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小山村情事荒诞不经 入学校袭臀情窦初开
作品:《绮怨缠身》 这龙湾小学的代课老师姓张,张峰,算起来是当年被洪山强奸枉死的张玉环的侄子。长的倒是有些不好看,瘦削,龅牙,但因为读了几年书,倒是有些书卷气。
头发梳成西洋发式,穿着中山装,口袋里插上两支英雄牌钢笔。登上武汉产的解放鞋,嘿哟嘿哟就挑着尿桶去浇肥了。龙湾村办小学里有洪山看着,没事。
就快到了自留地上,远远的看见两个肥大的屁股朝天在自己的地里搞破坏,张峰一着急,喊了一声,“那谁!”结果身上提的一口挑担的气,泄了,肩膀一耷,尿桶前高后低砸向了张峰,里面发酵了一个月的氮肥尿全撒了出来。
“哎哟~”张峰全身被浇了粪水,脸上还贴了一张婆娘用过的熊猫牌月经纸,摔倒在了田埂上。
正丧气呢,头上的光亮被一个身子挡了。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碎花衬衫,扎着头发的丰满女人俏立身侧。
"桃儿你在我地里搞啥西呢?"
女人看见张峰这模样想笑又憋着,圆圆的脸粉白又透着红,"给你除除草"。
张峰就奇了怪了,“我地里的白菜长的好好的,除什么草啊?”
“你又不会种菜,我就给你打理一下。”张峰倒真不会种菜,君子远庖厨嘛,自己地里的青翠白菜自己是买了菜籽随便撒的,长的不错,还以为是自己有种地的天分呢,原来是桃儿给打理的。又说,“就是这肥打翻了,可惜了。”
“去我家挑两桶菜籽饼吧,不烧菜。”桃就转身往不远的家去了。
张峰挑着空桶跟着,桃儿的屁股本来就大,生了孩子就更大了。他眼看着脸盆一样的大屁股在眼前晃着,胯下的肉虫就馋了,翘起了头,马眼也流了水了。手向前扭了一把。
“哎呀,”桃儿转过身白了一眼,“又不是媳妇,摸啥。”张峰就笑。
两人到了桃儿的家,家里堂前一个婴儿床,旁边是护栏,里面一个胖小子真睡的和猪猡一样,鼻子吹着泡。“在茅厕门口,自己去挑吧,”等张峰去了,又喊,“留点,万一我要播点蒜。”
张峰就去挑菜籽饼,菜籽饼压着实在,难敲,张峰浑身大汗,脱了中山装,里面一个吊带的汗衫印出个乌龟的印子。
装了两个小半桶,菜籽饼肥力大,够了,张峰就去打个招呼。
进去堂前,那小猪猡饿了,桃正喂奶,两只奶子像搪瓷碗一样又白又大,乳晕深红色,两个奶头又大又紫。
“桃儿!”张峰窜到桃儿的面前,弯着腰盯着看。桃儿笑了,“瞧你那样,没见过。”
“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你婆娘呢”
“哪有你的大瓷碗好看。”
“给你吃两口。”桃儿把小猪猡放到婴儿床,拉开衣服,两只大奶掉到肚子上,张峰就扑上去吃。
“好吃。”张峰吃着一只,抓着一只,“吃出奶了。”
“哎哟~轻点,孩子也没有你这么用力的。哎哟~”
张峰边吃边脱裤子,“哎呀,你脱裤子干什么。”桃儿吓了一跳,张峰解了自己裤子,又扯桃儿的裤腰带,生了孩子桃儿的肚子也大了,裤腰带紧,解不开。
“就你猴急。”自己解开裤腰带,露出条棉的红色三角裤,脱了,两条大白粗腿根,全是黑毛。张峰赶紧拉出八仙桌下的两条条凳,桃儿躺了上去,背厚了,有点窄。
张峰的棒子又长又细,隔着老远,桃儿就哎哟一声,“还干着,吐口口水。”
张峰低头往桃儿的鲜红肥逼上亲了几口,吐了几口口水,把根肉虫插了进去。肉虫解馋了,吃着骚水,游起来。桃儿哎哟哎哟的叫,“顶着花心了,轻点,上了环了,当心刺着。”张峰哎一声,次次都捅到底。
干了100多下,桃儿的洞里都流油了,“后面来。”张峰亲了桃儿的肥腿,桃儿爬起来,手挂在八仙桌的空档里,腰要下到地上去。张峰往手上噗噗吐两口口水,搓搓,抓着肥屁股,捅进去,“哎哟,深了了深了,捅到肠子了。”
啪啪啪,大屁股晃荡着,桃儿哎哟哎哟的叫着,感觉张峰的肉虫磨起来,热起来,快起了,“啊哟,我上辈子的老公,操死我拉,哎哟~死了死了”张峰又捅两下,要抽出来。
