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作品:《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这或许是种天赋。

    她能轻易的察觉出他人的情感薄弱点,直觉性的做出最适合的反应,以此击溃他人的心房。

    ——成为最重要的住客。

    虽然她对这毫无自觉,更不会主动的利用自己的天赋,但也足够惑人了。

    怀朝注视着少女的背影,唇角轻勾。

    答应会留在宴会中等消息是一回事,遵不遵守是另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听话过?

    不就是跟踪吗。

    太简单了。

    他站立少顷,就理直气壮的迈出了步子。

    ※

    后花园里建了许多石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了模样典雅的茶壶与茶杯,似乎是为了方便客人单独谈话而准备的。

    亭子旁设立了龙头状的饮水机。

    ——比长家主宅还奢侈。

    这就是小说男主和男配的差别吗。

    少女心不在焉的吐槽,四处张望,发现了目标。

    那个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看不见五官的男人提起茶壶,优雅而从容的将红茶倒进瓷杯,动作赏心悦目。

    他放下茶壶,望向长冬。

    “不过来吗?”

    明显的机械音,不是真声。

    长冬:……

    约她的只可能是反派吧?

    少女犹疑着走到石桌边,仔细打量了男人一遍:面罩遮住了脸,发型……她记不清明以灼的头发长度了。

    身材修长,背脊挺拔。

    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

    到最后,她有印象的、对得上号的,就只剩下‘戴手套’这一点了。

    “……”

    如果是宫斗剧,她可能活不过一集。

    “不坐吗?”面罩人又问。

    经过特殊处理的嗓音没有暴露出任何东西——就算说了番放飞自我的话,被录下来了,也无关紧要。

    长冬一言不发的坐下。

    填满了大半个杯子的红茶飘着水雾,侧面是一碟散发着香味的甜点。

    夜明珠似的路灯幽幽的亮着。

    ——像是一场举办于月光下的,属于老友间的茶话会。

    “我以为……”

    “约我的会是欧碧的亲属。”

    少女温声试探:“——您是?”

    面罩人安静的盯着她:“不确定我的身份,就敢赴约吗。”

    ——不。

    恰恰相反。

    正因为猜到了约我的人是你,为了确定你对我的态度,我才来赴约的。

    没想到……

    即使不影响最终的成果,坦坦荡荡的和全副武装的‘对手’交谈,也微妙的觉得自己输了。

    长冬半阖下眼帘,不动声色。

    “算了。”

    “直接进主题吧。”

    面罩人双手交握,白手套勾勒出手指的形状。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欧碧?”

    ——该怎么回答?

    少女抿起唇瓣,沉思几秒,然后忽的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是试探明以灼。

    emmmm。

    直接挑衅好了。

    她的眼眸如万千星辰,蕴含着清冷的光。

    声线绵软,语气却十分疏离。

    “我应该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

    面罩人的手顿时握得更紧了,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手套上多了些皱褶。

    “你说得对。”

    ——“只要你不在乎欧碧的生死,当然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威胁?

    长冬端起茶杯,谨慎的喝了一丁点——红茶的温度适中,不会烫伤人。

    “真敢喝啊。”

    面罩人轻笑了一声。

    “嗯。”少女平静的放下瓷杯,开始明知故问“你口中的‘欧碧的生死’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

    ……难道真的是碰巧救的人?

    “意思是——欧碧父亲的车祸,以及她的经济危机,都是我设计的。”

    “虽然我已经不打算折腾她了。”

    “但是……你惹我生气的话,我说不定会拿她发泄。”

    全副武装的反派有恃无恐的揭露了真相。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长冬,享受着少女脸上因为他而展露出的一切表情。

    “需要我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能力吗?”

    男人好整以暇的问。

    “……不。”

    “不用了。”长冬维持着平静,“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欧碧?”

    “因为想帮。”

    “没有其他的理由?”

    “没有。”

    “第二,欧碧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帮助的地方吗?”

    有的。

    她温厚,不会利用他人的善良为自己牟利。她孝顺,不会迫于经济压力,放弃治疗自己的父亲。她尽职,正常情况下,不会为了钱财,做损害p.a的事……

    长冬能快速的列出一堆欧碧的优点。

    但是。

    她莫名的觉得……不能说。

    ——不能肆无忌惮的夸奖欧碧。

    于是少女缓缓的开口:“我不清楚。”

    “我只是感受到她在求救。”

    “所以……”

    “给出了回应而已。”

    ——模糊了根本原因,归纳成一时兴起的、自己惯有的举动。

    面罩人叹息了一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略有残缺的红玫瑰,递给长冬。

    白手套与绿色的根茎相互映衬。

    “收下它。”

    “我会停止对欧碧的迫害。”

    等少女接过玫瑰,他便站起身,用经过处理的机械音说:“我该走了。”

    “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准备拿红茶泼他以示愤怒的长冬:……

    这态度过于友好。

    她……似乎,下不去手了。

    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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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才这么点字...我还想着放假了就大干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