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节

作品:《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

    一旁的颜徵没说话,韩熠的话说出来他就知道韩熠不高兴的点了,于是脑子里正在疯狂搜索自己有没有管得太多。

    可是夫妻之间这条线实在是太难界定了,饶是颜徵再聪明也没啥把握。

    在韩熠继续把颜峤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他表面看上去镇定,实则慌得一批。

    颜峤和公输晴还有一份婚书,还要走个和离的程序,这要是韩熠不高兴了,他们俩连和离都不用啊!

    韩熠要是想走,或者躲起来,那真是就算颜徵再怎么厉害可能都找不到。

    他的思绪越飞越远,甚至想到了韩熠还能出海,而想到出海,就不由得想到他是不是还能回仙界?

    那边颜峤痛哭流涕的表示以后不会这样,一定会尊重公输晴的意见,而公输晴在发泄之后心情也没那么抑郁,小两口又和和美美的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韩熠看着颜徵有些纳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从刚刚颜徵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虽然颜峤他们没看出来,但韩熠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颜徵回过神来,忽然将韩熠拽过来抱进怀里十分紧张地问道:“你不会飞回去吧?”

    韩熠:?????

    这货究竟又脑补了什么玩意?飞回去是个什么鬼?

    就在韩熠以为颜徵抽风的时候,下面同时送来两份奏疏,一份是水泥可以投入使用,另外一份则是……登基大典设施已经全部到位!

    在看到第二份奏疏的时候,韩熠才恍然,一统天下居然都快一年了。

    半个月后就是登基大典了。

    与他的感慨不太一样的是,颜徵却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数日子。

    登基大典那天,他会正式册封韩熠,这个册封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昭告天下,还有祭告祖宗和祭告上天!

    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知道韩熠是他的人了!

    第520章

    临近登基大典的半个月, 原本就很忙碌的朝廷基本上已经忙疯了。

    就连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很闲的凤我都忙的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来了很多外宾。

    大秦如今只是占据了中原,东南西北,北边他们正在扩张, 但是剩下三个方位还是处在别的民族的统治下的。

    所以对于登基大典有别的国家的人来参加韩熠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来的人好像有点多。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凤我问道:“你说……驿馆要住不下了?”

    凤我苦笑说道:“是啊。”

    韩熠一时之间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秦的驿馆虽然没有扩建, 但本来也不小,随着六国统一, 已经闲置许久了,怎么突然就放不下了?

    “这是来了多少人?不会有浑水摸鱼的吧?”

    凤我无奈奉上一份文书说道:“都在这里了,原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南边来的人都快将驿站给占满了。”

    韩熠打开文书之后瞬间被上面那一连串的头衔名字给晃晕了。

    不过正如凤我所说,实际上这次来的更多都是南边那群人。

    南边的百越只是一个统称,因为这边各种小部落太多了,占山为王在这里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样导致政体很多,每个都是独立的, 别的不说就越国自己都分了好几个,什么东越杨越乱七八糟的一堆,更别说其他了。

    可人家虽然小也是独立存在的,但是如果不算到一起的话, 驿馆是真的……放不下啊。

    韩熠看着文书想了半天说道:“驿馆周围那些房子征用了吧。”

    凤我问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韩熠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你拿着我的手谕去找顷襄候就是了。”

    驿馆周围其实是有一片空地的,不过现在盖房子也来不及了,只能征用周边。

    也正因为驿馆外人频繁来往的缘故,所以周边基本上没有居民都是商家。

    如今顷襄候熊完在商人之中名气不小, 很多人也愿意卖他一个面子,只是暂时征用,给够钱肯定无所谓, 至于生意,那就让熊完去协调吧。

    颜徵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不由得说道:“何必为他们费心?一群山野村夫罢了,真不够地方不许他们来不就行了。”

    韩熠说道:“这些人拧成一股绳也是个巨大的麻烦。”

    颜徵听后一脸的若有所思:“你是说他们的目的不是单纯的见世面?”

    “那还用说吗?路途遥远,要只是为了看一眼,何必跑这么远过来?”

    颜徵轻笑一声:“他们是担心?”

    韩熠弹了弹手上的那张纸说道:“来的人我看了一下,都是跟中原来往比较密切的。”

    来往密切可以说是思想开放,但同时也以为这一件事情,那就是地理位置不算很偏僻,通往中原的路途也不曲折。

    如果大秦真的要打的话,或许会耗费一点力气,但也并不难,尤其是当大秦的航海技术发达,内陆的河流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颜徵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谁愿意打他们。”

    对于中原人而言,太靠南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宜生存,颜徵对那里也不是很感兴趣。

    韩熠笑了笑说道:“来也挺好的,我记得那边有一些特产无论是吃还是用都不错,只不过因为不好运输所以我们这边一直没见到过,回头正好可以看看。”

    对于韩熠为什么知道他没去过的地方有好吃的这个问题,颜徵已经放弃询问了,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韩熠表示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才值得惊讶一下。

    颜徵顿了顿说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太府那边把衣服送来了,走,去看看。”

    韩熠听到衣服就头痛,之前因为他的制服问题朝上吵翻天了。

    颜徵坚持要跟自己一样,大臣们肯定不愿意答应啊。

    虽然韩熠说话其实跟圣旨也没啥区别,但……他们还是要坚持一下,毕竟韩熠不姓颜,他也不算是单纯的嫁过来,必须不行!

