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文以川的兼职时间更多了。阮凝时不时地也会去找他聊天，但是很明显黏他的时间变短了。

    因为阮凝在忙着给文以川过生日的事。

    生日的前一天，清晨六点，空气中还有一丝丝寒意。文以川和文敏坐在餐桌前吃着素面。文敏看着文以川沉默的模样，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吃完早餐，姑侄俩去买了菊花和祭祀用品，乘着大巴去到郊外的墓园。

    文以川轻轻蹲下来，半跪在墓碑前。用手擦擦照片上的灰。

    文敏把菊花和橙子一一摆好。

    “大哥，小妹带小川来看你了。喏，这是你最爱吃的橙子，你看小川是不是长高了很多，小川特别懂事，学习成绩又好，根本不让人操心。你要是你要是在的话，你肯定比我还高兴吧。“文敏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文以川拍拍姑姑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和你爸爸说说话吧，我去缓缓。”文以川点了点头，文敏的身影逐渐走远。

    “爸，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现在若是转生，也快4岁了吧。儿子，儿子马上就要成年了，儿子也想成为像您一样顶天立地的人。”文以川笑了笑：“爸，我好像遇到了我的特别，她真的好傻，总是笨笨的，做事马马虎虎，还是个小骗子。我会好好待她，下次带您儿媳一起来看您。还有，曾经我也想成为和您一样的建筑师。但是现在，我想，我想为您做些什么，我会好好读书。当年的事，我会为您讨回公道。爸，我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好，再给儿子一点时间吧。”

    文以川说，正式庄严地在父亲的墓碑前磕了叁个头。

    父亲忌日的阴影笼罩在文以川的身上，他比之前其他时候都更为沉默寡言。

    但是一无所知的阮凝沉浸在为文以川庆生的喜悦之中，下午四点，阮凝紧紧忙忙地跑去奶茶店通知文以川，一下班就快回家，通知完又匆匆忙忙地跑回家。

    看到她高高兴兴的样子，文以川心里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下班之前，文以川不紧不慢地边走边思考，今晚要做什么给阮凝吃。

    刚打开门就见阮凝站在门口：“欢迎回家，主人。”

    文以川忍不住挑了挑眉头，阮凝今天穿的居然是女仆装？

    头上戴着黑白双色的猫耳朵发饰。黑色的紧身裙堪堪包裹住含苞待放的酥胸，裙摆仅到腿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系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围裙，黑色丝袜在白嫩纤直的大腿上截断，两根细细的带子钩在腰际，更要命的是阮凝的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不停的甩啊甩。

    文以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一把揽住阮凝，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阮凝不高兴地嘟嘟嘴。

    文以川正想拍拍她的屁股，才发现手感光滑，他用力捏了一把，发现她没有穿内裤。文以川感觉下身有些发硬，他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妖精，勾引我。”

    阮凝从他怀里退出来，一只手勾住他的手指，牵引他到客厅。只见客厅里浅粉色的气球扎在墙上，中间是happy  birthday的字样，这充满女孩子气息的布置风格非常适合阮凝小公主。

    阮凝指了指沙发上巨大的礼盒，文以川接到示意，打开礼盒发现是个18个格子的盲盒。

    “快拆啊，阿川。”阮凝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活像是她过生日。

    文以川从数字一开始拆，是一个奶嘴，里面还有一张卡片，看字迹是阮凝的字迹。

    “一岁的阿川你好啊，一岁的你每天都想喝奶奶睡觉觉，

    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文以川打开数字二，是一个磨牙棒。

    “两岁的阿川你好啊，两岁的你开始跌跌撞撞的学走路，是不是还会跟着大人伢伢学语，这时候的你开始长牙牙啦。”

    数字叁是奥特曼的玩具。

    “叁岁的阿川你好啊，叁岁的你开始看动画片啦，是不是也幻想像奥特曼一样打败小怪兽，拯救地球。”

    文以川的手有些发抖，然后打开数字四，是变形金刚的手办。

    “四岁的阿川你好啊，四岁的你也会喜欢玩具车，想要和擎天柱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男孩。”

    数字五是一本儿童版唐诗叁百首。

    “五岁的阿川你好啊，五岁的你开始学前启蒙了，是不是也会用小奶音摇头晃脑的背唐诗。”

    数字六是一盒铅笔。

    “六岁的阿川你好啊，六岁的你开始上小学啦，是不是也用铅笔一笔一画的学拼音呢？”

    数字七是一罐定制的可乐。上面写着：偷喝可乐的小以川。

    “七岁的阿川你好啊，七岁的你是不是也喜欢背着家长，偷偷去小卖部买甜甜的可乐。”

    文以川看完每一张卡片都轻轻的放在一旁，他看了阮凝一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继续拆下一个盲盒。

    数字八是一个机械表，不过是成人版的。

    “八岁的阿川你好啊，八岁的你会不会偶尔贪睡迟到呢，要用手表提醒你注意时间哦。”

    数字九是日记本。

    “九岁的阿川你好啊，九岁的你是不是也开始有心事了，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数字十是一管牙膏。

    “十岁的阿川你好啊，十岁的你有没有换完牙呢，要好好护理牙齿哦。”

    数字十一是switch游戏机。

    “十一岁的阿川你好啊，十一岁的你正是爱玩的年纪呀，你是不是喜欢玩游戏呢。”

    十二岁是一个鼓鼓的红包。文以川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两千块钱现金，文以川摇了摇头对阮凝有些哭笑不得。他翻开卡片。

    “十二岁的阿川你好啊，十二岁的你已经小学毕业啦，十二岁是本命年哦，小小心意请收下～。”

    十叁岁是一件运动T恤。

    “十叁岁的阿川你好啊，十叁的你是不是热爱运动，有没有长高呀。”

    十四岁的盒子是空的，阮凝从茶几下拖出一个鞋盒。是一双新款限量球鞋。文以川想到十四岁的自己也曾缠着父亲讨要球鞋，看了看阮凝，把她拉到怀里，亲亲她的额头，阮凝感觉他的唇也有点抖。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文以川深呼吸了一口，打开卡片。

    “十四岁的阿川你好啊，十四岁的你在迷恋哪一个球星呢，你在球场挥洒汗水的样子一定很帅。”

    文以川打开数字十五，居然是一本R本色情杂志。

    “十五岁的阿川你好啊，十五岁的你也到了青春期，是不是有曾春心萌动，嘻嘻。”

    数字十六也是空的，阮凝掐着节奏从沙发旁拿出一个盒子，看外包装就知道很贵，打开是LV的双肩背包。

    “十六岁的阿川你好啊，十六岁的你步入高中啦，是不是也曾背着新书包憧憬高中生活。”

    文以川打开数字十七，是新款手机。

    “十七岁的阿川你好啊，十七岁的你总是不理我，我好委屈呀，你以后能不能多和我说说话呀，我好想每天都看到你、听到你。”

    数字十八是阮凝的身份证复印件，正准备打开卡片，阮凝按住他的手说：“这张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阮凝有些害羞，在文以川面前居然扭扭捏捏的，文以川趁其不备直接翻开看了，这张卡片比之前任何一张都长。

    “十八岁的阿川你好啊，十八岁的你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啦，很遗憾错过你之前的十七次生日，但是从这次开始，你以后的每一次生日都有我陪你啊。我很幸运啊，能成为文以川的女朋友，我想从今往后能成为你开心时第一个分享的人，你难过时想要依靠的人，我想申请进入你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我最爱的男孩啊，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一切都好，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呀，从今以后，愿我们能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喜欢文以川是阮凝做过最对的事，没有之一。亲爱的阿川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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