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H

    徐安从发现自己身上的纹身之后发了很大一顿脾气,他发了疯地用当初藏的那根筷子在苗临身上戳了好几个洞,然后被灵华蛊硬生生地抽乾一身内力。

    苗临怕他全身赤裸坐在地上受凉,只得又用锦缎把人裹了,抱回浴池去洗乾净。

    守门的侍卫自然听见了徐安的怒吼,但没有苗临的吩咐,谁也不敢踏进屋里。

    而当他们见到苗临一身血污抱着徐安出来的时候虽然惊讶,但也不敢多看甚至多言,就怕苗临一个不悦,把气全撒在他们身上。

    徐安昏睡着的时候,苗临不捨得离开半步,而人醒了之后,他甚至连挪开眼都不敢。

    徐安从那日发完脾气过后就一直沉默,不言不语也不正眼看人,若不是苗临定时抱着他下床吃饭或方便,他甚至能在床上待上一天都不动一下。

    苗临倒不怕徐安衝他发脾气,就怕他想不开伤害自己,他不得不把徐安的内力抽空,然后日日夜夜地将他抱在怀里。

    或许徐安是真的被他逼到退无可退了,面对苗临,他完全不挣扎不反抗也不回应,做得最多的,是闭上眼睛,而后沉默地撇过头去。

    重重禁制的寝房中变得无声无息,以往徐安间暇时总爱待在窗边的榻上喃喃自语地琢磨药方或研究棋谱,偶尔也会珍重地拿出笛子来吹奏一曲。

    可现在这些全没了,他什么也不愿做了,只想把自己蜷在床上,昏天黑地地沉睡不醒。

    日復一日,徐安就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笑容没有了,愁色没有了,甚至眸中的恨也吝于给予。

    苗临简直要急疯了,他亲吻他、拥抱他、温柔地哄他,他允诺要帮徐安想法子去掉那幅刺青,可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却连根眉毛都没动一下。

    徐安变得只有在苗临进入他的时候才有机会发出声音——苗临吻着他腿间的那朵含苞月季,用牙齿轻咬出牙痕时,他会紧张地加快吐息、被填满时的难耐闷喘、被撞得狠时的曖昧哽咽、苗临含着他的时候他会发出被逼至极限般地呜咽呻吟。

    唯有这时,他才像仍然活着。

    当苗临所有温柔都被弃如敝屣后,他显得有些焦躁,他开始像隻发情的野兽一样,不分昼夜地频繁侵犯徐安。

    哪怕徐安实在是疲于应对,生生地被他操晕过去,他仍执着地在他身体里进出。

    徐安另外有好几次是在睡梦中被人摇晃着吵醒,他坐在苗临的身上,男人从后抱着他,巨硕的性器插在他的身体里,勤奋不懈地操弄着密处。

    苗临眷恋地摩挲着他侧腹盛开的月季,繾綣地啄着他的耳骨,轻声哄他:「你若受不住了,就告诉我,只要你喊停,我就停下,好不好?」

    徐安仰躺在他怀里细细地喘息,闭上眼睛承受对方的疯狂,直到最后又再度失去意识,他仍旧没有开口求饶。

    苗临痛恨徐安同他冷战,可徐安打定主意就是不肯妥协。

    被抽光内力的万花青年根本就承受不住苗临这样的索求无度,哪怕有药玉养着,还是被耗乾精力气血,镇日昏昏沉沉地睡,本来柔韧修长的躯体肉眼可见地削减衰弱下去。

    最后还是苗临先觉得怕了,他怕自己会把徐安操死在床上,不得不停下这样子近乎虐待的疯狂性爱。

    徐安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初时被纹身时的屈辱惊愕确实让他有手刃苗临的衝动,可真的发洩完后,看着对方身上那几个寻常人早就该断气的血洞当他的面迅速癒合之时,他却只觉得自己可笑。

    明知道杀不了苗临,甚至最后还会导致灵华反噬抽光他的内力,徐安却还是气不过地非要捅他那么几下。

    最开始的几天,徐安是真的觉得与苗临周旋太累了……虽然苗临并没有实质伤害他,可他的阴晴不定确实让徐安觉得疲倦,他不可能永远都毫无怨言地去配合他的癲狂。

    苗临的温柔给不了他真实感,他总是在想会不会下一瞬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出手拧断他的脖子,或对他做什么更加残忍的事,就比如逼他在人前交合,让所有人看清楚自己背上那下贱淫辱的印记,又或者像梦里那样,让随便什么样的人来侵犯他。

    徐安是真的厌倦这样子不对等的关係,一直以来总是苗临在胁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而他却连在男人身上留个持久点的伤都做不到!

    这样子的无能为力让徐安觉得惶恐,甚至是本能地想要避开,可是苗临不让,他一步步将徐安逼至死角,以看他逐渐绝望为乐。

    徐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击,便只能沉默地试图继续扛起一切,直到身体再度垮下去为止。