    韩熠每天听他们因为这种无聊问题吵架真是烦死了,但他又不能说什么,这个象征意义还是挺强的,不是说他不争就没事了。

    现在他退让的话,下一步这些人就该然他从宝座上滚下去了。

    不过到最后还是颜徵比较硬气,愣是坚持了下来,唔,也不算坚持吧,因为那些人还是争取到了衣服纹饰的区别。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们两个旒冕是一样的,都是前后十二道。

    跟印象中那长长的旒不同,实际上前方的旒其实不怎么遮挡眼睛,因为冠高啊!

    颜徵本来就高,带上这玩意愣是让韩熠察觉到了压迫感。

    尤其是这玩意还是用金丝编织而成,上面有金簪还有珠宝玉石雕刻成的梅花之类的,整个皇冠金灿灿的,看上去就晃眼。

    其实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顶皇冠,沉啊!

    一想到大典的时候一整天都要带着这玩意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一想到大礼服更重,甚至一天下来他至少要换三次衣服,祭天一套,册封一套,祭太庙一套,回头国宴还要换一套,真是恨不得一闭眼一睁眼大典赶紧过去得了。

    所以试衣服什么的是不可能的,看看就得了。

    别说,只是摆在那里的话,可以看出来太府那边是真的尽力了,上面的纹绣没有任何瑕疵,就连暗纹都很精致。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随着咸阳城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原本很淡定的韩熠都渐渐有些激动了起来。

    受别人影响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想到自己不仅能够见证历史,还能亲身参与的感觉太过奇特,这让韩熠在大典前一天差点睡不着。

    颜徵也怕耽误第二天的大典不敢折腾韩熠,只好把人抱在怀里聊天。

    韩熠缩在颜徵怀里,发现自从一统天下以来,他俩很少有这样静谧安闲,能够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时候。

    不过他们两个的悄悄话略有些高端——这俩畅想未来都是要将这个国家治理成什么样子。

    说实话这样的话题挺枯燥的,两个人虽然因为明天的大典而都有些兴奋,但理智回归之后就知道什么事情都要一步步来。

    于是韩熠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就缩在颜徵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颜徵喊了起来。

    以往颜徵总是纵容他想睡多久睡多久,然而今天不行,他们必须早早起来整理仪容。

    韩熠跟梦游一样洗漱之后开始站在那里当个不会动的木偶,任由宫人将祭天大礼服一件一件的给他穿上。

    等穿完之后他就醒了——这一身行头太重了,不醒才怪!

    出去的时候,韩熠觉得他大概发现了皇帝一举一动都很稳重的缘由——穿着这么一身,谁都得稳重啊。

    这还没戴十二旒冕呢!

    韩熠上了车之后,整个人就毫无形象的靠在后面说道:“早知道就不该选冬天啊。”

    冬至虽然重要,但为了保暖衣服更重啊。

    颜徵倒是自在,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热汤转头递给韩熠,十二道旒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也没掩盖住他的声音:“夏天不是更难过?”

    夏天……怕是要中暑吧!

    韩熠理直气壮说道:“我们可以选择秋天,反正你是开国之君,你说了算!”

    颜徵顿时失笑,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天,说什么好像也都没用了。

    他们两个还是好的,至少还能坐车,外面的护卫大概才真的痛苦。

    不过,韩熠看他们一个个红光满面与有荣焉的样子,觉得恐怕就算真的在夏天这些人或许也能克服。

    大典先是祭祀然后才是登基,于是颜徵需要先跑到圜丘去祭天,然后再跑到方泽去祭地,最后跑到宗庙去祭告祖宗。

    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三个地方距离有点远,实在是……够折腾的。

    原本韩熠以为这就是颜徵一个人的事情,虽然有了天子的名义,实际上还没被册封,所以他还是站在下面跟群臣一起围观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颜徵在祭天的时候就把他给捎带上,于是他又从原本站着的地方一路走到了颜徵的身边。

    在祭天的时候,颜徵亲手将十二旒冕戴在了他的头上。

    那一瞬间,韩熠想到了当年他为了让颜徵当上太子,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动手脚还不止一次两次,还真怕上天劈道雷什么的收拾他。

    好在,天气并不会因为他装神弄鬼而改变,冬天打雷的几率太小,并没有让他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