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作品:《我和大神有个约会

    gm,我受宠若惊。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只有一种最快拉近距离的方法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互捧……

    自出了机场,比毛老妈拉着我和我老妈的手就没放过,比毛很淡定:“这是爸、这是妈妈、这是大哥、这是大嫂,这是婷婷。”

    大家的脸都笑成了菊花,我一手任比毛妈妈牵着,一手牵着他的小侄女,他陪着我和他家老爸,场面那叫一个和谐有爱、那叫一个皆大欢喜。

    我们在咸阳并没有呆多久,婚礼经由双方家长协商,定在s市,准备时间两周。

    写请柬的时候把老圣、真梵和花猪也填了进去。晚上老圣打电话问我他能带鸭子过来么,我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急着解释说鸭子不是那种会捣乱的人。我唯有苦笑,其实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只是……只是结局已定,又何必徒增伤情。但转念之间,又觉得终归是结局,完整一点也无甚不好。于是低声道请他一起吧。

    那一晚,老妈留下来陪我,比毛订了房间。老圣他们并没有过来——他是个谨慎的人,可能只是怕我和鸭子尴尬。吃完饭,大家便以“新娘要睡足觉气色才好”为由,早早地离开了。

    老妈也没有和我多聊,她对比毛,是放心的。只是三番五次叮嘱我以后不许欺负人家。其实这担心完全没必要嘛,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小受呢。

    她回房去睡了,也拍着我的头让我早点睡。从喧闹中突然安静下来,我颇不习惯。

    点了一支烟开了电脑,依然是上游戏登了琉璃仙的号,太久没上线,倒是天下没什么变化。反正黑人继续骗钱、红名继续杀人、老实的忙着做任务、游手好闲的依然看风景逛大荒。

    花猪和温如玉他们都不在,我无事时驱号四处遛达,在鸟巢又看见曼陀罗,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帅气地蹲在悬崖边。雅灭蝶以一个坐下相依的姿势靠着他,角度调得非常和谐。红色和白色的翅膀光效相辉相映,给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琉璃仙在崖边看着,那也是第一次,我见到雅灭蝶没有想到上去开红。

    在这个空虚的国度,曾有那么多男男女女渴望着幸福,而最后,九黎巴蜀、中原江南、燕丘幽州,许是寂寞太长,或者地图茫远,太多的人在某个叉路口分散。

    但是毕竟还是有人能够走到最后的,所以再多情伤,总还有希望。

    “嗯?你就这样盯着人看,不怕长针眼啊?”突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碰在比毛脸上。

    老子黑线:“你……”

    “嘘……”他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得意地小声道:“我偷偷溜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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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呆一夜,你又要胡思乱想了。”他说得如此煞有介事,老子也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胡思乱想了。”

    他伸手过来抱住了我,低声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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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裹着毯子靠在他胸口,我却睡不着,翻了几次身,他就摁着老子:“再挑逗我不客气了啊。”

    = =

    结果那天晚上,我们都没睡,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好吧,其实s市的夜晚,星月之辉均被人间灯火掩埋。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这不夜城的阑珊夜色。

    “如是。”

    “嗯?”

    他环拥着我,握着我的手,声音很低很低:“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会在一起,相伴很久很久。”

    我靠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我愿意相信他的话。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曾经历过一些无奈的过往。也许曾错过、也许被负过,伤情之后,也许会赌气地道我再也不会爱了。但到最后等你遇到对的那一个的时候,再念及这些往事,就会觉得那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我不知道人生是不是真有宿命一说,但我想我们终归需要勇气和希望。

    所有未在一起的,都不是自己的。可以放手,但不能绝望,我们要永远保留爱和热忱,只为了不薄待对的那个人。

    因为——他将会伴我们很久很久。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然就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反正早上是老妈把我从床上揪起来的。

    换上了白色的婚纱,还在定妆,比毛已经领着接亲的人过来了。

    小唐扒紧了门,要求九万千九百九十九块钱的红包,不给不开门。最后杨叔大手一挥,找了接亲队伍里的几个小伙,宣称要把防盗门的门锁给卸了。= =

    小唐看看他们要动真格的,底气顿泄,最后大吼新郎无赖,一边把红包降到了九百九十九块。

    好家伙,这缩水可真厉害。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看到比毛脸上的笑意,他缓缓地走过来,丝毫不脸红地道:“来,夫君抱你出去。”

    然后他就不顾身后的轰笑声,把老子抱上车了。= =

    婚礼的阵容,比我预想的强大——因为来客很多。还好在场人手也多,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双方父母都在招呼客人,其实来人中很多他们都不认得,但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热烈。我觉得自己很傻,谁的父母会和自己的骨肉一般计较呢。

    令我意外的是,我的老东家竟然也来了,手边还挽着他的夫人——我们叫她余姐。她这次见到我显得很热情,握着我的手不断地夸比毛年轻英俊,我只是淡笑,等老东家把比毛拉到一边介绍几个朋友去了,她的笑容突然有些苦涩:“小苏,你还在怪我吗?”