    而他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的性命恐怕是苗临唯一会在乎的东西了。

    徐安这回没病倒,就是昏天黑地地睡了好些日子,哪怕被苗临抱到桌边餵饭,也是嘴里含着食物嚼没两下便闭着眼睛猛打盹。

    苗临爱怜地亲亲他的嘴角,怕他噎着,只好让人撤去午膳改换上一锅熬得香浓细滑的鱼粥,一勺一勺吹凉餵他,比照顾个孩子还用心。

    徐安半梦半醒间喝完了粥,苗临便抱着他窝回床上,从一旁药油中捞出停用好一阵子的药玉,小心翼翼地掀开衣服扯下半截裤子后塞进后庭里。

    腰上的月季若隐若现,苗临一时没忍住,轻轻地伸手去拂,指尖勾勒着花边的轮廓。

    熟睡的青年嚶嚀了一声,埋头往苗临的怀里缩,一年之中,恐怕也只有酷暑之日徐安愿意同他这样亲近。

    苗临眸里闪过一抹忧伤,替他拉好裤子将衣摆盖回去,牵着他近来有些嶙峋的指骨握在手里,从齿间溢出叹息。

    徐安身体復原之后苗临又开始忙碌起来,浩气盟的分兵自半月前在绝跡泽外扎营至今,已经截了好几波的商车。

    凤鸣堡本就因为位于毒沼深处而有些商路不显,霜戈堡失陷后商业凋敝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如今仅剩的几个愿意来的商人被捉的捉杀的杀,物资进不来,谷内连精米都要有些吃不上。

    其实若不是因为徐安在堡里也得吃饭,苗临或许都不会想插手这事儿,毕竟他把整个凤鸣谷的权力都下放给其他副官了,要战要打,这种事他们自己拿捏就好,苗临根本就无心管。

    反正只要他坐镇在此一日,哪怕恶人谷战尽最后一兵一卒,凤鸣堡也绝无易主的可能。

    可苗临后来还是召开了议事会议,亲自拟定了主动出击攻打浩气的决策,他不是个好指挥好将领,却是个负责给出目标的决策者。

    徐安清醒后苗临就有些不太愿意跟他待在一屋里,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亲亲抱抱那个冰雕一样的青年,又怕自己最终被他的冷淡激怒,导致又对他做出什么过分事儿来。

    苗临急需要发洩他在徐安那里受的气,他变得脾气暴躁,犹如一匹被长期被禁錮如今释放出来的兇兽,弄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深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却只有在徐安面前凤鸣堡主才会收敛一身戾气,用着无比的耐心去哄徐安。

    用那药玉的时候徐安明显有些躁动,闭着眼睛蹭在苗临怀里,却忍不住绞着双腿磨啊磨。

    苗临伸手去摸那被含在身体里的暖玉,轻轻地将它往内推进一些,敏感的穴肉立刻缠了上来,柔柔地吻着他的指节。

    徐安微蹙着眉把脸埋在苗临怀里,却没有拒绝他的碰触,一时之间,静謐的旖旎在两人间流转,苗临在他眉心上轻吻,玩了暖玉一会儿后便不敢再继续,深怕自己兴奋起来后徐安又不愿意时,他并不想再强迫他。

    他这一停手,苦的可就是徐安了。

    徐安的那里被药养得敏感至极,轻易碰一下都会叫他受不了,本来含着那药玉时就已经有点难捱,苗临刚刚在里头又摸又按,冰冷的手指与温热的玉相互交应,让他早就酥了骨头,后穴将玉往里吞去,倒显得靠近穴口处有些空虚难耐。

    苗临抱着徐安一会儿便发现怀里的人半垂着眼儿,面色潮红满是春情,喘着气儿不停地往他怀里挤,像是本能地想要寻求慰藉。

    他不慌不忙地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勾着玉上流苏往外抽,却不让那玉掉出来,转眼又用手指往内压了一截。

    徐安哆哆嗦嗦地喘,两条腿紧绷着在床上乱蹬,下腹却支起一个小帐蓬,直楞楞地戳在了苗临腹上,眉眼里满是惊慌。

    苗临知道他难受,心里也软得一踏糊涂,捞着徐安的腰翻转过去,让自己甦醒的东西隔着两层布去磨他的穴口。

    「你想要对不对?」苗临无心戏耍他,脱下他的半截裤子,掏出自己的坚挺,在入口磨了磨,便挤开松绵温柔的穴肉,挤了半个头进去。

    徐安虽然有段时间没做了,内壁却软得不行,吸吮着咬住了男人的东西直往里吞,又仰直脖颈喘息,正是最飢渴的样子。

    苗临怕进得太快他会难受,温温柔柔地磨进去,直到抵到半路的障碍,原本沉浸在慾望里的徐安倏然惊醒,顾不上跟苗临的较劲冷战,挣扎着要爬出他的怀抱,「不行……里头,别顶……」

    他怕苗临不管不顾地将那药玉顶入他的体内,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刑玉顶着玉珠压迫内脏的那种几乎窒息的闷痛感。

    「你别怕,我帮你取出来。」苗临并不想淫虐徐安,抱着他的腰退出来后,拽着玉上的流苏一点一点往外抽。

    玉上繁复的凹凸雕饰磨在内穴上带来几于灭顶的快感,徐安忍不住缩了缩腰想要夹住那玉不让动,苗临只好将手指勾入体内,安抚地揉捻紧张的肠肉。

    「徐安……你放松,我帮你取出来。」苗临含着他的耳廓,细心地去揉他的穴,每揉软了一处就把药玉拽出一点。

    好不容易让那玉离开身体,徐安早已被磨酥了骨头,眼角含着泪,疲软地窝在苗临怀里颤抖,一副任君採擷的柔美模样。

    苗临剥开臀肉,勃起的性器在湿滑的穴口磨两下后便长驱直入、尽根没入,直接满满地顶到最里头。

    徐安还没能从突如其来的充实满足中回过味来,由深处泛出的战慄快感便包围着他的四肢百骸。

    苗临轻按着他的腹部,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肯从他温暖的身体里退出来,他低头去亲徐安的发顶,从喉间溢出了如释重负的叹息:「徐安……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