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作品:《重生之鉴宝

    甚至,如果不是她来了例假,他便真的在那时便拥有了她。

    他那样卑鄙,他那一刻曾经那样无耻的想占有她,让她再不能离了他的身边,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退路,以穆家的声势,若是真的想要让姜璃嫁进来,使得手段可以是无数种的。

    他是商人,更是不择手段的商人,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姜木还在s市,姜堰还需要时间进一步发展壮大,王老爷子也已经垂垂危矣,他的确是有着无数种办法可以让她妥协的,是要他能够狠下心在这时候占有了她,便是一夜,也就已经足够了。

    以后的岁月那么长,他用自己的真心,总有一天可以把她暖热,把她的心再暖回来的,他会保护好她,他会保护她一辈子。

    有那么一瞬,穆辰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沸腾而灼热。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还有时间,他这样告诉自己,这样极端的方式,终究会伤了她,他还有时间,岁月冗长。

    可接着,事情却再一次的脱离了掌控,听到外面瓷器碎裂的一瞬间,穆辰就预料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最初的意图,他装作震惊受伤的样子看着冲过来几欲杀他的姜璃,他生生挨了她的一巴掌,他也完美的在齐檀面前做了一场好戏。

    可最大的变数,仍是齐檀,他动作太快,实在是太快了,事情终于还是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发展下去。

    “对不起。”

    姜璃抓住衣角跟他道歉的时候,表情那样的歉疚而无辜,洁白的脚丫上还沾着血迹,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一刻的她,永远的定格在了穆辰今后的漫长岁月中。

    那天天气正好,他正在处理新进了一批瓷器,归元就那么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穆少。”归元说,“m市递来了喜帖,姜璃小姐要订婚了。”

    他翻着瓷器名册,手中的红笔有条不紊的批示着,归元站在身边,手里拿着帖子,两人就这么从中午沉默到了深夜。

    “唔。”他忘记自己是怎么艰难的合上名册的,就这么拿着红笔,稳着声音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订婚那天,各地赶来的名车汇成了长河,穆辰坐在其中的一辆车中,望着长长的车流,他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明明是他的。

    可她却要嫁人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打扮的真漂亮啊,雪色的礼服,藕色的香肩孱弱,锁骨上精致的翡翠珠链像是最纯净的水珠,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秾丽的脸红红的。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她在他的身侧站定,她仰着头,就这么浅笑着看着他,氤氲的双眸中闪着亮光。

    “你来啦。”她说。

    他的手指动了动。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难过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本该是他的新娘,可她就要嫁人了。

    最后的最后,他抱着她,疏忽间仿佛听到了胸腔中有种气泡碎裂般的声音,轻轻的,几乎听不真切。

    一种尖锐的疼痛,骤然便传遍全身。

    他终于还是失去了她,他终于还是彻底的,失去了她。

    ☆、第119章 番外:齐檀

    “砰!”

    一声巨响,巨大的水花蓦地在湖泊的正中央溅起。

    “什么东西!”

    “戒备!”

    “打开强光灯!”

    齐东和齐南几人动作迅速的将齐檀护在了中央,边大声呵斥着指挥边警惕的向着湖中央看去。

    大雨倾盆中,强光灯一开,随着波浪晕染开的血色立刻跃入了众人的眼中,溅入湖中的水花也仿佛是大片跃动的血液,红惨惨的甚是可怖。

    齐檀一行人之前遭了埋伏,收拾完了叛徒,车子却也全都报废了,这会儿步行到这边,正是全员戒备的时候。

    “齐爷,好像是几个人从山顶上掉下来了。”

    齐东低声汇报。

    齐南撑着伞,齐檀穿着一身黑,年近四十的他自有一番摄人心魄的气势,沉默着不吭声的时候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尖锐的眸子泛着凉薄的冷意。

    “捞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是。”

    齐东得了令立刻指派着水性好的几个下去打捞,又指挥了齐北去盘问先前抓到的几人,“去问问是不是一起的。”

    下面的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几人全部捞了上来,其中一人喉咙处破了个大洞,死状极惨,鲜血汩汩外流。另外两个估计是在坠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哪出尖锐的是石块,开肠破肚,俱是没了声息。

    齐北低声道:“应当不是一起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女的还有一口气儿,不过看样子也是快不行了。”

    “唔。”齐檀淡色的眸子落在陈放打捞上来的尸体的地方,本准备示意接着前行,却不知怎的,心头突然挑了挑,仿佛有个声音促使着他去看上一眼,“过去吧。”

    齐檀道,齐东惊诧,“齐爷…你看这会儿下着雨,天又还没亮,还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太危险,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做逗留的好。”

    齐檀挥挥手示意他噤声,完全没有听他劝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