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作品:《恋一世的爱

    整个筹备婚礼的期间她都没有见他,连婚纱照她都拒绝跟他一起拍,还是两人分开拍,然后由修图师合成到一起的。百万p图师出手,效果杠杠的,毫无ps痕迹。

    挺作的,她知道,明明答应了,还非要搞这种别扭的小动作。

    不管她怎么作,萧行言都没提出过意见,一切都由她,她想怎样就怎样。就连合成婚纱照这种作出天际的要求,他也配合了。

    真的就是不在乎吧。对他来说,她就是个“出身显赫带出去有面子的太太”,只要娶到手就行了,过程完全无所谓吧。

    宁缈思考了两秒要不要来一出落跑新娘。

    说干就干,她提起裙摆,就往外冲。

    “——你去哪儿?”

    男人低沉而极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宁缈回头,就看见萧行言长身挺拔立在那里,笔挺的黑西装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宽肩窄腰长腿,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整个人帅的仿佛在发光。

    下一瞬间,她被男人抱了起来。她的视线前方是他的喉结,精致漂亮,下颌的弧度线条也是完美的,说不出的性感。

    他眸光低垂投向她,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你想带着我的宝宝去哪儿?”

    宁缈:“……???”

    她惊慌低头,却赫然看见婚纱下面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鼓起,圆滚滚的。她伸手摸了一下,触感实在,就是她的肚子——

    原来她怀孕了啊……这,几个月了?

    宁缈正在疑惑中,仿佛只是一眨眼睛,场景全然变幻了。

    这是宁宅的书房。

    宁缈趴在书桌上,格纹的校服裙子撩到了腰间。书桌被一下下撞得摇晃,她抬眸看向虚掩着的房门,咬着唇拼命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喜欢吗?”身后传来萧行言不紧不慢的声音。

    宁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年。他身上的蓝白校服整洁,即使动作激烈的带着些许粗鲁,清隽的脸上表情也是清清淡淡的,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眸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微勾的薄唇透着几分邪肆,“你想要小老师这么对你,是吗?这么湿……”

    “你……”宁缈的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情l潮难耐,她下意识地向他伸出手,被他握住,十指紧扣着按在桌上。

    桌子不停摇晃,桌角的一本书掉落在地毯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走廊上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下。

    宁缈抬起脸,迷蒙的视线中,厚重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进来——

    ……

    “嗯……”

    宁缈像是泡在温泉里,灼热的水波一波一波席卷着身体,她舒服得像是飘了起来,又犹有几分不满足,像是就差一点点,再一点,就能抵达最快乐的巅l峰。

    “快啊,快点……”她无意识的语声破碎,软甜得仿佛透着蜜。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透着沙哑,性l感得一塌糊涂,湿湿热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她的指尖紧紧扣进男人后背紧实的肌肉里,全身猛烈的一阵颤抖。

    宁缈的脑子一片空白,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只能软软的任人摆布。待到又被翻了个身时,她才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挣扎着转头,“你……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怎么不叫醒我?”

    萧行言亲了亲她,动作没停,“看你睡得熟……没忍心。”

    宁缈:“……”

    不忍心叫醒她,倒是很忍心对她动手动脚?她睡得死沉死沉的,这跟x尸有什么区别?

    “做了什么梦,嗯?”萧行言咬住她的耳垂,嗓音含含糊糊带着坏心的笑,“都湿透了……”

    宁缈顿时羞恼:“……闭、闭嘴!”

    ……

    大半夜被兴致高昂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通,宁缈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挣扎着想好好看一眼——他真的回来了?这一段不是梦吧?

    “我在,”萧行言将宁缈搂在臂弯中,亲亲她红透的脸蛋,然后是她颤动的眼睫,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睡吧,乖。”

    宁缈不出意外又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身边是空的,没有人。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难道,昨夜整个都是梦?

    太奇葩了吧……宁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想起梦里大着肚子的触感,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可惜那段卡掉了,如果场景没转换,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是带球跑的情节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的梦,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对,等等。

    萧行言的枕头和她的并列摆着,床上有睡过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睡衣不是昨晚睡前换的那件——那件在地上躺着。

    哦,果然还是被睡了。

    睡完就跑,狗男人。:)

    萧行言倒是想陪太太多睡一会儿,只是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天光放晴,道旁堆积着不少积雪。宁宅前面的喷泉在寒冬中依然潺潺的飞溅着水花。

    谭幼仪下了楼,目光掠过客厅中央长身挺拔的年轻男人,面上闪过一缕讶意。

    她对这个女婿并无好感,引起两个女孩子的争斗,还能博得宁海泽的欢心,手段必然是不俗。对方也从来不曾尝试讨好她,因为显而易见,她给不了他什么好处。

    所以突然上门造访,很难不令她意外。

    “岳母,”萧行言冲谭幼仪礼貌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有点事情需要岳母过目,方便的话,可否随我来一趟?事关姚昙惜。”

    谭幼仪脸色微变,“惜惜怎么了?她不是去星城了吗?”

    几天前姚昙惜发信息给她,说要去星城散散心。她想着她离开景城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不时有接到她报平安,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怎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哦,那都是假的,”萧行言嗓音平淡,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寻常小事,“她在康宁中心,我让人借岳母你的名义把她送过去的。”

    “你……什么?哪里?”谭幼仪的脑子嗡嗡直响,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行言语调平淡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岳母要跟我过去看看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谭幼仪气得指尖发颤,“宁缈呢?这是谁出的主意?简直恶毒!”

