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作品:《缘若重生

    秀爷从上床翻下来:“还骗我们呢,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小样~当然是你和袁大帅哥同居的事情啊。”

    呃……虽然这是事实,怎么听她们一形容这么奇怪。安来想起昨天袁青举似乎来寝室取过一次衣服:“他昨天过来拿衣服时说?”

    “他倒没说什么,只不过我们问你在哪里的时候他说在家。当我们白痴呢,在家还没有衣服穿?”

    “还有,”陆圆接着说:“今天下午我们在校外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们俩提着菜进了水苑花都的小区里。”

    “其实我早想给你们说的,我……”安来没说完就被打断。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连之前一直没说话的花铃也开口了:“你真的想好了?毕竟你们年龄差得还挺大的,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一个社会人士,那么大年纪说没经历说几段感情是没人信的,你确定他是真的爱你?会和你结婚的?虽然话不好听,但是我还是想说现在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最爱逗着单纯的女大学生玩。”

    秀爷和陆圆附和着点头。

    看着她们这样,安来还是很暖心的。她没想过她们会这样替她想。

    “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安来安抚小伙伴们们:“民政局领了红本本那种,所以,你们说的情况是不存在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们。”

    啪!掉了三个下吧。然后就是三声魔音穿耳的尖叫。

    安来喝了一口水,等待她们平复情绪。结果,三个人三个反应。

    陆圆:“骗我们的吧,反正我不信。”

    秀爷:“我勒个去!太酷了有木有!”

    花铃:“你脑子没病吧,这么个花儿般的年纪早早地把自己埋进坟墓!”

    安来:“……”

    ☆、第47章 重逢

    得知安来的已婚身份,室友们好奇地来着她问了少问题。譬如,婆媳关系是否像电视剧里那么火爆?做□□子有何感想心得?为什么决定这么早结婚,几时回要孩子?当然,有些问题也大胆奔放得让安来面红耳热招架不住。不过,大家互相之间关系又亲近了不少,这倒是安来始料未及的事。

    随后她们就爱上了安来这个已婚的身份,因为就住在学校旁边,她会经常给她们带吃的改善伙食。

    11月份,天气转冷。袁青举却因公要去日本出差。最快也得两个星期才能回。走前,各种不放心地叮嘱。听得安来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才一步三回头的登机。对此,安来倒是十分欢乐和他挥手告别。结果,当天晚上一个人睡在他们的大床上她就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回寝室去住一段时间。

    要吃药膳倒不是个事儿,赫伯每天都给安来打电话说,她和袁青举不住在家里的话,养着的一大群佣人没了服务对象都闲得天天搓麻将了。她只要一声令下,他绝对能打包一打人过来帮她煮饭扫洒,开车接送。

    这天上午下课后,安来和秀爷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陆圆秀爷说她一直兼职的那家咖啡厅最近在招人,问她们有没有兴趣去。花铃和陆圆表示都有安排没时间。安来想着袁青举反正不在,她一个人在课余也无聊便问:“有什么要求没?”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机灵点就行。怎么,你有认识人要去做兼职?”

    “我去难道不行呐?”

    “切!”秀爷还是不屑:“你去做兼职了,你家男人怎么办?”

    安来看着校道旁光秃秃的树干,语气十分萧瑟:“我家男人去鬼子国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呢。”

    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秀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行了,别那么瞧我。带上你吧就!”

    下午没课,她们吃过饭就直接过去了。

    咖啡厅在离学校不是很远的一个企业园区,五站地铁就到。面试安来的店主对她的外貌条件很满意,又问了几个小问题就算过关了。然后安排人带她。

    咖啡厅不大,装修成北欧风格。分早中晚三班倒,每班次两个个人。这两个人要兼职后厨、收银和服务生。收银和服务生不难,很容易上手,重点是后厨部分。店里只卖咖啡、茶和甜点。甜点会由点心师做好一天的分量放在店里,不用操心。安来要学的是泡茶和煮咖啡。

    在学习期间是没有工资的,只有煮出的各种咖啡和茶在店主鉴定通过后才能上工。为了尽快学会煮咖啡,晚上安来打电话给赫伯让他派司机过学校来接她回家去一趟。她打算直接找家里的大厨现场教学。

    刚挂了赫伯的电话,袁青举的电话就打进来:“刚给谁打呢?”

    “是赫伯,我今晚准备回家一趟。”

    “你明早不是有课么?”

    安来这才想起还没给袁青举报备她去做兼职的事情,顺便就说了一下。

    袁青举倒没反对,只是叮嘱:“别太累了,觉得太苦就别做了。还有你那边几点下班?”

    “晚上的话是九点。”

    “太晚了,我一会儿给赫伯打电话让他安排司机晚上去接你,到时候你把你的排班情况发给赫伯一下。”

    “不用了,坐地铁没几个站的……”

    “乖,别让我担心。恩?”安来似乎都可以看见他说这句话时微微皱眉的样子。

    “真没事,我和同学一起呢,就是秀爷,你认识的。咖啡店出门五十米就是地铁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下班后,到家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成交。放心吧,没事儿的。9点路上还是蛮热闹的。”

    回到邺山家里,听过安来回来的原因后。赫伯一如既往地不太赞同,不过行动上还是很支持地叮嘱大厨好好教她。在大厨和赫伯十分肉疼的眼神中,安来浪费了不少咖啡豆终于煮出了赫伯点赞的咖啡。

    安来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赫伯感叹:“夫人煮出的第一杯咖啡居然不是三爷喝的,唉!”