“放里面。省的洗了。”张峰又用力顶几下,嘴里喊着“噢哟,想死你了。”把精虫都放了桃儿的肉洞里。软了。
等浇完肥,拿着木头圆规,张峰往龙湾小学去了。去了一看,洪山带人做游戏呢,上去问,“课间十分钟,玩了几分钟,还有几分钟。”洪山还没回答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女孩就说,“老师,洪山带着他们玩了一上午。”
洪山一拽女孩,“郑淑芬,你给我走,老师,课间十分钟,玩了118分钟,还有负108分钟。”张峰张张嘴,说,“对了。”
洪山没能在龙湾村多做贡献,会做负数算数的小学一年级学生就被接到镇上小学上学了。
这个不是普通的小学,倪萍姐姐是荣誉校长,操场都是水泥地的,教室比镇政府还高,老师全是市里来的。刘翠芬很开心,儿子聪明。宋来福,不高兴,没钱坐车。
洪山腿短,也不怕走路,天上有星星就出门走,天上没星星就打着手电出门走。
他喜欢读书,也喜欢学校的老师。
老师姓许,女的,长的嘴巴大,衣领子也大。每次让他去办公室批作业,洪山站在,许老师就坐着,趴在桌上,衣领子全敞开了,胸罩带子掉在手臂上,胸罩里一个大奶头紫红的,像葡萄。
洪山想吃,但是没吃着,许老师很快就怀了崽了,奶子大了,给奶罩包着踏实,也看不着了。到了后来就请假了,来了个姓徐的小眼睛男老师。男老师胖胖的,戴着头盔开着HONDA,好几万。
洪山没见过,不喜欢,这玩意刘翠芬说危险。所以洪山一辈子没有骑过摩托车。
等到了五年级,洪山开始没鞋穿了,徐老师喜欢踢球,就让自己班里的孩子跟着踢球,踢球废鞋。宋来福没赚来钱,还把刘翠芬打的坐骨神经痛。没人给洪山买鞋。
但是洪山踢球又好。因为刘翠芬大脚的开的好,洪山大脚开的也好,还准。从自己球门一脚开到对家门里,徐老师就让他进校队,踢的整个市里的小学都知道有个洪大脚。他只要碰见球,所有人都往对家球门里挤,碰到了就进球。徐老师很喜欢他。
但是洪山没有鞋穿。他就光着脚上去踢,踢到石头,洪山大叫,“哎哟~大脚趾断了”。徐老师就背着去医院,医生确诊了大脚趾断了,徐老师说,“你怎么不穿鞋”。洪山说,“我穿鞋怕把球踢破了,足球是火车头的,好几百”。
徐老师就给买了一双双星的塑胶底的足球鞋,22块。洪山说,“我还不起”。徐老师说,“给我把球踢破了”。
到了快放假了,球也没有破,因为洪山的脚还没有好,但是早操能去了。等1000多个小学生跑回教室,一个小胖妞摔在地上,绊了洪山,洪山“哎哟一声,脚趾头又断了”。还好手按在那胖妞的屁股上,手指头没有断。胖妞很难过,洪大脚脚趾断了,就不能为校争光了。
晚上就把洪山背回了家,家里杀猪的,有筒骨汤。
女孩叫甜甜,长的白,长的高,长的大。晚上洪山烧了一锅的筒骨汤,和甜甜吃了饭,最后把骨头里的骨髓也捅出来吃了。甜甜就背着他睡觉,睡一张床上。
“你爹妈呢?”晚上10点了,甜甜家的墙还没有咚咚咚的响,洪山很奇怪。
“他们去抓猪了。”甜甜把饼干塞进洪山嘴里,“除了换衣服他们一般不回来。”
“他们不蹬腿啊,”洪山很好奇还有睡一起不蹬腿的。
“什么叫蹬腿。”
“本来是我趴在你身上,蹬腿,但是我现在脚趾头断了,你在我身上蹬把。”
甜甜就把衣服脱了,全身都是白的,腋下和大腿根长了几根黄毛,胸口像鸡头肉一样,奶头瘪着,小逼像是一个馒头上面划了一个口子。
洪山上身是黑炭,下身和甜甜差不多,躺在床上,小鸟窝里也长着黄毛。
“我觉得有点不好。”甜甜看见洪山的小鸟那么小,自己这么大的肥屁股坐上去要压断了。
洪山抓着甜甜躺在床上,吃着甜甜的奶,甜甜瘪着的奶头就钻了出来,“洪山,我想尿尿”,甜甜的小逼开了闸,流出了水,洪山趴到甜甜的肉里,把小鸟放里面一放。“哎呀,洪山,针扎着疼。”
“嘿!”洪山用力一顶,甜甜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人,“洪山,你到我心里了。”
洪山蹬腿的时候脚一点都不痛了,“原来你脚趾头没有断。”甜甜又哭又笑的亲着洪山的嘴,洪山的嘴真软,洪山的舌头往甜甜的嘴里挤着,甜甜的舌头拦在牙齿后面,两条舌头在甜甜的嘴巴里打架。