    萧行言脸色微冷,嗓音也沉了几分,“自然是我的主意,跟缈缈没有关系,她完全不知道。缈缈的心太软了,我认为有些事情,岳母还是趁早看清的好。”

    谭幼仪面色紧绷,上了车,依然难以置信,竟然有人胆大如斯。同时非常担心姚昙惜,好好儿的一个女孩子,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天啊!她该有多害怕!

    车在通往郊区的道路上飞驰,很快到了康宁中心。

    谭幼仪下了车,步伐急切就要进去,这时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

    “萧总,这边请。”又向谭幼仪打招呼,“您好,鄙姓李,这些天姚小姐是由我在照顾。”

    “惜惜怎么样了?”谭幼仪悬着心,“她没事吧?”

    李嫂眼神透着几分奇异,看了谭幼仪一眼,“当然没事,姚小姐……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谭幼仪被李嫂领着进了一个房间,萧行言长腿迈步不紧不慢,随后也进了门。

    “惜惜人呢?”不大的房间里显然空无一人,谭幼仪蓦地扭头,视线射向萧行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行言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李嫂走到墙边按了一下,只见墙上的一幅画倏然变得透明。

    单向玻璃。

    玻璃的另一边,也就是隔壁,看起来应该是一间活动室。

    活动室里分布着一些桌椅沙发,姚昙惜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她的对面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

    “廖记者,假的。”萧行言淡淡开腔,“廖记者来康宁中心取材,对姚昙惜的故事很有兴趣。”

    “你到底想干什么?”谭幼仪瞪着萧行言,又问了一遍。

    萧行言在李嫂搬过来的椅子上落座,两条长腿在身前伸展开,身体向后靠。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扶手,他眸光清冷投向脸色难看的谭幼仪,“岳母不听一听,姚小姐有什么故事要讲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补更的我,插会儿腰( ?▽` )?

    怎么回事设定好的时间怎么没发出去_(:_」∠)_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_池卿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chapter 78-

    康宁中心有网, 但封闭病房的病人是不能随意使用手机电脑的。

    姚昙惜可以在病区里自由活动,看电视,看书, 打牌,聊天, 画画——一切都在李嫂的眼皮子底下。美其名曰是按照中心的规定必须由家属陪护,可在姚昙惜看来, 李嫂这个谭幼仪派来的眼线, 只不过是为了监视她, 免得她跑出去,怕她揭穿她的真面目,打扰她宁太太的贵妇生活。

    她可能会被关在这里关到老死……意识到这一点,姚昙惜的整颗心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冰凉入骨。

    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永远意识不到自由的可贵,在囚笼里的日子度日如年,惶惑绝望之中姚昙惜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不能悄无声息的就这样被消失在这里,她得向外界求助, 得让高高在上的宁家人,包括谭幼仪,付出代价!

    “……我没有精神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疯子都说自己没疯。”姚昙惜扣着指甲,视线朝门外望了一眼,李嫂应该被这个廖记者的助手拖住了, 她得抓紧时间,“你昨天采访护士长,不也问了会不会有误诊的情况吗?不仅是误诊,还有污蔑,有人想让我消失!这里就是个监狱!”

    廖记者推了推眼镜,斟酌了一下,“姚小姐是觉得,有人在暗处想害你吗?”

    “我不是被害妄想症!”姚昙惜瞬时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大怒,“我告诉你了,我没有病!是蓝海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把我骗进来的——你敢写吗?”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谭幼仪怒目扫向萧行言,“你这么做,让她误会我,有什么意义?”

    萧行言没有看她,只是勾唇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当然都是有意义的……姚昙惜不算太蠢,她现在所能依仗的只剩下谭幼仪,除了上回挑衅宁缈,她绝不会轻易表露出对谭幼仪的怨怼,在谭幼仪的面前就更不会。

    只是缈缈说,谭女士一定要看证据。

    那么他就毁掉姚昙惜对谭女士的所有信任,把她逼到墙角——人被惹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这个时候出现的廖记者,是姚昙惜的一线希望。人只有在陷入绝望中时,才会不顾一切地抓住看到的一线希望。就算是死,也要拉个人垫背,不是吗?

    “岳母不妨再听一会儿,”萧行言嗓音清冷,“姚小姐这不是刚开始讲么?”

    谭幼仪的脸色黑沉。她想直接闯到隔壁去,然而门口守着人,李嫂就站在那块单向玻璃旁,坐在椅子里的年轻男人长腿伸展姿态放松,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却无端地让人心生忌惮。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姚昙惜,能让惜惜深信不疑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而她明明不时会收到惜惜的短信,甚至还有在星城的照片……谭幼仪越想越后背发凉。

    “你是说宁董事长的夫人,景观设计师谭幼仪谭女士吗?”廖记者用笔尖敲着本子,面露疑惑,“她为什么要把你骗进来?”

    “姓谭的女人会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个两面三刀、虚伪又现实的贱人!”对现在的姚昙惜来说,对亲手把她送进这个鬼地方的谭幼仪的怨气已然盖过了一切,“当年姚家没落了,她就一脚把我的父亲踢开,为了嫁进宁家,爱情算什么?可笑的是,她当着她有钱有势的宁太太,看到我爸结婚了,又来找他,假惺惺的说什么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想帮他……呵呵,婊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