    我怔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我想这个时候也许我能表明自己的清白:“余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有一句话,我和你的丈夫之间,是绝对清白的。”

    她只是握着我的手,眉眼之间突然现出说不出的疲惫:“我知道,其实……我一直就知道。可是小苏啊,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当心随人老,最昂贵的化妆品也掩不住你的老态的时候,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我只觉得震惊,她的笑颇为无奈:“小苏,原谅我吧。”

    我伸手与她相握,我想我们之间再不会有深交,而我非圣母,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几句话,就将过去完全抹煞。但我仍愿给她这种假象,她的一番真言,无疑也是求个心安,让自己释怀。

    我想冲着老东家,我有义务这么做。

    后来呢,老圣他们就来了,让我意外的是花猪带来了温如玉。那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却自有那么一种山一样安全可靠的气质。

    我们握手,他看我的目光还带着敬仰,并且非常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我唯有无言。

    鸭子在老圣身边,我老妈很热情地和他握手,招呼他随便坐,他笑着伸手与她回握,那动作很是机械。

    老圣很为难地看我:“琉璃仙,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再对你说这些,可是……可是……”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酒过去,鸭子双手微微握着,竟然现出几分紧张。

    我递给他一杯,从近处看他,才发现他消瘦了很多,我突然觉得也许曾经我们的爱,比我们自己想象得深刻。

    但是晚了,一切,都太晚太晚。

    我轻轻地与他碰杯,低头轻抿了一口酒,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然后突然就红了眼:“他说你已经和他结婚了,他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以为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直都是那么风月博雅的,我以为我们之间所谓的爱,不过是找个人来将就。当我离开他的时候,我发现我爱着他。而此时此刻,他手里握着我的喜酒时,我知道他其实也爱着我。

    也许这爱就像卓尔不群对花猪一样,但至少,它曾经存在过。

    这就够了。

    我曾说过他像我的墨罂粟,其实那个时候我错了。

    ——他不是墨罂粟,那是我的天罚。

    我缓缓地抽出手,老圣迅速侧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鸭子,你干什么,放手!!”他低喝,用力拔开鸭子的手,鸭子的五指本是修长而漂亮的,现在却只握得指节发白。我腕间欧根纱的纱袖被他揉皱,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看老圣将那纱一寸一寸地从他手中剥离出来。

    他的手没有摊开,我知道那手中放着一枚戒指,一枚莲花座戒托的钻石戒指。最后一寸纱从他手中剥落,他微侧脸仰起头,我看见那个侧面,在酒店大堂蕴蕴光线中,泛出莹莹水光。

    然后他转身,抿着唇仰头将杯酒饮尽。

    台上司仪在叫我,我以极雍容华贵的姿态走向我的小受,他牵着我到舞台上,证婚人是本来是杨叔的,后来因为老东家也来了,杨叔就不肯任了,让给他了。

    他煞有介事地让我们宣誓,然后司仪百般地折腾我们。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我瞟过鸭子,他真的是不擅酒力的,老圣远远地给我打手势,说他要鸭子先走了。

    那时候我在台上唱歌,是那首传奇。那歌词需要我唱得很空灵很空灵,它说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它说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它说宁愿用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老圣几乎是半拉着鸭子出去,那身影出了酒店大厅。

    旧爱如梦,旧爱成空。

    晚上是洞房花烛夜,你一定看过很多*的描写,可是你知道吗,由爱而发的性是写不出来的。没有一/夜情的刺激,没有av/gv的多姿情趣,那只是一种水到渠成,像春天花开,像秋天果熟,做的人只是爱上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

    那以后我极少听到鸭子的消息。某一天花猪说起他结婚了,和一个相亲半个月的女孩。我觉得这很好,就算不能相濡以沫,也请不要相濡以恨。我们都能过得很好,便可以放下过去的负累。

    某日驱遥借东风路过江南,一个号奋力地打天灾小妖。在只剩血皮的时候接到系统提示:只羡鸳鸯不羡仙对你施展了逆转丹行,你回复气血xxxx点。

    我回头便看见了他,依然银发,着一身蒹葭。

    [当前]遥借东风:谢谢。

    [当前]只羡鸳鸯不羡仙:不客气。

    他召了白马,策马东去。人生只停在初见。

    其实这样、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庭蛟,还钱!"

    "我跟你,就只谈情."

    钱债肉还,肉债情偿,金主,请上当。

    ☆、第85章 两个人的天下(实体版番外)

    番外:两个人的天下

    如来佛祖是个道士,也是个升级狂。天下开新服务器之前,他按照官方公布的资料,画了最合理任务路线图,中午十二点半,新服务器刚刚开放,他就一穷二白地降生于这个大荒。头十分钟骑着系统赠送的马符接任务,为了避免和涌入新服的大军抢怪,他舍弃一切需要打怪或者收集材料的任务,只接了有奖励衣服、裤子、靴子的“太虚历练”和“初来乍到”两个任务

    其余全部是对话、跑腿流。

    十一分钟后如来佛祖十级,级别开始小幅领先。他开了九黎城的地图,经过丁字口把奖励道士葫芦的任务做完,一身装备就凑了个七七八八。十三级的时候压着等级嗑着药单挑魂谷的尸兵队长,杀得起劲,突然接到密语:

    [陌生人]释迦牟尼对你说:组我。

    如来佛祖一回头,就看见了释迦牟尼。

    同在一个服务器,等级相差不远,在冲级的路上,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id名实在是让人泪流满面,俩大老爷们几乎没出声,就默默地组了个队。

    这在当时也确实是无奈之举——道士是个蛋疼的职业,无攻无防,打不了扛不住,那时候在副本里根本就是个鸡肋,实在上不得台面。天下八大门派天机能扛,法师、刺客、战士高攻,剑客能打能扛,弓箭手纵横战场,更不要提副本战场缺一不可的医生了。只余下了可怜的道士,副本没人要,战场没人组,定身技能七个门派有六个能够破解,控制技能十个boss有九个能够免疫……大荒人送外号狗不理。= =

    两个狗不理都是实干派,开新区的时候时间宝贵,连mm都没时间调戏,更别说和一个大老爷们废话了。

    开服后一个小时,如来佛祖和释迦牟尼十七级,一起冲刺木克村和白水台,到天合关时,虽然经验早已经够二十级了,但两个人都压着没有升级。

    天合关的怪物比较密集,是十八级刷怪的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