洪山也不回家了,甜甜家的骨头太多了,甜甜小逼里也总是有很有多油。
等放假了,洪山才回家。放暑假了,要回家干农活了。
宋来福的狗性又反起来了,洪山天天在家里动刀子。宋奕欢看着害怕就住到了她奶奶家。不回来了。等宋来福和刘翠芬去外面干活了,洪山的脚趾头断过,有些活干不了了,就在屋后的水潭里睡觉。
一天,水潭飘来了一只巨大的草鞋,当时洪山正在小水潭里看着胯下小雀那里的绒毛,金黄色的绒毛漂浮在水面上,柔软且弯曲,和王小波小说里王二那黑长曲有很大的不同。
王小波是学校里一个姓周的美术老师给洪山看的。两人在周老师的办公室看的脸都红了。美术老师就打了电话给音乐老师。
音乐老师姓黄,黄老师是洪山第一个看见活的化妆的,长的很漂亮。鹅蛋脸,眼睛大大的会说话。穿着衣服的时候脸上很白,脱了衣服的时候,身上很黄。
洪山蹲在周老师的办公柜里,柜子有一条缝,看见周老师抱着黄老师就在黄老师白白的脸上啃,等啃完了脸,就脱黄老师的衣服。黄老师身上黄,肉很细,泛着光,奶子像是大瓷碗倒扣在胸口,挺到天上去,周老师把黄老师身上舔了个遍,把黄老师舔的叫着,“周亚光你这只色狗。”
周老师就把黄老师抱到办公桌上,把黄老师的大腿张的老大。黄老师的逼毛又黑又亮,还多,长到屁眼洞里去了。周老师就半蹲在办公桌前,把嘴伸到黑毛里面喝水。喝的周老师的眼镜上都是水。
周老师又把黄老师抱到地上,自己脱了裤子坐到办公桌上,黄老师就撅着屁股,吃周老师那根粗长的关东煮,吃的周老师倒吸凉气,抓着黄老师的翘奶子叫着,“黄丽你吹箫吹的真好。”
黄老师跪到那张木头靠椅上,周老师拍一下黄老师的屁股,黄老师“哎呀,轻点,留下印子给王校长看见了。”周老师就把关东煮放进了黄老师的黑逼里捅起来,黄老师叫的比唱的还好听,洪山很奇怪 ,为什么黄老师为什么不教班里的女孩子叫,她教他们唱歌,班里的女生唱的都不好听。
周老师顶的很用力,顶的背靠椅的椅子腿砸的水泥地面咚咚的响,黄老师叫的就更好听。捅到后面,黄老师坐在椅子上,周老师手撑在椅背上,弯着腿把腰捣的飞起来,黄老师的翘奶子也跟着飞起来,还一边舔着周老师的肋骨。说,“我下个月就嫁给王校长啦。”
周老师就用力的顶,把黄老师抱在身上用力顶,黄老师哦哦的叫,周老师把嘴巴给她嘴巴堵上,他们亲的叭吱叭吱的响。
周老师顶的累了就把黄老师放在办公桌,两条腿拉开老大,半个屁股悬着空,一下一下用力的捅。
黄老师的黑逼被捅的红了肿了,她抱着周老师的头,亲着周老师的下巴,“周亚光,给我个孩子。我给养。”
周老师就捅的快起来,眼泪都累出来了,滴在黄老师的逼毛上,逼毛都打湿了。
周老师最后把所有剩下了的力气都插进了黄老师的黑逼里,亲着黄老师的小嘴。黄老师的脸上白,小嘴红艳艳的,她推开周老师,跪到办公桌上,把屁股翘的高高的,黄老师的屁股也黄。
翘着屁股的黄老师亲着周老师的脸,梁上有眼泪,也有她逼里的水。
她说,“周亚光,你来的太晚了。”
等黄老师走了,周老师把王小波给了洪山,让他快滚。
洪山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长出绒毛,也不清楚他的雀毛为什么不是黑长曲。而洪山总是三心二意,对于绒毛的不解让他很快被草鞋吸引了过去。
洪山把草鞋拖到了岸上,草鞋打的很粗糙,他试着撕扯了一番,草鞋上的稻草却纹丝不动。看来草鞋的编织者十分信奉实用主义。
草鞋很大,那穿着的人脚也肯定很大,洪山从小水潭的淤泥里翻出用洪兴的杀猪刀换来的塑料凉鞋,发现,草鞋的主人脚有他的十倍大,洪山对草鞋的来历和草鞋主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在生活中好像并没有一丁点巨大草鞋的线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他琢磨累的时候就把这只巨大的草鞋翻倒,躺在上面开始睡午觉。
这是洪山小学五年级的暑假,没有甜甜,也没有足球鞋。