    ╮(╯▽╰)╭

    第二天上工,安来做得有模有样,味道也还算那么回事儿。老板提前给她转正,工资10块一小时。班次是按她们课余来的,因为她和秀爷作息一致,被排到了一起。

    袁青举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安来度日如年。中午接到越洋电话,那边的情况有点麻烦,可能出差时间还得延长。

    这天,天气阴沉,又在刮风,店里没什么人。安来坐在柜台,手指敲着桌上的台历,没精打采地计算着袁青举的归期。

    秀爷收拾了桌子回来坐在安来身边抱怨:“估计一会儿得下雨,都已经深秋了,今年这鬼天气太反常。”

    的确反常,不但下起了雨,还不小,如瓢泼。店里一下子涌进了不少避雨的狼狈客人,热闹了不少。两个人一时有点忙不过来。

    “一杯咖啡,谢谢。”清润温暖的男声。

    安来手中正忙,也没抬头:“好的,先生,请问你要什么口味。需要甜点吗?”

    良久没听见回答,安来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惊讶和激动的表情还未从那张俊朗的脸上褪去,见她抬头,喃喃开口:“来来……”声音轻得好似怕惊走了风。

    面前的男人身材顷长,如一棵挺立的青松。身上穿着休闲衬衣,毛呢外套搭在手弯。头发有些湿润,但并不显狼狈。

    身后风雨如晦,他自葳蕤。

    安来见过这个男人。一次在体育馆外的花街,一次在清河正陈老的药庐。袁青举说这个男人叫沈豫章。

    ☆、第48章 常客

    “沈先生,您需要什么咖啡?”愣怔之后,安来展颜一笑。

    这声似才惊醒出神的沈豫章:“你……”

    后面排队的人催促:“先生,你能快些么?”

    沈豫章略侧身道了声抱歉,从钱包里抽出纸币放在柜台上:“黑咖啡,谢谢!”视线一直未从安来身上挪开。

    “好的,稍等。您的小票请收好,右手边取您的咖啡。”安来熟练地售票点餐。

    “下一位……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雨后天光推开乌云,映出天边橘红的霞光。

    小店又清冷起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沈豫章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却是背窗而坐,正好可以看到柜台的角度。

    安来手里的事忙活停当,提着滚烫的咖啡壶走过去:“沈先生,我给你续杯吧。”

    沈豫章的表情有些奇怪,看着安来为他把杯子重新注满:“叫我沈先生的人无数个,我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你会这么称呼我。”

    安来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笑笑。坐到沈豫章对面,想想虽然没记忆,面前的人好歹也算是半个熟人:“来点甜点么,我请客。”她不是很确定地说,很多男人都不喜欢甜食,只是店里也没有其它东西。

    沈豫章摇头:“你当是你呢,一天也离不了。”

    这话有些亲密了,安来干笑:“各有所爱嘛。”

    “你……现在好吗?”那边没接她的话,最终迟疑地问。

    “挺好的。”

    女孩脸上的笑容做不了假,让见了她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满满的幸福。沈豫章自嘲道:“看来是多此一问了。”环顾了一下咖啡厅:“怎么会来这里呢?”

    “课余兼职而已,没什么压力。”

    沈豫章抿了一口咖啡,滚烫的液体入喉,苦涩在嘴里蔓延:“我倒是忘了,你还在上学。青大?”

    “嗯,离这里很近。”

    “念什么专业?”

    安来有种被长辈询问学业情况的错觉:“中文。”

    然后便冷场了,安来低头装作在理围裙摆上的褶子,想想是不是该起身离开。

    沈豫章看着女孩认真地把那些小褶子一个个地抻平,理无可理的时候,脸上露出懊恼。他轻笑一声,片刻后又转觉苦涩。他和安来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何成至此,竟让她觉得尴尬。

    “听说……你失忆了,还没想起来么?”

    终于不用再理褶子,安来舒了口气,浑不在意地摇摇头:“其实也不影响什么,我现在挺好的。既然命运要安排我失忆,那就自有它的意义。至少忘了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

    沈豫章的脸色瞬间有些泛白,勉强道:“对呢,开心就好。”

    门口风铃作响,又有客人进店。安来提起咖啡壶,两眼发亮地说:“我去招呼客人了。”终于可以告辞了。

    沈豫章看着那个欢快离开的身影,心口的地方一突一突地隐隐作痛。是呢,她忘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但也忘了他们之间十八年的记忆。

    之后陆陆续续有些客人,安来没再去招呼沈豫章,只是秀爷去续了两次杯。她回来和安来嘀咕:“又一个装.逼男。”

    “什么?”安来正在清帐,一会儿老板过来好交接。

    “坐窗边那个男人呐,我看他来了好几个小时了。续杯了三次,什么也没干,就在那里装深沉。”

    安来知道她说得就是沈豫章,现在店里只有他一个客人了。每次她一看过去,那男人便好似能360度无死角观测一样,迅速便能对上她的视线,不论她站在哪个角落。只逼得她硬生生转开目光:“又花得不是你的咖啡豆,你心疼什么。”

    “单纯地看不顺眼这做派。长得虽好,谁承想是个悭吝鬼。”

    安来已经算好了帐:“他以前来过么?”

    “应该没有,不然,这等颜值报表的男人我怎么会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