼睛里闪着光亮看着顾临深提议,其实在这儿也的确不错,青山高水,像世外桃源。

    但顾临深听到这个提议却不由蹙了眉,双手抱臂看着宋言谨,很是认真说道:“今年结婚纪念日,办婚礼吧,正好凑够了一对小花童。”

    他口中说的小花童指的是阿源和恰恰。宋言谨听到又好笑又无奈:“我们没办婚礼,难不成就是为了生对小花童再办?”

    顾临深薄唇含笑,不回答她的问题。

    看着毫不动弹的顾临深,宋言谨忙拉着自己的板凳逼近了几分,眼睛里带着审视:“顾先生真的是这样想的?”

    “顾太太觉得呢?”顾临深一挑眉,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宋言谨张嘴还没回答,宋言谨已经抬手在她的眉头轻弹了一下,笑道:“傻子。”

    “很痛。”宋言谨吃痛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她盯着顾临深,不开玩笑了:“十年之约,顾先生还记得吗?”

    顾临深看着她轻柔着自己的额头,抬起指尖接替了她的手,轻柔的揉着,回答她的问题:“记得。”

    “那顾先生告诉我,今年是第几年了?”宋言谨拉下顾临深的手,很严肃询问。

    “七年半。”顾临深没有犹豫说出数字。

    宋言谨满意的看着他,又有感叹:“仔细一想时间好快,七年之痒我们都这么走过来了。”

    “有痒过吗?”顾临深自然的握着她的手,顺着她的目光欣赏前方院外的大好景色。

    “应该有吧。”宋言谨看着秀丽的青山看得有些痴痴,又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笑道:“只不过我们痒的力道和其他人比起来太轻了,所以我们感受不到。”

    七年半,眨眼就过去了。宋言谨觉得时间太快,幸福总是让人觉得时间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宋言谨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景色偏头对顾临深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把十年之约忘掉,毕竟我们当时说的那么随意。”

    “你说过的话,我都没有忘记。包括你第一次见我说的,我也还记得。”顾临深这句话并不是哄她,而是真心实意,她的一切,他都记得。

    宋言谨的手支撑着下巴,贴着脸颊的指尖轻点了脸颊几下,笑问顾临深:“那顾大少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十年之约。”

    他说他都记得,那就考考他究竟记得多少。

    顾临深的记忆力是真的好,宋言谨的话结束,顾临深几乎没用想的,说道:“刚有阿源那一年,爸妈催促我们补办婚礼,我们很享受平淡的生活,暂时不想办。晚上回去时你问我,如果一直不想办婚礼怎么办?我说,如果一直不想办,那就十年后的结婚纪念日再办。”

    宋言谨听着顾临深完整的叙述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替他鼓掌的冲动,不得不承认,顾临深的记忆力的确有些惊人,六年前的事,他都能记得如此清楚。

    十年之约,宋言谨只记得个大概,但顾临深重复后,她似乎隐隐约约找到当初问这个问题的心情。那时总觉得一切都不会变的,现在看来,一切的确没有变,但彼此却更加确定前方的路,尤其是她自己,做事和考虑的更加周到,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言不发,出入职场的小菜鸟。

    宋言谨脸上扬着笑意,一副深思的模样。

    “今年顾太太依旧不想办婚礼?”这次换做顾临深问她。

    宋言谨诚实的点了点头:“不想。”

    她说出这两个字,自己忍不住笑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倒很是认真的对顾临深说道:“其实,我挺想十周年时办,应该很新鲜吧。”

    他们的十周年才办婚礼,这样也可以说第十一年是新婚吧,还能维持彼此对彼此的新鲜感,宋言谨觉得挺好的。

    顾临深抬头看了一眼大树上的鸟窝,站起身子,笑道:“都听你的,不过可要考虑清楚。”

    “当然……”

    宋言谨理所应当的话还没有出口,庙里的主持忽然走过来通知两位:“两位施主要找的人已经回来了,跟随我过去吧。”

    宋言谨看了顾临深一眼,忙站起了身子。

    田素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坐在自己的禅房前倒着那些药材整理着。主持唤了她一声,她抬头看到顾临深和宋言谨明显一愣。

    主持将顾临深和宋言谨送到这儿便离开了,田素看了两人一眼又快速垂首,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上。

    “舅妈,最近过的还好吗?”宋言谨坐到田素的前面,淡笑打了声招呼。

    田素低着头,并没有抬头,语气却又不耐:“施主,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与俗世早已了断,我早已不是田素,我们更是毫无关系,何必还要前来打扰?”

    宋言谨动了动自己不自然的手,抱歉的说道:“抱歉,我的确不该来打扰,但是我们的确有急事。”

    田素不说话了,不问也不开口劝了,全心全意的都放在整理药材上。

    宋言谨还要说什么,顾临深揽着她的肩头将她带后了几步,他开了口:“大舅舅离开顾家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人比舅妈更清楚吧?我们今天来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

    提起多年前的事,田素的手明显一顿。

    “我不知道,我不是田素,我怎么可能知道哪些。”田素停下的手又继续起来,只是仓促的回答了一句。

    “舅妈,这件事对顾家很重要,你留在这儿不就是为梦蕾积德祈福?这件事如果不知道真相,有可能会酿成苦果,这是你所想看到的?”宋言谨看着无动于衷的田素开口提醒着。

    田素依旧没有动弹:“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可……”

    “我说了不知道的事,你怎么问我都没用。”田素抬首看着宋言谨,很确信出口。

    宋言谨蹙了蹙眉头,说道:“这件事对我们真的很重要,你再仔细想一想。”

    田素将手里的篮子猛的摔在地上,语气恶劣:“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