那时候的夏天虽说比现在凉快多了,但是还是让人感到有些燥热。幸好那个曾经想谋杀洪山的小水潭现在成了他的私人浴缸,水潭里的水据说是家屋后的龙湾山山里的泉水,十分清凉。
傍晚时分,睡了一个踏实午觉的洪山醒转过来。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瑰丽无比,洪山把手插进草鞋的空隙,当成忍者神龟的壳在村子里横行无忌,倒是也吸引了许多的惊讶目光。
等玩累了,就把草鞋往桥头的地上一丢。两只脚伸进草鞋的空隙,草鞋又成了最好的坐垫。夏天的风阵阵袭来,将洪山身上的水分带到了空气中,为村里的降暑工作做了巨大的贡献,干爽下来的洪山一边在桥头等劳作的父母归来,一边听吃完饭来消暑的村邻吹牛。
邻居的爷爷是在天黑时分来的,他看见了洪山屁股底下的草鞋,显得激动万分。洪山和他简单说了得到草鞋的过程,他慢慢地和洪山说起了一桩传说一般的往事。
那是在新中国之前,老百姓们生活在三座大山的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就在这时,有一群野人从山上而来,总数在十来人左右,大多是轻壮的汉子,由一个中年,满脸胡子的野人带队。
他们长得体型巨大,身上裹着破烂不堪的布条和没有经过硝化的皮毛。当时的村长在村里的广场和他们碰上了头。
野人们和村长说,山里的日子太苦了,年岁不好,粮食没有收成山里已经很久没有食物了,打的野兽拿出去连盐都换不起,他们想在村落里定居,希望村长可怜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
村长和村民是淳朴的,看着叫花子一般的野人,再看看满身补丁的自己,就十分自豪的将野人们暂时安置在了村头的破庙里,那座叫妙妙庙的破庙。起初的时候,野人们巨大体型带来的劳动力确实打动了生产力及其低下的村民,他们太能干了。平常需要10个人干的活,只要2.3个人就能干完,他们甚至在犁田上比经验丰富的水牛还要快。
但是好景不长,他们太能吃了。庄稼种下去最少也要几个月才能变成粮食,而他们居然一天一个人就要吃掉一家人3天的口粮。同时,野人们有一种陋习让村子里的男人们的头上都成了青青草原,除了能吃,野人们也很能睡女人。
邻居的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泛起了紫红色的诡异笑脸,他说,野人们在的时候,田间地头,随便一个野草窟窿里都能传出女人放肆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倒不是说村子里的女人不守妇道,而是野人们不但拥有傲人的大鸡巴,在思想上根本没有道德基准。所以自然的野人们被赶跑了,他们又回了山上。之后他们也曾下来换过盐巴和粮食,但是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他们以前就是穿着这种草鞋,老爷爷年幼的时候也曾向野人们求教怎么编织草鞋,野人的世界里没有知识产权一说,认真负责地教会了他。让他有了一个谋生的手段。
听了邻居爷爷说的往事,给洪山注入了一剂兴奋剂。野人的世界好奇特好刺激,心潮澎湃的洪山一晚上没睡觉,凌晨时分,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上山寻找野人。
想干就干,天蒙蒙亮的时候洪山就挨家挨户的找村子里的少男少女,一遍又一遍地号召他们和他一起上山寻找野人。当时洪山自认自己是村子里的孩子王,想来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应该问题不大。但是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嘴巴子,最后只有一个女孩子决定和他一起去寻找野人。
