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和顾悯说好了的，周末要一起吃饭。

    因为自己的关系，变相的放了鸽子。

    于是她抬起头，碎发遮住一半的脸，问他：“顾同学，不好意思啊，之前我临时有事……今晚你有空吗？”

    以为自己能插上话的杨野冷不丁听到了这句，问：“你们有约啊？”

    顾悯：“有空。”

    “嗯。”余宁笑眯眯的。

    而杨野是被遗忘的那个。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着实摸不着头脑，这时候另外几个体育生跟过来了，七嘴八舌。

    “予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之前余宁那支芭蕾舞宣传片就是顾悯拍的啊，网上都传疯了！！”

    杨野：“什么时候的事情？”

    “予哥，咱关注一下微博热搜行吗？”

    杨野：“……”

    等他看完视频再抬头，哪儿还有余宁的影子？

    此时，余宁又回到了隐蔽又安静的假山后，身旁坐着顾悯。

    “……他们早就离婚了，所以我一满18周岁，就变成我爸照顾我了。”她隐瞒了许多，将十八岁以前的日子说得轻描淡写，最后停在那个被爸爸接走带回去的夜晚。

    提到这儿，巴掌大的小脸也有了笑容。

    顾悯不知全貌，但异常珍惜她和自己吐露家里事的这份信任，询问她：“以后你会想你妈妈吗？”

    “不会啊，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少女笑得甜甜的，“这样的生活我盼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余宁仰起脸，阳光洒在脸上，温暖又美好。

    人总归还是感性动物，奇奇怪怪的情绪说泛滥就泛滥。

    仍有刻意的成分在，她靠上顾悯的肩膀。

    “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晚上你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少女的脸庞离得那么近，粉白的薄唇，仿佛他稍稍靠拢就能触碰，就能吻上。

    但他不能这么做。

    顾悯点了点头，忽然之间又觉得她像个乖巧的、需要被爱的小孩，明明她在自己心中不是这样的，她是天上璀璨的星星，最耀眼、最强大的那颗。

    乖小孩又说了很多话，两人的姿势总是暧昧的，在友情的边缘试探。

    他终于提起那件事：“我帮你拍的那支视频…”

    “怎么啦？”少女的嗓音清澈好听。

    顾悯把手机打开拿给她看。

    当时新剪好的宣传片他连夜作了修改，学校官博发出来后意外“走红”，短短一天，被许多官方媒体作为学生时代楷模纷纷转发，上了热搜，还有不少官方……数不胜数，评论也是多得要命。

    “纯天然”“校园素颜美人”“学霸”“圈粉”“出道”好多赞美的字眼。

    “你看，他们都喜欢你。”我也是。

    “那是蛮好的。”余宁轻声说，望着顾悯的脸，有些出神。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他从未这般紧张。

    余宁粲然一笑，飞快逃开。

    顾悯留在原地，喘息加深。

    ……

    周日的夕阳总是慵懒又舒适。

    余宁转头看了看钟，趴在桌上，小声说：“琪绮，你看到那条热搜了吗？”

    程琪绮作为余宁的头号迷妹，连连点头，一口气夸了余宁五个美好的形容词。

    余宁捧着脸，想起网上那些人的夸赞，她不太上微博，有点无法理解。

    程琪绮表示这很正常。

    余宁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夸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程琪绮第一次觉得余宁像个傻白甜，答：“觉得你好就夸了，很正常啊。”

    没想到她说完这话，余宁反而不做声了。

    “宁宁，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对不起……”

    余宁摇摇头：“我没事啦，只是在想事情。”

    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陌生人都可以这么夸她，而亲生母亲的褒奖是那么吝啬。

    最后一节自习所有人都盼着放学，无心学习，勉强维持着良好的纪律。

    余宁拿着手机给顾悯发消息，问他想吃什么，一边又喊爸爸放学来接自己。

    抬起头，居然在教室门口看到了杨野。

    饶是脾气再好，看到他朝着自己走来，也很难有好看的脸色。

    尤其是在对方说请她吃晚饭的时候。

    余宁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自己约顾悯的时候他就在场啊。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余宁，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顾悯他有什么好的？”

    “……”

    教室内外围观的人哗然可不少。

    “你今晚约了顾悯，对么？”

    余宁逐渐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生物，表情麻木：“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野看到走廊巡逻的老师，扭头就说：“报告老师！余宁和顾悯早恋！”

    “看来你很热衷于给别人添堵。”余宁站起身，直视着他。

    晚饭没按时吃上。

    余宁、顾悯、杨野叁人同时出现在教导主任办公室。

    ——

    ??????????新年快乐鸭。

    今天看到一本很好看的书，忍不住爬上来码字，写完发现自己写得好烂，更惆怅了，我这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