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作品:《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

    江邢远刚好走到副驾驶门后,见状将阮迎银牵了出来。

    他把她固定在车边:“等我一下,我到后备箱拿行李。”

    阮迎银点点头,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江邢远很快便去而复返,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从背后拥着阮迎银,很小心的带着她上了楼。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江邢远将行李箱放在一边,走到阮迎银身后,然后为她揭开了眼罩。

    眼睛乍一见到光明,阮迎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因为好奇,又强忍着不适睁开。

    视线渐渐适应光线,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宽敞明亮的别墅客厅里,到处都洒落着心形的玫瑰花瓣,还有一堆一堆的零食、耳钉、项链。

    零食都是阮迎银最喜欢的,饰品很闪,也是她喜欢的。

    阮迎银眼中起了星光,她仰头,朝身后的江邢远看去。

    江邢远顺势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游览客厅。

    客厅里有不少洞穴式的储藏地方,里面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阮迎银爱不释手,笑得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就开始了。”江邢远继续牵着她,顺着洒满玫瑰花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

    他带她走入两个人的房间,打开阳台的门,指着远处露出的一角:“看。”

    阮迎银几步快跑到栏杆前,身子往外仰去:“是摩天轮!”

    “喜欢吗?”江邢远从背后拥住她,笑着问道。

    阮迎银点点头,笑意几乎都藏不住了,小声道:“江邢远,我很喜欢。这里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嗯,我们以后的家。”江邢远亲吻着她的耳垂,不知何时起,手里出现了一个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在阮迎银面前打开。

    阮迎银低头一看,是一对戒指,一个大一个小,很简单的款式,但细看,那简单的纹路也没那么简单。

    上头有两个字母:yy

    “宝宝,嫁给我。”江邢远从戒指盒中取出小的那个,从背后牵起她的右手,戒指抵在她的食指外。

    阮迎银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指尖动了一下:“但我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没事,先预约。”江邢远笑了出来,权当她同意,戒指轻轻滑进她的食指,是刚刚好的尺寸。

    阮迎银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脸上扬起了笑意。

    戒指简单,没有钻石,但他其实送了她楼下好几堆钻石。

    对于钻石这种闪闪的饰品,她向来不会戴在身上,只用来珍藏。

    她从来没有说过,但他知道。

    想到这些,阮迎银就很开心。

    江邢远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银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着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边,看着上头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笑了。

    江邢远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这回可不能像抢我钥匙扣一样抢我戒指了,知道吗?”

    阮迎银想起那对妥帖藏起来的仓鼠钥匙扣,和给他的那只猪钥匙扣,有些心虚地否认:“我又没有抢。”

    江邢远轻笑了一声,拥着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然后,他弯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温柔的吻,一触便离,像是两个人在银杏叶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刚刚也没有吻你。”江邢远盯着她的眼,轻轻挑眉,神色间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阮迎银就那样看着他。

    她觉得,很多时候,江邢远比她还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脚尖,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吻他。

    拂过他的唇瓣,然后抵开他的唇齿,品尝他的味道。

    江邢远一愣,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阮迎银往后推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生涩的阮迎银便不再是对手。

    一个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银呼吸不稳,唇舌发麻。

    江邢远退开,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这张床是仿照阮迎银的床定制的,很大很大。

    他压在她身上,幽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有好几分钟。

    阮迎银被看的害怕:“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江邢远低下头,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阮迎银心里一颤,呼吸乱了几分。

    她歪过头,看着外头的树叶、蓝天、白云、摩天轮,手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叫他:“江邢远……”

    “嗯?”他应了一声,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链,“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忍到极限了。”

    阮迎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窗、窗帘。”

    江邢远动作一顿。

    半晌后,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将窗帘拉上。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他打开了灯。

    阮迎银伸手遮住了眼睛,声音像是在撒娇:“不要开灯。”

    “不开灯我看不到。”江邢远笑着拒绝,他脱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银走过来,覆在她身上。

    阮迎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仓鼠,被江邢远一点点咬掉身上的毛,然后便任他宰割。

    她向来强迫症很严重,但强迫症严重的她,却把床单抓的皱成一团。

    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刚还万里晴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一朵朵阴云压在天边,雷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撞击得人心跳都漏了几拍。

    随着雷声响起,暴雨也跟着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树林间翠绿的树叶上,花园里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树叶和花朵被砸到地面。

    暴雨依旧不停歇,树叶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银哭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后退。

    然而床再大,依旧退无可退。

    江邢远把她困住,吻很温柔,可动作却未曾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于停歇。

    天空开始放晴,但公园里,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树叶和花朵,却泥泞不堪。

    江邢远一点点吻掉阮迎银的泪,将累得指尖不想动的她拥入怀里。

    房间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渐渐平息的喘气声。

    室内一片静谧,半晌过后,江邢远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缱绻,又小心翼翼:“宝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阮迎银浑身还在轻颤之中。

    闻言,她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十几秒后,她忍着酸痛无力的身子,转过身,抱住他。

    唇轻轻动了动。

    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我也是。”

    ……

    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

    第94章 (番外一)

    b市, 一处位于远郊的破旧小区里, 面目枯瘦的杨清微躺在嘎吱响的硬床板上,咳嗽不止。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趴在床边, 躬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伸长双手去拿桌子上的面巾纸。

    几分钟后, 咳嗽声渐止。

    她看着面巾纸上的血迹, 眼里一片麻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杨清微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干净口腔里的血腥味, 然后又躺回床上。

    这间出租房很小, 墙壁斑驳。

    床就在窗边,杨清微看向窗外。

    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空, 偶尔飞过几只乌鸦。

    一切都如此灰暗, 仿佛她今后的人生。

    在乌鸦飞行的轨迹中,杨清微的神情渐渐恍惚, 记忆渐渐袭来。

    高二那年,从s市回到乡下县城的时候, 她停学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