当时她穿着碎花衬衫,的确凉长裤,头上梳着两个大辫子,大大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洪山。她是洪山干爸的女儿,村里一直说是她是捡来的,从村里的人为她取的绰号就可以知道,他们叫她大挎篮。因为据说她是被放在大挎篮里被洪山干爸妈捡到的。而大挎篮是农村最普遍的家庭生活用品,由竹条子编织而成,集菜篮、洗衣篮,淘米盆,食盒,捕鱼神器等等功能于一身。洪山一直觉得干爸妈肯定是因为不舍得那只篮子才将她捡回家的。
大挎篮的名字其实很好听,叫燕子。燕子长得也很好看,比现在的关晓彤要漂亮一些。看着怯生生站在面前的燕子,洪山上前为她擦掉了嘴角的面汤,拉起她的手,他决定和她一起进山了。一开始洪山决定带上那只巨大的草鞋,但是察觉到燕子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放弃了,只用柴刀割了一段草鞋上的稻草藏在裤子里,好当做见到野人时的信物。
这不是洪山第一次进山了,往常进山的时候总是跟在宋来福的身后,他们曾在山里采野杨梅,挖冬笋,捡松菇,烧木炭,打野猪....这是洪山第一次自主进山,不过还好,有许多路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一开始进山的路还算宽松,一些红褐色的石灰岩碎片风化后散落在一旁,再往里走,碰到第一个石滩,从这里开始就算是真正的进山了。
洪山要爬的第一座山叫梳篦山,从很远的地方看,像一把倒放的木梳,山头分成了几道险峻的山崖,整座山坡度极陡。山上的植被主要由落叶松和杉树组成,零星散落一些石竹。山上的植被极其茂密,杉树和松树长了许多的年头,枝繁叶茂。阳光的直射到了这里被各种叶子胡乱地反射,抬头看去,天地翻转,两个小孩仿佛置身一片光怪陆离的新世界。这让洪山对找到野人的心情更加迫切。
林子越来越深 了,即使是夏天的熊熊烈阳也被这满山的绿植消了火气,越往里走,越凉快,到了后来,甚至有些冷,燕子不禁又向洪山靠近了些。而洪山是不怕冷的,这和他小学二年级时堆的雪人有关系,洪山脱下了自己的衬衫,那是一件涤纶的长袖蓝白条纹衬衫,他一直非常喜欢,他把衬衫给燕子披上,两人说说笑笑地继续往深山中而去。
燕子是从来没有进过山的,虽然村子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干爸妈却对燕子宠爱有加,就连村子里采茶8毛钱一斤的工作都不舍得让她去干。中午时分,两人终于翻过了梳篦山,在山的阴面,他们发现了成片的映山红,和往常一样,深山阴面的低温让这里的映山红又推迟了开花,这似乎让像是的计划朝着良好的形势发展。
两人出门的时候只是吃了早饭,并没有带干粮,而这片一望无际的咉山红就是他们的午饭。洪山先是给燕子示范怎么吃映山红,先把花瓣摘下,再剔除花蕊,然后放进嘴巴细细咀嚼,一股酸酸甜甜的美妙滋味就在嘴巴里炸裂开来。燕子一开始还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原始的进食方式,只是吃了一朵之后就开始了她的饕餮盛宴,要不是这片广袤的映山红群,洪山真怀疑她是来为映山红人工绝育的。吃了太多的映山红,洪山流了鼻血,一方面他血气旺盛,映山红有行气补血的功效,另一方面是因为洪山的鼻子在一年级的时候受到过一个小学同学的重创,血管变得很脆弱。正当洪山忙着找东西止血的时候,燕子的尖叫把他吓了一大跳。
燕子在进行毫无人道地进食之时,乐极生悲,踩到了捕猎野兔的陷阱,她的脚受伤了。燕子很害怕,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哗啦啦洒满了花丛。洪山也打起了退堂鼓,虽然平时干爸妈对他还是不错的,但是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干哥哥,长得很是高大,过往的时间里,从斗鸡,打弹珠,打群架等赛事上都压洪山一头,而因为洪山比他聪明100多倍,所以他就经常找理由对洪山的肉体进行摧残,他对洪山造成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洪山现在的身体依旧还是肿的。
洪山满怀心事地帮燕子把捕兽夹轻巧的摘下,甩在一边。抱起燕子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关切的看着她,脱下那只受伤脚上的鞋子,仔细的为她检查伤口。燕子的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高的,她的脚也很大,甚至都已经超过了洪山。她的脚长得很好看,肌肤雪白透亮,隐隐地可以看见皮肤下青红的血管,脚趾纤长如玉。只是多看了几眼,洪山的鼻子又有了喷涌的冲动。
“燕子,你还疼吗,要不我们回家吧,不找了。”洪山喏喏地说道,但是燕子却摇了摇头,她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建议,她说,“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吗,你可以背着我去啊。”于是,洪山背着燕子继续向深山进发。
翻过梳篦山后,是一段连绵的山脊,没有什么坡度,甚至还修了路,这是当初镇里为开采山上的云母矿修的。路不宽,只能堪堪走两个人,不过胜在平坦。洪山和燕子一路说着互相的囧事,一边给她说自己看过的那些书里有趣的内容。太阳越过了高点之后,开始将光和热施舍给山阴的动植物,也把洪山和燕子烤了一个外焦里嫩。这附近是没有水源的,即使有水源也不能轻易地饮水,因为山里有很多毒物会聚集在水源的附近,甚至他们死后的毒素会混在泥土里,随着雨水的冲刷流到山溪中。如果不幸喝了有毒的水,轻的闹肚子,严重的皮肤溃烂,更可怕的可能会当场死亡。
没法子,洪山只有去路旁的荆棘里找了一些黑老虎果,即便不能很好的解渴,但聊胜于无。看着狼吞虎咽的燕子,洪山又使用了从古代起就流传至今的望梅止渴法。告诉她,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到牛屁股泉,那里的水又冰又甜,可好喝了。燕子用洪山的衬衫擦了擦嘴,满脸希冀地问洪山关于牛屁股泉的事情。
牛屁股泉是村里经常上山的村民心中最爱的屁股,那是翻过梳篦山,走过云母矿,到达柿子林之前一个重要的休憩所在。牛屁股泉在一个阴凉的天然山洞里,山洞不深,光线充足,洞顶长了一些杂乱的藤蔓,地面着靠山体的地方是一汪清澈的水潭,水潭之上,一块光洁的大石头像极了水牛厚壮的屁股,在石头的凸起,也就是牛的肛门位置有一个泉眼,甘甜清冽的泉水就是从这个洞眼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注入下面的水潭里。
两个饥渴的小小旅人终于到达了牛屁股泉,正如记忆中的牛屁股泉一样,山洞正中的是一大块巨大的青石,被水冲的很光滑,一股清澈的泉水从皮股洞潺潺流下。此时的两个小人的脸被炙烤得通红,衣服上结满了盐花。洪山把燕子放在洞口的石头上,帮她脱了鞋子让她可以泡脚,自己则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剥得精光,跳进了水潭。一旁的燕子用泉水洗了脸,两只玉足在水潭里晃个不停。彻底清凉下来的洪山用手接了一捧水,喂燕子喝下,直到她喝饱了,才淌到牛屁股下仰头把自己胃灌满了凉水。
洗脸喝水休息,炎炎夏日中在牛屁股山洞里,洪山和燕子度过了一个非常惬意的假期。但是旅程还没有到达终点,他们决定再次出发。
等穿戴完毕,突然一条青蛇从洞顶的藤蔓里射了出来,洪山的位置距离它很近,而它的目标也恰好是他。不过幸好,洪山的反应还是快了一丝,青蛇只是差点就咬到了。惊慌失措的俩人面对这渗人的生物一刻也不敢停留,转身跑了,不过在跑的同时洪山居然发现燕子的异状,她也能跑。恩?
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坏的俩人随便找了一个草丛就瘫倒在地。等洪山的气稍微顺了,他扭头看着依旧气喘吁吁的燕子,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坏啊燕子,脚都好了还叫我背了你这么久,”他有些生气。燕子呵呵喘了两口浊气,吐了吐舌头,轻声细语地说道,“破皮的地方还是有一点痛的嘛,还有哥哥你背着我我觉得好舒服。”原来她伤的并不是那么重,只是想要洪山背。洪山想也许是因为他是所有小朋友中,从不欺负她也不会说她的是捡来的人吧。而在自己的背上很舒服这件事洪山是不知道的。他背不了自己。
逃出青蛇的偷袭让洪山庆幸不已,心里把所有认识的神仙菩萨真主都感谢了一遍,等休息好了,却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刚才慌不择路地逃跑,现在已经迷路了。洪山原本设定的路线是在牛屁股泉休息之后,继续往深山里爬,穿过一片村里人种植的柿子林,再往上到达云母矿,翻过云母矿就差不多到了这次寻找野人之旅的目的地。不过现在,显然已经严重偏离了航向。洪山甚至都找不到云母矿所在的那座高山的身影。几经盘算,洪山还是决定要搏一把,继续往山里走。
燕子和洪山都对深山中的孤寂和苍茫感到了压抑,麻木的走在山路上。路上的景色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突然的,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长满了白皮草的缓坡,在坡底,居然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在动。这是一个灰头土脸,穿着破烂,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两人以为这个人就是野人。结果说了几句话,初时的兴奋就被扑灭了。原来,他是来深山违法烧炭的,在挖烧炭窑的时候挖到一个坟,里面居然有很多陪葬品。为了让两人保守秘密,他决定将陪葬品分给两人一点,两人当时年纪小,没有鉴赏能力,燕子为了减少路上的负担,只是随便拿了一个看上去挺漂亮的碗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洪山抱着一线希望问他野人的位置,他居然知道野人在哪里,并为两人指引了方向。听他的意思,从这里出发,距离野人的村落已经不远了。
在他的指点下,顺着一条隐蔽的小山路,一路往深山走去。太阳落山了,山中的晚霞照映在两个小孩的脸上,眼前是一片深棕色的恢弘画卷。晚风习习,加快了脚步。其实两人并不轻松,反而都害怕了,这里太安静了,除了风吹动叶子发出的沙沙声,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可怕的是天黑下来,人还没到家对洪山造成的心理压力。但是洪山装作不怕和燕子说,在野人那里没有人叫她大挎篮。燕子没有回应洪山的加油鼓劲,今天洪山已经破天荒的叫了她好几声大挎篮。
天色渐黑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出了那条隐蔽的小山路,在路的尽头,发现了落在山腰上的村落,村子里已经亮起了灯。阵阵炊烟从零星分布的房子里袅袅地爬上天空。环顾四周,看见了满山的小麦,各种果子树,和各式各样的人和动物的身影。
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两人的到来显然受到了村子的察觉,远远的有小孩字成群结队地跑了过来,把两人团团围住。其中出来一个胖墩,穿着海魂衫,回力鞋。问两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山上的野人下山。这让小时感觉莫名其妙,那个烧炭的大叔不是说这里就是野人的村子吗,怎么到最后找野人却成了野人。
最后在小胖墩的带领下两个小孩进了“野人”村子,在村长的家里,村长的媳妇帮两人洗了脸和手,在镜子里洪山还真觉得里面的黑面小壮汉是一个野人呢。等村长回来,问了一些话,当知道他们是从村子里翻了几座山到达他们村子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村长的媳妇招待两人吃了晚饭,晚饭很丰盛,饿了一天的燕子吃的那叫一个欢快,这让一直含情脉脉盯着燕子的胖墩眼睛里都冒出了火。用过晚饭,燕子执意要用碗感谢村长媳妇,等于是用碗换了一顿晚饭。晚间时分,洪山提出要长住在村里,结果村长把两人直接送下了山。
下山的路虽然弯弯绕绕,不过很宽阔。只花了半个小时,洪山二人就来到一个规模庞大的村子,而且这个村子洪山还来过几次。原来他们翻过了好几座山,翻到另一个村子的山后。村长给两人找了一个人帮忙将两人带回家,那是镇上的杀猪佬,每天都会拉着肉走摊。
等杀猪佬收了摊,洪山和燕子耷拉着脑袋,坐着卖肉的拖拉机,回到了家。洪山到了家门口,和杀猪佬道谢,看着他长得有点像甜甜,就问,“是甜甜爸吗?”
“是啊,你是谁啊。”
“我是洪山啊。”
“哦。”